祁昂立刻給曾文光打了電話,“查到IP地址了嗎?”
“沒有,我已經找人查了,用的是洋蔥頭路由器,在世界範圍内的服務器跳躍,多層加密,根本沒辦法破解。”曾文光語氣有些緊張,“怎麼辦,要報警嗎?”
祁昂看着郵件内容,“這不過是對方的試探,不用管他早晚會露出更多的馬腳,加強安保,白洋那邊……先不要派人,貿然派人隻會讓白延陸起疑心,白延陸肯定一直在派人保護他,她身邊還有那個陳星燦,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了。”
白洋打開家門,陳星燦正抱着胳膊站在玄關那裡,一臉審視地看着她,就連阿奇都瞪着一雙狗眼睛看着她
她瞪向陳星燦,“你少在那裡給我裝嚴肅,今天晚上你搞什麼,真的很失禮,阿奇,過來,不要和傻狗一起湊熱鬧。”
阿奇和陳星燦同時一秒破功,一個咧嘴吐舌頭,一個大步跨上前,“我是你的保镖,你出門不讓我跟着,這樣我很容易失業哎,你也不想想,你哥哥我沒學曆沒文憑,要是失業真的就隻能喝西北風了。”
“少來,我看你就是對祁昂有偏見!”白洋用手裡的鑽石手袋甩了他一下,換了鞋摸着阿奇的腦袋,“你别搞這套,讓人家看到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
陳星燦懶得和她說,“總之,下次再出門我必須跟着,否則你就别出門,信不信我把你綁家裡!”
“陳星燦你趕緊斷奶吧!”白洋受不了地對着拿了一罐啤酒打算回房間的陳星燦吼道,“你出差的時候我幹什麼都是一個人,還不是好好的,你是哪個世紀穿越過來的老媽子啊!”
“要斷奶的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丫頭,你以為你看不見我就沒人保護你了嗎,動動腦子吧,要不是白爹刻意隐瞞暗中保護,你知道你的這條小命值多少錢嗎?”陳星燦也吼。
兩個人喘着粗氣怒瞪對方十秒鐘,然後不約而同摔門回自己的房間了。
第二天早上白洋走出房門,陳星燦正在玄關穿鞋準備出門,阿奇在一旁嘶嘶哈哈地叼着他的帽子。
“怎麼,今天不送我去學校,不是說不跟着我就要失業喝西北風嗎?”
“我的事情你少管。”陳星燦拉開門,“桌上早餐記得吃。”
白洋快被他煩死了,“你還要陰陽怪氣到什麼時候啊,我又沒有惹你,你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
陳星燦已經走了。
他也沒去什麼地方,直接騎着摩托來到了鄒氏集團,走到前台,“祁昂的辦公室在哪,坐哪部電梯上去?”
前台小姐前一秒,哇,皮衣牛仔褲黑墨鏡大帥批,後一秒,哦,又是個找總裁沒預約的。
“不好意思,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你跟他說我是白家派來的。”
“那您稍等,我和總裁秘書室确認一下。”前台小姐打了個電話,讓陳星燦等一會兒。
五分鐘後,一個穿着白色雪紡襯衫和黑色西褲但長相甜美可愛的漂亮姑娘走過來,恭敬地對陳星燦道:“陳先生是嗎,祁總正在開會,他讓我先接您上去,請跟我來。”
陳星燦這個人,是個非常敬業但性格放蕩不羁的酷哥,自從十七八歲從海外回來開始擔任白洋的保镖後,一直都相當地盡職盡責,所以也見證了白洋十五六歲開始到現在漫長的叛逆期。
6或許是因為白洋的叛逆期太長,讓他産生了應激反應,所以他特别喜歡那種一看就溫婉純良的小白花。
尤其是穿着得體,妝容淺淡,笑容甜美,舉止淑女,烏發黑眸,白皮紅唇,就像這個來接他的,一看就是乖乖女的那種姑娘。
他呲開一嘴白牙,伸出大掌,“你好,我是陳星燦,請問怎麼稱呼?”
姑娘愣了一下,還是和他握了手,“您好,我叫鄭雨别,您叫我小鄭就好了,請這邊走。”
鄭雨别帶着陳星燦走到了貴賓電梯門口,刷了一下卡,“祁總的辦公室在頂樓,我先帶您上去。”
這是一棟高五十層的大廈,全都屬于鄒氏的産業,但隻有二十五層往上屬于鄒氏集團的總部,下面的寫字樓都是租出去的。
電梯還沒下來,陳星燦開始和鄭雨别套近乎,“鄭小姐,你是祁昂的秘書嗎?”
鄭雨别趕緊笑着擺擺手,“不是,我今年才畢業,隻不過是秘書室的一個實習生而已。”
“能當鄒氏總裁秘書室的實習生也已經很優秀了,鄭小姐是哪裡人,從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是雲港本地人,不過大學是在清大讀的。”電梯終于到了,鄭雨别說着走進去,按下了頂樓。
“清大啊,鄭小姐果然很厲害很優秀嘛。”
“謝謝誇獎。”鄭雨别笑容很甜,還有兩個酒窩,從内到外都散發着一種溫暖純良的氣息。
“你别看我這個人沒讀過幾天書,但我最敬佩讀書人了,我有個妹妹,一天到晚淘氣的要死,但腦子不錯,讀書還行,就為這個,她犯錯的時候我都能多忍她兩次。”陳星燦也笑,帥氣又爽朗。
“那您還真是個好哥哥,陳先生說的妹妹是白小姐嗎?”鄭雨别問。
“你怎麼知道?”
“祁總在追求白小姐的事情我們秘書室都知道的,所以一聽是白小姐認識的人,他立馬就讓我下來接您呢,”鄭雨别道。
陳星燦暗暗思忖,這個祁昂難不成是真的想要和白洋結婚,兩個人才見了幾次面,要說動了心有多喜歡他是絕對不信的,要說有所圖謀,鄒氏現在俨然已經超過白氏成為了雲港的龍頭,白氏又從來不涉足商場酒店和奢侈品行業,他想不到祁昂能圖什麼。
他勉強對着鄭雨别笑了笑,難得動了動腦子,思考祁昂這個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