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的身量要比對方矮一些,所以唐林攻擊的是他的腸子,狠狠捅進去一攪合,再抽身而退。
看着對方驚恐慌亂,根本捂不住流血的肚皮,滴滴答答的血水暈染了腳下的草地。
“你敢殺我們,就不怕大皇孫.....唔呃!”
唐林趁他病要他命!
還敢威脅他,找死!
唐林執着血淋淋的匕首,鏟腿過去劃過對方的腳踝。
嘭的一聲,捧着肚子的此人也倒下了,唐林當即壓上去對着他的心口就是一紮。
這回,可不是什麼胸椎第七根之間卡死了,而是非常準确,就是對準了心髒位置刺穿。
手下的身子突然猛地抽搐,口中噴出一道道血水,手腳在地面上掙紮撲騰幾下最後一動不動了,再看其眼瞳開始消散。
唐林将抵着他脖頸的大腿松開,有一瞬間的竭力感,他甩甩發酸的手臂,顯露出一點綁縛許久的沙包。
緊接着,唐林走近第一個受創,生死不知的那人,呦,還活着呢,唐林當然要趕盡殺絕了。
直到沾血更多的匕首在其衣衫上擦拭了幹淨,唐林才繼續将其藏在靴子裡。
冷眼看着死去的兩人,唐林一邊踢着兩具屍體,将它們滾下一側的山坡消失無蹤。
要是能來頭狼就更好了,吃幹淨了誰也不會知道這坡下面有死人。
唐林收了琴弦抹去機關痕迹。
一竿樹枝綠葉清掃蛛絲馬迹,該留下的血迹随着與沙石泥土攪和消失,還有些倒伏的雜草順道拔了幹脆。
唐林還會回書院嗎?
不,他暫時不會回去。
利用三個人的失蹤,疑雲故布,讓書院風聲鶴唳戒備森嚴,大皇孫也不敢再輕易出手。
他隻要在升學考那一日出現即可,那這三天唐林該去哪裡?
突然咔吱,是枯枝的斷裂聲,唐林眼神頓時銳利,竟然還有第三者在!
唐林取了匕首追過去,見着一道身影當即朝前猛撲,帶着身前之人一起滾了幾圈。
等到慣性運動停下,唐林已經将匕首刺到了對方的脖頸,纖細白皙,沒有喉結,一看就是女子。
也确實如此,一頂小童帽掉落在一旁,本該被帽子束縛的發絲散開在草地上。
唐林對上了一雙氤氲霧氣的桃花眼,眼睛的主人咬着貝齒,委屈又害怕的不敢動。
唐林當然不會因為她是女子,就輕易放過,相反,這森山老林裡,突然冒出個女子來,莫不是精怪?
楊靈韻哪裡敢說她看到了什麼。
其實吧她還真沒看到什麼,也就是在唐林踢下屍體後才走到這附近,一個男子突然追過來,她當然要跑。
“我......我什麼也沒看到!真的!”
“你住在這後山。”
唐林問得很肯定,他想到了有人迹踩出來的小路,或許他知道這三天該去哪裡了。
“抱歉,我以為是什麼狼虎,一時莽撞,沖撞了姑娘。”
虎狼?楊靈韻見着唐林終于起身,把匕首收走,但并沒有歸鞘。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幾分,心說你可比虎狼還要狠。
關鍵這朵狠辣的黑心蓮還打算賴着她,楊靈韻哪裡敢說一個不字。
“我.....我能撿一下帽子嗎?”
天可憐見的,這姑娘家真被吓壞了。
隐隐約約,唐林看見了一座草廬,還真有人會住在這森山裡。
“家裡隻有你一人?”
唐林必須先問清楚,萬一家裡有不少壯丁,那他不是自投羅網了。
“沒......我和舅公一起住。”
楊靈韻不敢說假話,雖然在外人面前扮作小童侍從,但兩人都姓楊,自然是有血親關系,楊玄正是楊靈韻祖父的弟弟。
唐林辨别着她話裡的真假,舅公,那就是個老頭子,這一老一小,還有個女子,隐匿在山裡,可真是怪趣味。
“那你舅公知道你出來?他可在家中。”
“請你不要傷害我舅公!”
楊靈韻哭了,她害怕帶回去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鬼,連累到舅公可怎麼辦!
“我何時說過要害你舅公!
你再哭下去,說不定我就改變注意,将你們這對老小給......”
唐林真不耐煩了,這人水做的嗎?她哪裡來的這麼多眼淚。
不懂憐香惜玉的唐林吓得姑娘家抽噎着不敢再掉金豆子,憋着嘴紅通通的眼珠子裡裝滿了要掉不掉的淚水。
楊靈韻在前頭走,唐林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匕首拿着可沒收起,警惕性可真高啊。
到了草廬門外,楊靈韻回頭看了一眼,唐林挑眉示意她開門,她根本反抗不了。
還是上次劉夫子過來的那汪水塘邊,一把藤椅上睡熟了一個老翁。
有點子熟悉的兩條長腿伸着,唐林心說還真是巧了,竟是昨日坐在教室最後的那位老翁,他住在這裡?
奇怪?莫非是那種隐世大才!
前世的名著裡不都寫了那些個身份不俗的智者都喜歡往山窩裡紮推,這老翁不會也是吧?
楊玄身份要暴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