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家翁就在眼前,大夥兒可要請對了師父。
我家也是同他們學上的技術,再說了這會兒大夥都播下了夏種,總不能再起了出來沃肥後重新開始吧。
所以啊這事不急着來,怎麼的也得等下一波春種了吧。”
洪老哥說的也在理,反過來輪到大夥兒犯愁了,哎呦,放着寶物不能用隻有眼饞羨慕嫉妒的份,這滋味真不好。
但也不能真把地裡的種子起出來,要知道留種都是有數的,可浪費不得。
大夥隻能眼看着那洪家人又佃租了兩畝田,将密集的苗子梳理起來了一部分種到這兩畝田地裡。
在大家的種子稀稀拉拉發芽的時候,他洪家田裡已經長出了一手長的黍禾,長得可快了。
家有喜事的洪家人真心快樂的伺候,隻要想到收獲那天,這近六畝地裡能長出多少糧食來就很期待。
聽着三家翁經驗老道的說起過,這禾子根粗葉寬,産量指定不會差。
“洪娘子,去田裡那,你家得是第一個有收成的吧,啧啧啧,真好啊。”
洪翠敏聞言笑嘻嘻的展顔一樂,她利索的挎起鋤頭。
這土地肥沃,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野草長得也茂盛,得不時的清理出來,為此洪家人都上陣了。
像今日,洪翠敏更早一些先走,她跨着歡快的步子,心裡覺着這日子越有盼頭,真想讓那位金貴的小主子也見上一見。
這般好心情直到見到一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正是田大郎。
田大郎經過家破人亡,整個人變得陰沉沉的,人也瘦巴髒兮兮。
洪家既然應承了唐林的吩咐,自然要盯着他做到死,基本很少有休息的時間。
更不要說洪家人對姓田的恨意,派過去看人的洪家四子那是使勁折騰田大郎洩恨。
也就是這會兒農忙,看守松了些,叫他尋到了洪翠敏跟前。
“翠姐兒,你還好吧?”
洪翠敏腹内翻湧幾乎要作嘔,他這惡心東西有什麼臉面說這句話!
她所遭受的一切還不是拜他田家所賜,如今假惺惺的作态又是為何!
洪翠敏根本不想搭理田大郎,她也是無視了此人,自顧避過去,卻不想這田大郎竟然再一次攔住了她。
“田大郎!你想幹什麼?
現在上我這做假好人,也改變不了你是沒用的廢物!
連自己媳婦都護不住的廢物!
你田大郎就不是個男人!”
怒目睜圓的洪翠敏直接開罵,更是一把鋤頭揮舞過去,擦過田大郎的臂膀留下一絲血痕,十分兇險。
田大郎這人吧如今脾性很不同,一來經曆家庭巨變,二來他這些日子确實太艱難。
以前累着吧是為給自家田地伺弄,眼下他得還唐林一大筆錢,也不是給自個幹,再加上洪家四兒子見天的磋磨,包括莊子上佃農們的口水辱罵。
身心俱疲的田大郎受不住了,他想啊,洪翠敏到底跟他拜堂成親的媳婦,再說發生了那事,她洪翠敏還能嫁給什麼人。
田大郎想他都不計較肯接手,洪翠敏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兩人再複合過日子,洪家人總不會繼續磋磨了吧。
思來想去也就讓這田大郎今日敢攔截了洪翠敏。
“潑婦!我肯要你這破鞋清高什麼勁!
也是,咱們雖拜過堂,但這洞房叫我那淫爹給占了去。
他這老人身子有啥滋味,想來你也是不得利索,哪裡明白真男人的滋味。
嘿嘿,我是不是男人,今兒要叫你知道了!”
田大郎不光胳膊火辣辣的痛,一顆大男子的心更是被刺痛,讓他想起那一夜,洪翠敏也這般罵他,而他呢确實窩囊。
洪翠敏就瞧着田大郎撲過來,她心中一悸,手下繼續揮出去鋤頭,一時之間田大郎躲躲閃閃還真進不得身。
這也要得益于這些時日勞作鍛煉出來的體魄好了不少,叫洪翠敏的力氣大了不少。
再次閃避的田大郎狗急跳牆了,他陰恻恻的說道。
“還沒人知道你那破事吧,嘿嘿,不怕我抖摟出來,你洪家還能做人!”
鋤頭有一些滞後,握着手柄的洪翠敏确實被影響了。
她其實不怕自己被污言碎語,就怕家裡人受她拖累。
就是這時機,田大郎瞬間抓住了鋤尾,一個用力拉拽,倒叫洪翠敏站不住腳,往前踉跄幾步更是貼近了田大郎。
兩人瞬間變成了拉鋸戰,洪翠敏心慌意亂,她多想此刻有誰能突然出現!
到底體力上男女之間确實有着差距,洪翠敏已經力有不逮,便被這田大郎順手奪過了鋤頭,嘭楞一聲扔下,随後一雙粗手就這麼抱扣住了人。
怎麼辦!洪翠敏聞着臭烘烘的氣味,被觸碰到的地方猶如被螞蟻啃噬,她推拒反抗到底有誰能來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