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瘋狂搖頭。
他一點兒也不想聽這些,他隻希望這鬼東西快閉嘴,别再挑戰他的忍耐力了。他現在好奇到抓狂,根本經不住再多一點的誘惑。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好端端的,誰會殺了自己全家啊?
哦,他全家就打算殺了他,那沒事了。
衛澤瞬間完成心裡自洽,來自怪物的精神幹擾一點也污染不到他。
察覺獵物周身的緊迫感消失,這下反倒是“那蘭”不淡定了:“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呢?這麼離譜的事,你都不好奇嗎?我草,這你都能忍得住,你才是怪物吧?!”
衛澤:“?”
假貨不裝了,他立時提高警惕,防止這又是一個大家死才是真的死的瘋批怪。
一人一怪陷入奇怪的對峙。
頭頂的照明燈如同先前那般忽閃兩下,整條走廊漸次亮起,令人窒息的黑暗被光明一寸寸驅逐。
明暗交替的前一秒,“那蘭”冷笑一聲,在衛澤耳畔輕吹了口氣:“我說的全是真的,你不問我早晚會後悔。”
随着聲音落下,光線襲來,她和那片令人心悸的黑一同消失殆盡。不遠處,那蘭回頭看過來,似在确認他還活着沒。
衛澤聳了下肩:“多謝提醒。”他推測一開始捂他嘴的是真的那蘭。
那蘭點點頭:“我遇到一個假的你,跟我說你在被全家謀殺。”
衛澤垂眸,眼睫擡起時看不出太多情緒:“我跟你情況類似,那個你說,你殺了你全家。”
兩人還欲多說幾句,其中一扇門打開,接連走出來四個人,兩男兩女,個個一臉喪氣不服。
染金發的男青年啐了聲:“什麼玩意,說若幹,結果就要倆人,一個老太太一個大媽,倆弱雞原住民能看屁的倉庫,拿去喂——”
“咳咳!”旁邊的旗袍女生用力瞪同伴一樣,暗中示意他快閉嘴,有外人在。
另外一對男女互相交換個眼神,男生眼角有疤面相超兇,臉圓圓看起來很可愛的女生上前和那蘭搭話:“你好,我叫林夢,請問剛才走廊也突然斷電了嗎?”
那蘭點頭。
林夢歎氣,她的三個同伴不約而同表情凝重幾分。
衛澤不是很懂,但他深知不能讓别人發現自己和他們不同,裝出一副懂王的樣子跟着歎聲氣。
那蘭瞥他一眼,主動道:“咱們幾個倒黴,這家超市現在是污染區域了,暫時無法離開。”
衛澤努力汲取信息:污染區域就是會出現剛才那種被怪物盯上的情況,這麼說的話,他家也是污染區域。隻是按那蘭所說,這裡并非一直如此,而是偶然被選中,這點跟他家裡情況不同。
這時林夢又提議:“要不要組隊?多個人多份力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那蘭說好,看向衛澤。
衛澤也沒意見。
“你們倆不是一起的?”林夢意外,“還以為你們跟我們一樣,是聽說這邊爆發怪潮,情侶組隊有幸運buff,特意成雙成對來應聘呢。”
衛澤得到了更多信息:怪潮、組隊、幸運buff,然後他成功糊塗了。
其他人顯然不打算就這個話題再聊下去,衛澤也不急着問,擺出一副人狠話不多的高冷姿态。
金發男青年觀察他和那蘭片刻,心裡有了數。這兩人看起來認識,男的一看就是大佬,拽拽的,女的有幾分顔色,估計想趁機抱大腿,這種事在這裡相當常見。
他笑道:“既然确定組隊,咱們還是推選一個臨時的隊長吧,這樣方便安排接下來的行動。”
見大家都不反對,他立馬毛遂自薦:“我叫程宇,是中級調查員,帶隊經驗豐富,這次就先聽我的怎麼樣?”
那蘭無所謂,反正她沒興趣攬事。衛澤更不會主動暴露自己還在懵逼的真相,淡然颔首:“可。”
程宇對這次遇到的隊友表示滿意,他最喜歡識趣的人,主動給二人介紹:“我的能力是皮膚石化,能打能扛,這是我女朋友琪琪,她會操縱傀儡。我室友彭陌是稀少的精神控制能力者,他女朋友林夢會治療。”
進入這裡的調查員都覺醒了各式各樣的能力,那蘭對此并不意外,隻是沒想到這幾個人的能力如此搭配,遠攻近防加治療,算是挺厲害一支隊伍了。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為什麼願意跟兩個不熟的人組隊,不怕被拖後腿嗎?
那蘭留了個心眼:“我叫那蘭,也會治療。”跟着不等衛澤開口飛快替他說:“他叫衛澤,能力是疾馳。”看他昨晚逃命時跑那麼快,這麼說應該沒問題。
程宇皺眉:“疾馳?就是跑得特别快,沒别的了?”那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以為是什麼牛逼高玩呢。
和幾個陌生人比,衛澤當然更相信已經算作朋友的那蘭,配合地點頭:“沒了。”
程宇幾人:“……”
四個人對衛澤和那蘭明顯少了幾分熱情,但也沒說不組隊的話。
程宇輕車熟路做出安排:“先把一樓和二樓探索一遍,看看有沒有離開的線索。三層的倉庫好進,新招那倆原住民一看就是擺設,幾拳的事,負一層晚點再說。”
新招那倆原住民的孫子和兒子·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