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照月知道，江樓月不會有了，她已經在城外給她選好了三尺黃土，隻等她死。

雖然她很喜歡她，但是，皇帝是不會讓人威脅到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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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樓月又去了北境？開什麼玩笑？”

消息是半夜送到的，葉溪舟來來回回看了三遍，怎麼可能呢？她那個身體，還敢去？是嫌自己的命長嗎？不過葉溪舟從裡邊感覺出了點不對，她沒讓謝念知道，她有個猜想，要去确認一下。臨出門前，她路過門口的佛像，突然想去拜一拜。

願佛祖保佑，保佑江樓月平安無事，她願付出任何代價。

“你來找我，就說明，你已經知道了。”

葉淩在廊下晾曬着草藥，餘光瞥到葉溪舟，放下了所有的活計，一心一意接待自己的小徒弟。可葉溪舟的臉色并不好，她甚至懶得裝一下，腰間劍一抽，把葉淩剛挂上去的藥材劃了個幹淨。葉淩看着它們掉到地上，也沒說一句心疼，像看着孩子胡鬧一樣，微笑地對着葉溪舟。葉溪舟瞪着她，葉淩也不在意，輕飄飄掃過地上的東西，說了句，這些東西，多的是。

“怎麼樣？小徒兒，要不要一起燒了？”

這樣，給江樓月的毒就再不會有了。葉溪舟鐵青着臉，還是把劍收了回去，劍是她教的，論劍，她打不過她。不過她至少知道一點，江樓月的毒有藥方。

“把藥方給我。”

師父都不願叫了嗎？葉淩佯裝傷心。誰能知道，葉溪舟在不久之前，還是那麼地信任她，可她全然不當回事。

“江樓月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如意。”

葉溪舟憎恨師父的控制欲，不久前被她強行關在這裡，可對她又生不出恨意，愛恨交雜，滋味那叫一個難受。可這不代表，葉溪舟可以縱容她的一切。看葉淩不說話，她就要進去自己找，葉淩沒有攔住她，就是在她進門前，若有似無地問了一句，你很在乎她？

江樓月是這麼多年第一個真心對她的人，當然在乎。

葉溪舟本以為，這幾個月，師父不會再動手了，後來她發現自己錯了。

“床頭櫃第二層隔間。”

葉溪舟的手頓了一下，她看到了年幼時的玩意，是專門送給師父的。不過葉溪舟還是頭也不回就走了，她知道，再晚一步，可能就是一個不同的結果。

葉淩看着葉溪舟離去的背影，那樣的決絕，她突然後悔了。

和狗皇帝的那筆交易就不該摻水的，她都有點羨慕了，葉溪舟從來沒這樣為她發急過。

“謝念，出去！你來幹什麼？”

已經火燒眉毛了，能不能不要再添亂了！為了速度，葉溪舟用了閣裡的東西，那是一身铠甲，裡邊燒的燃料一滴千金，但也危險，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給自己來個自焚，葉溪舟看着謝念有樣學樣給自己也穿上這一身，頭都大了.

“葉醫師，我也去找師父，我可以幫上忙的。”

葉溪舟不想多費口舌，她把謝念身上的裝備都拆了，照着她後頸就是一下，走得太急，都沒發現謝念是裝暈。這可難不倒謝念，她略施小計，就混入了葉溪舟的隊伍裡。

江樓月擔心了很久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謝念不但自己去了，還帶着飛白一起。叛徒可不能露面，也不知道謝念怎麼說的，居然能夠說服她。總之，謝念不僅騙地飛白帶她過去，還有一大堆的不平等條約。真是應了葉溪舟那句話，簽訂條約的時候不帶她，絕對是江樓月的損失。

“少閣主真的不會怪我們嗎？”

“放心，出事有我，你就安心帶我吧。”

當然，出事什麼的，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