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呢？”

聽了這麼多，江樓月當時不敢面對這個問題，葉溪舟也知道她，她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下去。

"她當時，跟我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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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你不能來這裡。”

葉溪舟看着眼前這一大一小，恨鐵不成鋼地剜了飛白一眼，讓她立刻帶謝念走，在她這裡，謝念的意願可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師父需要我。"

葉溪舟頭也不回，她不認為謝念現在的話有什麼理智可言，小孩子，為了跟她一起，什麼都說的出來。謝念見她不信任自己，拿出了一封信，那上邊是張百年跟她的通信，有密文，記錄了師父的情況，可她看不懂，她在賭，賭葉溪舟能看懂這個東西。

葉溪舟年幼時什麼都學一點，這個當然也知道，不過她并不知道張百年和這個孩子的關系已經好成了這樣，連這個都能通信？她當下開口，直截了當：“你拿什麼跟她換的？”

“沒有。”

“她說，來日我會付得起這個價錢。”

葉溪舟不置可否，她現在有點懷疑了，張百年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不過她也不是那麼不講人情，葉溪舟這麼想着，決定拿了東西就跑。

“葉醫師，師父是不是死了？”

是疑問句，可語調是輕的，謝念分明是笃定了。葉溪舟還從裡邊聽出了哭聲，她沒有回頭，她怕自己心軟，可她又知道，不親眼看到，謝念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樓月，那你呢？你要是死了，在天之靈能不能引導我，讓我知道什麼才是對的？

“你也沒死，我當時真是白祈求了。”

葉溪舟的話語裡不無遺憾，江樓月也不放在心上，她隻想知道，然後呢？

“然後？謝念就跟過去了啊……”

不過葉溪舟事先說明過，如果這一趟有去無回，去地下的時候可不要怪她。

謝念的想法倒是很簡單，如果師父真的在地下，那她也去陪她；要是不在，她一定要一遍遍告訴她自己的心意，讓她餘生都不得安甯。

“挖屍體的時候她也在？”

葉溪舟點點頭，那會她們都以為她沒有活路了，哭成一片，哭過以後，謝念就要尋死，葉溪舟一個頭兩個大，剛死一個，又死一個，她真不知道要不要把你們埋一起，呵，這應當很符合謝念的心思，她最喜歡這樣了。

“是啊。她恨不得和你埋一個地方，差點，差點就真的讓她如願了。”

幸好江照月來了。

葉溪舟那會都有點慶幸了，得虧她來了，不然謝念還要尋死覓活的。果然，一個共同的敵人出現以後，她就聽話多了。不出意料，江照月開始分化她們，她看重謝念的能力，她想要她。

“跟我不好嗎？我可以給你和她賜婚，冥婚也是婚，對吧？”

江照月頗為遺憾地搖頭，葉溪舟瞪着她，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帶着謝念就跑。身上是一個成年人的，還要帶着一個孩子，天知道葉溪舟跑地有多費勁，要不是有人接應加上江照月放水，還真不一定走得了。

“不過她很快就去找江照月了。”

江樓月本來聽得還挺好，葉溪舟話鋒一轉，發展趨勢急轉直下。江樓月不明白啊，怎麼好好的一個徒兒，就那麼回去找那個人了？

“她把我們的事情抖出來的不少，幸虧她還有點良心，顧念着你，給我留條命，我真是該謝謝她。”

嘴上說地客氣，臉上不愉快可藏不住。江樓月不明白為什麼小徒兒突然做了這個決定，不過還是安撫了葉溪舟的情緒。任誰發現自己被坑了都不好受，更别說謝念還是葉溪舟真心待過的人。謝念這麼背後捅刀，她受地損失絕對不小。

“那後來呢？你怎麼知道我還活着的？”

“你聽到謝念要走，手去抓人，抓的是我。”

江樓月看清了，葉溪舟眼裡問的明明是：

你後悔我不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