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不是我們,是真的風沙來了啦。”赤明旸聽到黑衣女子聲音愣了愣神,剛才那渾厚的聲音怎麼變成軟軟糯糯的。
“不要愣着了啦,快把我們帶進房屋,裡面有暗門,我帶你們去躲風沙”黑衣女子眼見漫天風沙越吹越大,連忙示意一旁的阿玫。
“那就帶上她,看她能耍什麼花樣。”葉澤說道。
跟随着黑衣女子的指示,幾人順利找到暗門。
林璃月伸手想要推開暗門,被子夜拉回到身後,手中的“狼牙”微微冒着紅光。一把推開大門,沒有飛箭,也沒有任何機關。
“哇,這些都是什麼?”林璃月看着眼前的裝飾驚呆了,隻見有一排排用木闆做的小樓梯從牆壁上直通洞頂,洞頂上也安裝着許多用麻線、木闆做的小床,圓柱等等。洞璧上還砸了幾個可以出去的小口,甚至還精緻的配了可以活動開關的木門,白天打開木門剛好有光可以透進來。
地上也鋪着用麻線編制的小毯子,四四方方的随意放在洞裡。
“啊喲,這些都是我為花花做的玩具啦。”黑衣女子看着衆人這訝異的表情,解釋道。
阿玫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反複打量這些東西的尺寸再看看這精怪的尺寸,“大姐,真當我們傻呀,這些玩具那麼小!”
“你把我們解開,我再跟你說。”黑衣女子看着阿玫平靜的提出要求,
“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阿玫抱着手居高臨下的盯着黑衣女子上下打量着,滿臉不可思議。
獙獙身上一直在流血,倒在地上有些撒嬌的蹭蹭黑衣女子,黑衣女子滿臉心疼,軟糯的語氣哄道:“花花,你再忍一下,姐姐一會就給你療傷哈!”
衆人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黑衣女子好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用頭朝自己的腰間指了一下,“呐,你自己看啦。”
林璃月在黑衣女子腰間摸索了一會,摸到一塊玉牌,翻來覆去看了半天,玉牌上并未有什麼字迹,隻有一輪神似明月的圖案。
子夜站在旁邊不語。
赤明旸、葉澤看了一圈也沒看出是哪個門派的信物。
阿玫盯着這玉牌隻覺有些眼熟,拿過來看了看,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黑衣女子,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牌,驚呼道,“你~你是照月派的??”
“哈?”林璃月、赤明旸、葉澤都發出驚歎。
“啊喲,不是啦什麼照月派,這個是我師父送給我的。”此時阿玫的腦海中已經開始編排師父雲遊在外與一女子相愛誕下一名女嬰,卻不得不離開的話本。
黑衣女子看着阿玫的表情知道她想歪了,“我師父叫滄羽兒啦。”
“滄羽兒?滄一海的小師妹。”葉澤對這個名字不陌生,清雲作為修真界第一大派,在他很小的時候這些各派人士在清雲進進出出,他是記得幾分的。
林璃月與子夜迅速遞去一個眼神,繼續好奇道:“她怎麼會是你師父?”
“你是新靈王吧?!”黑衣女子接下來的這句話更是讓衆人驚呼,“你怎麼知道?”
“你們先把我解開了啦,我給花花療完傷再詳談啦!你們看花花流很多血哎!”黑衣女子看着地上一灘黑紅的血迹,心疼的用臉頰輕輕摩擦着獙獙以示安慰。
獙獙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低聲叫喚,想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赤明旸用法力解開他們的繩索,與葉澤抱手站在旁邊随時戒備。
阿玫看着有兩人看守,與阿男聚精會神的研究着這些小玩具。
林璃月拉過子夜到角落:“子夜,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她不會還知道先靈王與滄羽兒的事情吧!”
子夜順了順林璃月頭頂的頭發,輕聲細語說道:“不要着急,一會就知道。”
兩人也開始圍觀黑衣女子要怎麼為這壯碩的精怪療傷。
隻見黑衣女子熟練的扒開獙獙前額的毛發,用法力從裡面取出一小塊黑色石頭,随着黑色石頭離開獙獙的身體,獙獙“嗖”的變回正常狐狸大小,白白的一小團看着即有幾分可愛,躺在黑衣女的腿上輕輕嗚咽。
“哇,還能這樣”林璃月、葉澤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子夜與赤明旸也有些被震驚到,看來這血玲珑不但可以在活人身上适用,也可以在活着的精怪上适用。不一定非得要起死回生,枯骨生肉。
聽到聲音,阿玫放下手中玩具拉着阿男也跑過來湊熱鬧。
黑衣女子又拿來繃帶、止血膏一一仔細塗抹包紮好了,又用法力給它療傷,一整套完了獙獙才沉沉睡了過去。
輕輕順了順毛,黑衣女子又把它抱起放在一個用棉花縫制的墊子上。此時她嘴唇煞白,才開始包紮自己的傷口。
看得出來這女子與這獙獙之間是有很深的感情。林璃月看着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有些不忍心,手掌間白光乍起,向黑衣女子輸送而去。
女子停頓了一秒鐘,便端坐好,任由林璃月為自己療傷。
外面的風沙漸漸停下。
阿玫為洞裡點了燈,又掏出一些幹餅,大家準備簡單将就一下。
倒是赤明旸大大方方從兜裡掏出糯米糕又在衆目睽睽之下遞給林璃月,林璃月在衣服上擦擦手也大大方方的接過,撇下一半遞給黑衣女子,剩下的與阿玫分食。
洞内燭光閃爍,獙獙還在睡着,腹部随呼吸一起一伏睡得挺安穩,黑衣女子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獙獙身上,便開始回答大家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