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對方已經發現自己暴露了蹤迹,待林璃月幾人趕到時隻看到幾個背影,爾後快速飛身而去,好在并未對戰場做出任何幹擾,好似隻是來觀摩、參觀一下。
其中一個背影在離去時回頭向林璃月看了一眼,雖然對方從都到腳都裹着黑衣,沒由來的林璃月還是感覺很熟悉,卻又說不清楚是何種熟悉。
戰鬥還在繼續,林璃月鼓起勇氣仔細往裡看了一眼,依稀辨得那團紅光還在,眼眶泛光,心裡被揪得更緊。
“林姑娘?”夜輕伶聲音在耳邊傳來,林璃月稍微定了定神,擡眼看去,眼前男子一身素衣,背後背劍,劍光閃爍,這不是葉澤嘛。
“葉澤,你怎麼會在這?你自己?”林璃月向着對方身後望去,空無一人,更是疑惑,難道他們不是一起的?
“那個,林姑娘,我是給子夜送藥來的。”葉澤還是往日一副不動聲色的模樣。
難道~難道葉澤也知道子夜與萬鬼戰鬥的事情?
話還未問出口,夜輕伶搶先開口:“他每年都會來給宗主送藥,那個藥效果特别特别好。”
所以,他們不是在滄海認識的,是很久很久之前就認識的了?林璃月眉眼蹙的更深了,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須臾間,戰場傳來一陣暴怒聲,随即爆炸聲接連四起,轉眼黑樹林恢複了寂靜。
不知那群邪靈惡鬼還會不會再來,也不敢輕舉妄動,夜輕伶站在林璃月旁邊輕輕安撫着,也怕她再沖上去,就那樣衆人在原地一直屏息以待,直到天邊翻出魚肚白。
“結束了。”葉澤輕聲說道。
這簡單的三個字就是一道解鎖令。林璃月不管不顧向着倒在地上那個全身是血精疲力竭的男子奮力奔去。
夜魑子夜房間内。
“我的好林姑娘,宗主現在脈象平穩,隻是需要一些時間恢複,你好歹吃一些東西呀。”夜輕伶看着林璃月守在床邊已經三天三夜,姿勢都沒有變過,眼睛就那麼盯着床上那個被繃帶纏滿的人,心裡确實有些心疼。
“你吃好才有精神呀,等宗主醒了,他才能放心呀。”夜輕伶輕聲細語小心哄着,也不知道這句話哪個字終于讓林璃月聽進去了。
隻見她終于擡起碗大口大口開始扒拉飯。
“啊喲,慢點吃慢點吃。”
“葉澤呢?”林璃月從填滿飯的嘴巴裡擠出出幾個字。
“他昨天就回去了,說赤明旸那邊還在等着。”夜輕伶倒了杯茶水遞給林璃月。
“嗯嗯”可能是餓了好幾天,肚子早就停止了抗議,一旦開始進食才感覺到身體确實餓了。
十天後。
林璃月每天親力親為幫子夜換藥,看着床上的人兒繃帶一天天越來越少,終于今天最後一塊繃帶已拆除。
看着躺在床上的子夜,通透白皙的臉頰上細長的眼眸緊緊閉着,伸手拂去額前的卷發露出飽滿的額頭,挺峭的鼻子,兩片薄唇勾勒出恰到好處的弧線,完美的下颚線,林璃月一時間恍惚到,怎麼比之前更好看了。
視線順着往下看去,忽的臉一紅,想起這幾日都是自己塗藥打繃帶,之前因為傷口衆多并未覺察到,此時傷都已經愈合,結實的胸肌在衣服裡若隐若現,随着呼吸上下平穩的浮動。
林璃月掐了一下自己,心道,月兒啊月兒,他是一個病人,你怎麼能有這些龌龊的想法,停止,現在立馬停止對那些結實的胸肌、緊實腹肌的浮想。
越要讓自己停止想象,那些畫面越是在腦海中猖狂。
林璃月隻好跑出房門,到後山樹林跑步去了。
傍晚。
“林姑娘呢?”夜輕伶來送飯,發現屋子裡空無一人,
“不知道林姑娘怎麼了,早上就從屋裡沖了出去,一直沒有回來。”門口侍衛輕聲說道。
“哈?”夜輕伶一頭霧水,看着床上的人呼吸均勻,輕輕關上門退了出去。
林璃月在林子裡一直跑到天黑,直到把腦海裡的那些“不成體統的畫面”全部趕出去才停下,肚子實在抗議到不行便回來了。
在前廳大快朵頤的吃過飯,此時此刻正站在子夜房門前掙紮。
要進去嗎?算了,已經無大礙了就不用進去了吧,大晚上的~不知道那個腹肌~~~停停停,嘴唇确實很柔軟,等下等下,啊~~~到底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啦!!!
林璃月扶額搖了搖頭,對自己很失望,轉身又向林子裡跑去。
不知跑了多少圈,林璃月氣喘籲籲的靠在樹上,腦海中終于平靜了下來。
幹脆挑了了個粗樹枝倚着,看着月牙挂在空中,星光斑斑點點随意散落。不遠處的街道燈火通明,一切都沒有變,子夜過不了幾天又會變成那個神采奕奕的夜魑宗主,一陣涼風吹來,隻覺得周身清爽。
困意慢慢席卷而來,林璃月抱着手就這樣睡了過去。
樹下白狼慢慢悠悠走了出來,對着殘月仰脖狼嚎了幾聲。
半盞茶的時間沒過,一個高大修長身影閃過,跳上樹枝橫腰抱起已經熟睡的女子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