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季岐策原本紅潤的臉越發通紅,見她無話可說,索性攥住她的手腕,往房間裡帶。
風邑瀾想着昭兒,沒空跟他閑扯,用力想甩開他的掣肘,卻不想被誤會為季岐策橫搶硬奪。
“公子,香池閣是尋開心的地方嘛,這姑娘不是我們這的人,可不能随便陪您啊。”海姨一手放在季岐策抓着風邑瀾的胳膊上,想用力分開,奈何喝了點酒就開始昏了頭的男人死活不放。
“海姨,等我一下。”說完,風邑瀾反手拉着季岐策的胳膊進了他的廂房,直接将人抵在門後,“你犯哪門子病?别裝醉,我是來找人的,很急。”
聞言,季岐策卻蹙着眉頭打開她禁锢自己的手,“找誰能讓你找到這來?這種地方是你一個姑娘家能随便來的地方?”
風邑瀾戲谑地看着他,并不言語回應,很快季岐策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将臉偏開,“誰管你,愛去哪去哪。”
“嗯,那是自然。”風邑瀾看他氣得狠瞪自己,卻開心地勾唇,随即一把将他推開,“礙事。”
風邑瀾跟着海姨去了後院,季岐策看着她背影消失地地方,暗罵一句,剛想跟過去便聽到廂房内有人喊了他的名字,“開眼了,季二爺也有被女人說礙事的時候。”
“魏承澤,見小爺吃癟你開心是不是?”面對季岐策的怒斥,魏承澤沒有絲毫羞惱,反而爽朗一笑,“這女子是誰?有個性。”
這個魏承澤不是别人,正是當朝的探花郎,江南廣郡三品郡守魏廣坤的獨子,年輕氣盛,獨得聖恩,早年與季岐策在姑蘇的學宮一同受教過七個月,算是半個同門。
季岐策沒說風邑瀾的名字,此刻還未收到衛暄齡暗查的消息,他認為能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打草驚蛇。
“不說我也猜出來了,是你在北境的那位小青梅吧,”魏承澤拿着酒杯倒在軟枕上一飲而盡,絲毫不在意昂貴的衣物是否被打濕,繼續解釋道,“别多想,不是查你,是衛暄齡信中無意間所說。”
季岐策臉色一緩,又嬉笑,“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呢。”
“嘿,季二公子的事我可是萬分上心的,特别是這種事,我說,今天你也太風光了,帶着‘戰功’從南城門進京都觐見陛下,知道多大的榮耀嗎,連太後都單獨召見慰問,對了,季大哥不是說送你來的,今日大殿上怎地沒見到他。”
說到這,魏承澤猛得坐起,“今日京都城外的那股走私不會讓季大哥受傷了吧?!”
季岐策給自己倒了杯酒,神色淡定地搖搖頭,“想哪去了,我哥有要緊事回雲滄主持。”
魏承澤仔細觀察發小的神情,半響無奈歎氣,“你說到底是誰這麼‘好心’給你送功勞?惹得這半夜三更還得出來陪你大眼瞪小眼地演纨绔。”
“還能是誰?除了蕭太後還有誰這麼針對你們雲滄季家,”魏承澤說得随意,絲毫不怕隔牆有耳,再次躺下,一臉無奈拖着長腔問,“季二,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季岐策卻朝窗戶外望去,“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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