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談日進行:第二天。
前一晚在系統空間睡了個好覺,自然醒到日上三竿。收拾好便重新回到了校門口,她吃掉一顆青色的糖果,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也許是因為停留在這裡的時間越長,所遇到的怪事就越多。自己沒遇到怪人,倒是碰見其他同學被藍白校服的同學糾纏。
和她一般高,是個短發女生,唯一的不同便是看不清她的臉,像活在夢裡那樣缥缈的。
她又仗着特權不嫌事大的去看熱鬧,被糾纏的同學和她好像是一個班的。因為在她看過來同時那兩人都扭過了頭,目光灼熱。
昨天和紀芸暧昧不清的接觸,許周分明有鬼的交流,不被發現才怪了。
她想要是沒有人為她開後門,有許周這個大聰明活到住宿都難。
藍白校服扭頭問餘慬鶴高四七班教室在哪裡。同類眼含熱淚,看她如同再生父母。
餘慬鶴差點把臉笑爛,但凡問高一七班她都不會說什麼,這麼明顯的漏洞是生怕她看不出來。
來都來了,就别走了。正好她試一試特權的底線。
她積極的握住藍白校服的手,讓她從同班同學的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诶呀,是你呀,我知道我知道。”餘慬鶴笑盈盈的說着,對着暫時擺脫的同學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先離開。
“我帶你去吧。”
聽見她這樣說,那個人握的更用力,隐隐有些痛,加上那些奇怪的感觸更是讓她胃裡不斷翻湧,感到惡心又吐不出來。
厭惡湧上心頭,皮膚上的汗毛都不知道立了幾層。餘慬鶴試圖甩開一點,真的是太讓她反胃了。
“你先松開我。”她暗暗用力往回收手,咬字也發力,“你這樣我看不到路帶你去不了。”
對面的人抿起嘴思考了片刻,像是認同了。但還是不放心,懷疑着她話的真假,到底牽住了她的一隻手。
餘慬鶴故意帶着她兜兜轉轉,進了教學樓後彎彎繞繞,在藍白校服的學生馬上就要意識到不對時,一把将她關進了紀芸的辦公室。
打開門的一瞬間餘慬鶴好像瞥見紀芸有些驚訝的神色,但她關門太快了,那樣的表情的停留了不到一秒,更像錯覺。
她一邊嫌髒用紙巾擦着手,一邊感歎自己真是太機智了。又祈禱紀芸千萬要大發慈悲,不要因為随便扔了奇怪的東西就不給她開後門。
回到班級迎面撞見被她救了的同類,她看見餘慬鶴也有些驚訝,她的手很涼,很可能是因為方才受到的驚吓,卻仍拉住她連連感謝。
餘慬鶴全當做貢獻了,禮貌性的互換了姓名,得知對方叫做李念藝,是上一屆的高三藝術生。但不知道為什麼重返高一,還遇上各種各樣的怪事。
她都有點同情她了,“你在這呆了多久。”
李念藝歪頭想了想,“三個多月了,除了奇怪的規則都還好。有學生會在,我們這種普通玩家會好過很多。”
學生會?
李念藝見她困惑,反問道,“你不知道嗎?你也是同類吧,規則上寫了的。”
餘慬鶴确實看見了規則,但那是紀芸不知道改了幾版後的,原本規則她确實沒有看過。
“沒有,說來也是奇怪,我也是被拉進來的玩家,但我看不到任何規則。”
李念藝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也沒遇見過這樣奇怪的事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随便進來各種各樣的人,但都看得見規則。
像餘慬鶴這樣被拉進來,但看不到規則的學生屬實沒見過。
看在對方救過她的面子上,既然沒有規則這樣的保護傘,那她就幫個小忙好了。她果斷的拍拍她的肩膀,中氣十足的說道:
“沒事,不就是看不見規則,姐幫你。”她說道,“我争取放學之前手抄一份給你,别着急謝我,你也救過我不是嘛。”
李念藝揚唇笑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爽朗又幹淨,“就當互幫互助,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好啊,餘慬鶴突然想鼓個掌,感謝好人饋贈的規則。
李念藝着急上二樓,還過問她要不要去。她的規則版本中不允許她上二樓,便拒絕了她。
餘慬鶴沒過多思考學生會的事,反而想着抽時間問問紀芸就好了。
她正窩在課桌前昏昏欲睡,思維混沌一片,想睡個回籠覺緩一緩,于是便徹底失去意識,不曾想是被拉入了其他空間。
況且,在系統空間睡飽了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犯困呢。
餘慬鶴一睜眼,入目是黑闆上朦胧的附加規則。
“需要我的幫忙嗎?”
身後是紀芸柔聲細語的輕問,不及片刻繞行到她身前。
那條多餘的規則,也那樣明晃晃的擺在餘慬鶴的眼前。
不需要。她想。
她很奇怪,那張漂亮的臉上總是挂着一抹笑,她像是被明媚的光芒照耀,一切都是那麼的吸引人。尤其是面對她的時候,那微卷的發絲順勢落下幾根,唇上那抹嫣紅的口脂。
但這是虛無的,餘慬鶴眼珠一轉,注意到紀芸手中的那隻鸢尾花,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從來沒有送給她花,系統不允許她賒賬買花,她也找不到任何渠道來買花。
校園中隻有玉蘭花和柿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