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間接觸的地方像是被刺到了般,餘慬鶴迅速抽回手不顧短暫的革命友誼,她向甚至能夠稱為敵人的女人緊趕慢趕。
“不、不是的,紀芸你聽我解釋...”餘慬鶴慌亂的手舞足蹈,就連得知位移到其他世界位面時的鎮定也一同亂了節奏。
噫...方圓幾公裡範圍内的溫度似乎都降到零點以下,這幾天天氣回溫穿的本身不多,這一下便冷了起來。
某隻貓手指比劃的快要出來殘影,也不知對面的人到底是否聽進了耳朵裡。
親切氣息與稔熟面容,女人雙手環胸,絲綢質感的襯衣勾勒出窈窕身線,目光閑散卻透不進骨骼之中,隻好整以暇的聽小同學所謂的解釋緣由。
然而聽了一會兒還是先認了命,畢竟已經時隔太久太久。兩邊世界流速不一,想必她分離的時間比她要長的多。
紀芸長長的眼睫顫動着,她清清嗓音,明明再正常不過的話,從她口中流露出卻帶有幾分溺愛。
“好了好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她輕歎,緊接着又刻意留出沉悶腳步聲,半步之遙,唇間距離隻差分毫。
餘慬鶴上一步驟都還在回味,如今就更混亂了。氣息交疊着貼近,忽視不了的濃郁馨香。唇與唇之間那可觸之即離的遠近。
還要多虧了現實這幾年,雖然身高到底沒能長過她,但起碼現在隻差那麼些,不至于當初那麼多。
紀芸将唇刻意湊近到她的耳畔,擡起雙臂送上相隔多年的擁抱,可稱之為零距離的接觸讓兩人都從心裡感到滿足。
雖然默默無聞被孤立的另一個人不太好受,但也沒法打斷不是,隻能背過身子裝作一無所知。
熱氣不受控制時不時輕撲在敏感的輪廓處,很快也能掀起難以消散的绯紅。
“小同學,我很高興你願意找到我。”她輕輕笑道,落在餘慬鶴耳中更加惑人心神,尤其...尤其她還裝作故意觸碰到耳廓。
餘慬鶴忍不住瑟縮起脖頸,微微偏過了頭。她那下觸碰帶來酥麻的感受已傳遍渾身。
“我也很愛你。”她說着,擡手順了順小同學的柔順的長發,是比原先更成熟且灼熱的氣息。
紀芸向來不是毫無節制的人,但現在她有那麼點不确定。許久前埋下的種子終于成熟,枝葉繁茂間,結出的果實圓滿而惑人。
餘慬鶴将臉埋進對方的頸窩,雙手虛虛的攔住她的腰身,偶爾回答發出些悶言悶語。
她覺得在有時,紀芸溫和的嗓音同湖水沒有明顯區别。波光粼粼的湖面晃動着身影,落下一顆石子僅僅能引起短暫漣漪。
浸潤過心底仍悄無聲息,當她意識到時依賴已經形如經脈彙入本能。
蘇源源好恨啊,想宣洩似的吐槽一句或是跺跺腳也不敢。對面可是紀芸啊,她善待餘慬鶴不一定善待她。
她隻能在兩人身後拎包畫圈圈,現在這個胡同好像沒那麼黑了,因為她亮了。
餘小貓适應環境以後比對方還要黏糊,按照小世界的時間計算,她已經九年沒能見到她了。那件事過了九年。
紀芸忍不住笑意,她難免感到好笑。
“你還要抱着我嗎?”她笑道,“你回頭看看你的朋友,她好像沒那麼高興呢。”
某隻貓身後不存在的尾巴甩出殘影,連腦袋都不屑于回一下,又把蘇源源氣的不行。
小同學可以毫無顧慮的撒嬌,作為老師考慮的就有很多了。
紀芸輕輕推了推她,示意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先回學校吧,再晚些會有危險的。”她歪了歪頭,眯起眸子輕輕地笑,眼尾上挑盡顯柔情,“而且你也冷了,我沒穿外套,回宿舍再說吧?”
餘慬鶴不是不明事理,她知道學校才是紀芸的領地,學校外都歸于虛無,有其他世界主存在。
離開胡同之際,蘇源源湊到她身前說她真是忘恩負義。
她低聲說了句對不起,裝作可憐兮兮地說你知道的,她很久沒見她了了事。
仗着有人撐腰勾着女人的手便往前走。她在前面走,隊友在後面邊追邊咬牙,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偏偏還被縱容的不像話,那條貓尾巴都要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