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孟何溫突然造訪,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餘慬鶴也沒有從昨晚和對方同睡一張床這件事上回神。
當夏姐疑惑的嘀咕今早孟老師,到底是怎麼躲過狗仔的層層追擊來到劇場的時候,餘慬鶴隻是遞過去一個疲勞的眼神。
期間除了早上那會兒和夏姐的閑聊,剩下的時間隻有蹲在一旁發呆和不斷挂斷宿歡茂的騷擾電話。
“小餘,你不接一下嗎?”夏姐見她的手機斷斷續續的響。
餘慬鶴煩躁的‘啧’了一聲,盡顯不耐,她等着對方将電話挂掉,随後開啟靜音。
“不了,讨債的。”她揉了揉眼睛,“接了他殺過來我還要跑。”
夏姐:?
“哈哈哈哈。”夏姐回過神,知道她在開玩笑,“小餘你真愛開玩笑。”
餘慬鶴不太想解釋,就順着她的話茬接下去。
另一端。
宿歡茂一遍又一遍的撥通她的電話,而每次收獲的都是忙音,他咬緊牙關,煩躁的将手機狠狠倒扣桌上。
真是給臉了!
平整的照片被他用力握在手中,變成皺皺巴巴的一團,是昨晚餘慬鶴給孟何溫開門的圖片。
宿歡茂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動,心中愈發的煩躁,周圍的氣壓也降低不少。
餘慬鶴!她怎麼敢的?!
出生便含着金湯匙,宿歡茂毫無疑問有着高人一等的驕傲,他現在似乎已經将餘慬鶴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既然她不願意接他的電話,那麼就隻能......
不過不管他在這邊氣的肺炸不炸,另一邊安靜下來的餘慬鶴都不會在意,因為她陷在昨晚的事出不來了。
餘慬鶴羞恥的捂住了已經紅的可以滴血的臉,她無意識的咬了咬下唇,似乎都可以看到頭頂的白煙。
那些害羞和無措被雙手遮蓋,她在心底承認自己是外貌協會的。
目光移到正在休息的孟老師身上,不出意外,現在已經完全無法以正常的想法面對她了。
她猛然回想起今早對方說過的話——
“我也沒說是哪種喜歡,你說是不是?”
太會說話了,誰來給她頒個獎。
她現在滿腦子都在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播放今早的畫面,手感極好的羊絨睡衣慵懶随意的半敞着,面上盡是寵溺和無邊的縱容。
“孟何溫......”她呢喃出聲,全然陷進自己的世界中,對身後人逐漸靠近的腳步毫無察覺。
“嗯?”孟何溫剛想搭話,“怎麼了?”
餘慬鶴隻能紅通着臉,傻傻的盯着她的臉瞧。
她對她的态度不是很滿意,本想捏捏她的臉就罷休,但她臉上熱熱的,真的很适合暖暖手。
短短的幾秒被似乎被她無限延長,餘慬鶴很快便調整過來,雖然滿臉寫着不解,她還是說道,“孟老師你很冷嗎?”
她搖搖頭,“不冷。”
那你幹嘛拿我的臉暖手。
孟何溫又笑着揉了揉,調侃道,“你的臉是被我捏紅的,還是羞紅的?”
餘慬鶴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轉頭就一本正經的道,“不出意外應該是熱紅的。”
可是刻意躲閃的眼神,以及在她手下漸漸變得溫熱的臉頰,無一不在彰顯主人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