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何溫家裡的夥食很好。
他們家不請廚師,一桌子的佳肴都出自她的父母之手。
她懶洋洋的癱在她的床上,柔軟的觸感比家裡的那張床好太多了。
想搬回家。
天色已經很晚了,餘慬鶴便留在了她家中,更有趣的是她還看到了宿歡茂離開前那副吃癟的表情。
于是她便突然想起翻看手機,吃飯前開了免打擾,過了這麼久,不知道宿歡茂有沒有騷擾她。
餘慬鶴趴在床上晃晃腿,屏幕亮起,入目便是來自宿歡茂的一堆電話和數不清的消息。
手指在屏幕上停滞幾秒,正想删掉裝作沒看見時,孟何溫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面靠近。
她才洗完澡,水汽仿佛仍萦繞在她身側。她俯下身子觀察餘慬鶴屏幕上的消息,忽的‘啧’了聲。
她的手很漂亮,白而纖細,骨節分明是登過熱搜的手,手腕一落一擡便搶走還未來得及清除的手機。
餘慬鶴下意識唔了一聲,扭過身子想要拿回來。
孟何溫靜靜看了一會兒,然後沒收了。
“.........”
“啊?”
孟何溫将它随意仍在一旁,坐着床沿,擦擦帶着水珠的濕發,笑意不及眼底,“你有意見?”
反駁的話又被她重新咽回肚子,轉而乖順的搖搖頭,“沒有。”
她一邊擦頭發,一邊又語重心長的教導着她,像是生怕被人拐走了一樣。
“太管控是極端行為得遠離,男人是很危險的。”她俯下身子直視她的眼睛,像是想讓對方見到自己眼中的另一個她。
她說,“你來的時候說過——”
“隻要我想,你就可以對吧?”
“?”她愣在原地,有些傻眼,“啊?”
餘慬鶴看到她的唇邊揚起一個微笑,孟何溫換了位置,毛巾扔在桌子上,坐在金絲雀的身邊,側着身子湊了湊。
她們之間不過幾厘米的距離,餘慬鶴感覺到臉頰發燙,一層淺紅延展到耳根,似乎度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
她不敢直視孟何溫的眼睛,她的目光卻總是在她的眼睛和唇上往返。
有些慶幸出來前洗了澡。
不然一會兒現洗有點麻煩。
她撿起一縷頭發,在指尖擺弄着,餘慬鶴慌亂之中看見了她桌子上放的小盒物品。
063貼心的告訴她那是什麼。
啊?
她總覺得今天‘啊?’的格外的多。
“你不想試試嗎?”她像是想起了什麼,眸色漸深,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泊,暧昧的氣息蔓延,她輕聲說,“還是你做過?”
餘慬鶴猛地直視着她,卻看到自己驚慌失措的模樣,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會被吃幹抹淨。
“沒沒沒絕對沒。”連忙口述加擺手,生怕她誤會一點。
孟何溫輕笑幾聲,看似平常,卻已然在她心湖中漾起一片波瀾。
“别這麼緊張,聽話些。”她擡手搭在衣服上,“你要學會對你自己的話負責。”
“況且...”她看着不知所措的金絲雀,在她耳邊輕語,“這本來就是我們的關系。”
薄霧般輕柔飄渺,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在她們暧昧掙紮的氛圍之中。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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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在她的眼中周遊綻放,餘慬鶴突然由心的滋生出一種不明由來的慶幸。
她慶幸自己做出的荒謬而又精彩的決定。
原本以為她隻是吓唬吓唬,卻沒想到這次來真的。
高檔小區入夜後比她那裡更要安靜上幾分。
隻有時不時的風聲刮起,随着孟何溫恰到好處的情話敲打她的神經。
當一切結束時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去違背。
暧昧的氣息在她身上聚集,手臂遮住紅潤的眼睛休息。
看上去一副被欺負的不輕的模樣,實際上正咬着唇回味她的技術和溫潤。
真好啊。
有錢賺還能被服務。
她舔舔幹澀的唇瓣,久違的感到滿足。
孟何溫擡手撫下額頭的碎發,她移走餘慬鶴遮擋眼睛的手臂強迫她直視她的眼睛。
她怔愣失神。孟何溫的眼睛很美,硬要說應是眼型所帶的差異,但她卻覺得美在虹膜。
幹脆讓一切将錯就錯。
餘慬鶴擠出兩滴眼淚,下唇被她咬的發白,一副仍不願放聲哭泣的小可憐模樣。
“别哭啊...是我弄疼了嗎?”她很擔憂,吻吻她紅潤的臉頰。
餘慬鶴搖了搖頭,淚仍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吸吸鼻子,用暗啞委屈的聲音低喃。
“後天還有宴會...身上的痕迹消不掉怎麼辦?”
雖然明天有一天假可以休息,但完全不夠。
孟何溫難得笑的豪放,在她越來越委屈的目光中才逐漸平緩,“你不用擔心,除了後腰,别的地方我沒留下痕迹。”
她直起身子,大片花白的肌膚暴露,餘慬鶴看的直了眼睛。
她将被子下拉,蓋到餘慬鶴的身上,璇即說道,“都是圈内人,沒有記者,不用穿的太正式,況且我也會去。”
“現在幾點了?”
餘慬鶴軟呼呼的趴進溫暖的被窩,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聲音悶在枕頭上,“十二點多。”
“是麼...”孟何溫若有所思,“還挺久的,你現在有好點嗎?”
她摸摸柔軟蓬松的頭發,輕聲一嗯,聽上去乖巧極了。
“那就好。”
孟何溫鑽進被子裡,将餘慬鶴抱進了懷中,美名其曰——溫暖。
其實也不全是,隻是她忽然察覺到,對方在這種事上格外迷糊。
挺可愛的。她笑出了聲,餘慬鶴以為她在嘲笑自己,郁悶的給了她軟綿綿的一腳。
她也不生氣,忍着馬上就能溢出的笑聲哄她睡覺。結果餘慬鶴越聽越精神,第二天早上直接頂了一對大大的熊貓眼出現。
把孟父孟母連帶着孟何溫都吓了一跳。
餘慬鶴:呵呵。
063:宿主不能嘲笑别人。
餘慬鶴:嘲笑自己也不允許嗎?
063:按理說宿主要遵守總部規矩,做安分守己的好宿主,不說髒話不貶低自己和他人balabala...
餘慬鶴強忍翻白眼的欲望,隻是微笑着對他們說道,“沒事,我頭一次睡在别人家不太習慣,沒有什麼大事。”
孟父孟母看上去相信了,但孟何溫怎麼也不相信,吃飯時趁着二位長輩你侬我侬,坐在一旁的孟何溫偷偷與她咬耳朵。
“真的沒事嗎?是我昨晚太過分了嗎?”沒有顧忌到她還是新晉金絲雀而頻率過大。
餘慬鶴搖搖頭,語氣柔和,聲音低低的說着,“沒有,我有點認床。”
誰知道孟何溫一言便斷定她在撒謊。
瞞不過的餘貓貓徹底擺爛,“你怎麼知道?”
孟何溫下意識撫摸她的腦袋,說道,“那天下大雨道路擁堵,住在劇組附近的賓館時我看你睡得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