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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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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儒的手上緊了一下,翟悉明白他哥是懂了,便默不作聲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他也很矛盾。雖然翟悉知道人性就是天然地會對喜歡的人有占有欲,但他似乎也有點太貪心了,在有了王玉儒戀人的所有後,還想繼續要着那份作為哥哥的全部。

或許沒有人能理解,在看到王玉儒喊着蔺之曉叫曉曉,還将手撫在她後腦勺時,翟悉有多想把那小孩一把推開,再牢牢地把王玉儒箍在身前,讓他好好看清楚他究竟是誰的哥哥。

可能王玉儒完全沒法共情到,畢竟在現在的社會語言中,哥哥不像情侶,是那樣忠貞又私密的詞彙。

哥哥是開放的,可以是很多人的,是一旦共享就會讓翟悉心裡鼓着囊着發酸發脹的。

是他自己都意識不到原來是會如此在意的。

“是因為蔺之曉嗎,”王玉儒看着他,話語間非常猶豫,“對她更多的是同情吧……”

翟悉低着頭看鞋尖:“那她可真要好好謝謝你同情她了。”

“她那樣的境遇,”王玉儒說着頓了一下,似乎是在醞釀能不激怒他的話,最後應該是過不去自己那關,“不該多關照一下嗎?”

“……”翟悉也知道王玉儒說的在理,他想想也覺得自己很傻逼,跟一個十歲小孩争什麼寵,幼稚死算了。

但他也過不去自己這關。

悶了兩秒的氣,最後他擡起頭:“該吧。但你是我一個人的哥。”

王玉儒眯着眼,表情略顯皺巴。

“翟悉我們——”王玉儒卡住了,沒有把話說下去。

“我們怎麼了,”翟悉哼笑了一聲,但笑着眼睛不知怎麼的卻熱了起來,“我也搞不懂,哥,我搞不懂。”

王玉儒聲音很輕地問:“不懂什麼。”

“我之前覺得我們是從兄弟倆變成了現在這樣,所以我以為你可以不再是我哥了,我們就隻是談戀愛了,”翟悉的眼淚已經要掉出來了,他不藏着,索性抹了把臉直視着王玉儒,“但我發現事實根本就不是那樣。”

王玉儒看着他,默不做聲。

“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你根本就還是我哥,”翟悉說話開始帶有一絲哭腔了,“哪怕我知道你膽小,回避,喜歡讨好求全,有些行為動機也不那麼高尚,我還是會對你盲目崇拜,把你當榜樣,依賴你對我的指引。”

他朝上掀眼皮瞥了王玉儒一眼,雖然淚眼模糊,但能看出來有在認真聽。

于是他就繼續說了:“不想跟你較勁,可是我又沒辦法不較勁,媽拿你跟我比了七八年,我也會想着哪一天能不活在你的影子裡,但我又不想真的追趕上你,我隻想永遠這樣,每天看着你都能張口喊聲哥。”

王玉儒朝他走近了一點。

“就很矛盾,”翟悉說,“我都是跟你幹過那檔子事兒的關系了,居然還分不清這到底什麼感情。”

“不矛盾的。”王玉儒說着又重新拉起來他的左手。

翟悉咬了咬嘴唇:“哪裡不了。”

“我是你哥,”王玉儒說,“也是你的……”

“男朋友。”翟悉吸着鼻涕替他說完。

王玉儒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對。你對我來說也是這樣,撇不清的。”

聽到這樣說,翟悉在崩潰一線的情緒就退潮下去了一點,王玉儒對他總有這樣的魔力,好像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懸崖勒馬,把發瘋的魔鬼收回到鎖妖塔裡。

他眨着眼睛看王玉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了,不哭了。”王玉儒用另一隻手給他擦臉。

翟悉沒動,可被人擦眼淚也覺得矯情,剛才腦熱說的話也回爐重造,一瞬間羞恥到想讓這死嘴離家出走。

“我看就是媽說的那樣,”他給自己找理由,“我有今天都是你給慣的。”

“是,”王玉儒用指尖掃掃他的鼻翼,“我慣的。”

“……”翟悉擰着眉想笑,“靠,你就不能不接,整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

“好,不接,”王玉儒拽着他慢慢地走動起來,“回輔導班?”

“其實吧,晚上那個套餐的量着實有點少。”翟悉說。

王玉儒笑了:“那順路再買份章魚小丸子。”

“我感覺可以。”翟悉點頭。

回輔導班吃完加餐,翟悉的心情又明豔了一些,洗漱完處理了點雜事,就該做兄弟以上的事情了,可他跨在王玉儒身上摟着啃咬了沒多一會,就懶散地退出來唇舌,歇在王玉儒身上不動彈了。

“今天親太多給我憋着了,喘口氣兒,”翟悉兩腿環着王玉儒的腰夾了夾,“你腰還挺細。”

“别動,”王玉儒掰開了點他的腿,“别亂動。”

“哦,”翟悉樂了,伸手刮了刮王玉儒的小腹,“再給你挑起來了是吧。”

王玉儒沒說是,但陡然間腰一弓的動作也跟是差不多了。

“坐好。”王玉儒拍了拍他的背。

“偏不,”翟悉雙腿一收,圈住王玉儒就往床上倒,“我坐沒坐相,得躺着才行。”

王玉儒笑了笑,順着側身躺下來,眼睛看着他。

“看我幹嘛,”翟悉仰着下巴,“行,看吧,看困了睡覺。”

“那很難困。”王玉儒說。

翟悉剮了他一眼:“你這不是也知道。”

王玉儒又笑笑,起身把被子扯過來蓋住兩人,再次躺下就是平躺着了。

把他哥的手抓過來攥住,翟悉靜靜地靠在枕頭上,沒閉眼,就是幹愣着。

直到王玉儒發話:“蔺之曉是蔺之暮的妹妹,我隻是體諒到她的遭遇,也沒具體照顧到什麼。”

“……哦,”翟悉說,“她難受難過找她自己哥去,我哥才不給她排憂解難,我哥是我的。”

“這麼不近人情哇。”王玉儒的眼睛裡含着點笑。

翟悉蹭到王玉儒身邊一把擁住:“反正我就是很壞。”

王玉儒也不否認,還說:“是壞壞的。”

被這麼一慫恿翟悉還真就野上了,繞着圈拿王玉儒的手指把玩:“可不是麼,我們學霸估計不清楚壞學生私底下都做什麼吧。”

“說說看。”王玉儒說。

“打架鬥毆被叫家長,大半夜翻牆出去吃煎餅果子,還一直訛人要買這個送那個的,”翟悉摩挲着王玉儒右手中指上那個厚厚的繭,“後來還敢跟自己家的哥搞在一起,逃學坐車到另一個城市睡到一張床上。”

王玉儒笑着歪頭過來:“聽起來壞透了。”

“是吧,給你這個好學生開開眼。”翟悉心滿意足地把王玉儒的手拉起來親了親。

過了一會,王玉儒也拉過來他的手,在手背上輕輕吻了兩下。

翟悉心底裡一陣發麻,被王玉儒嘴唇碰到的地方都像是要燒得燙傷了。

因為王玉儒總在被動,偶爾的主動就格外讓他浴血噴湧。

這種前所未有的刺激與忌憚交纏的瘋感,讓翟悉在剛才故意僞裝出來的一樁樁使壞事迹裡察覺到有那麼一件真的:“搞自家的哥……我真的很混賬了。”

“我不覺得,”王玉儒另一隻手也握住了他,“你很好,是我有貪念,沒能拉開你。”

“你貪個毛的念啊,一臉清心寡欲的樣兒。”翟悉笑了。

“我貪的東西太多了。”王玉儒無奈地歎了口氣。

“沒看出來啊哥,挺會裝嘛。”王玉儒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對什麼都不太留戀的人,但細想想他哥那樣努力學習突出重圍,無所求的話也很難撐過來,不過是奢望着更大的東西罷了。

人都是欲念纏身,俗點兒就俗點,翟悉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好。

“所以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王玉儒聲音落低了一點,“如果我真能做到事事坦蕩,沒給你一星半點的錯覺,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對我産生……别的感情。”

翟悉啊了一聲,隐約中意識到一點——王玉儒知道且認為他們的關系是危險且帶有禁制屬性的,可最後還是帶着幾分心甘情願踏了進來。

“一個巴掌拍不響呗,”翟悉說,“你是不是其實一直就都很清楚這些。”

王玉儒停滞了幾秒後,應了聲:“嗯。”

“那你知道嗎,一旦開始,我們就是分不開的了。”翟悉擡眼與王玉儒對視。

王玉儒似乎是沒想到翟悉會這樣說,臉上閃過一刹的詫異,但很快就神色穩定了:“我是你哥就永遠是,但你要是遇到喜歡的,要斷了,我也可以……”

“我看起來就有這麼見異思遷嗎?!”翟悉聽得蹿火,踹過去一腳,蹬在王玉儒肚子上。

“沒有,”王玉儒抓住他,笑了笑,“舉錯例子了。”

翟悉這晚上腳寒,王玉儒攥上他腳踝的手掌很熱,翟悉就把兩隻腳都放進去一起暖暖。

他學着大人的樣子,對王玉儒橫眉豎眼:“不要惹我生氣。”

“你想聽什麼?我說什麼。”王玉儒側着身笑得臉都不對稱了。

剛才那一瞬即逝的爽勁兒又在他腦筋裡電了一電,翟悉看着王玉儒那張人畜無害的白淨的臉,突然也得意起來自己吃的這男色有多絕。

他把一隻腳從王玉儒溫暖的掌心裡抽出來,往下挪去十幾公分,在男人最不安分的地方踩了踩。

“想聽你喘,”翟悉壞笑着碾動,“你喘給我聽。”

王玉儒顯然是一僵,擡手推了一下沒推開,就翻身過去,背對着他。

“喘不了。”王玉儒在那頭說。

說謊了,聲音分明就是微喘着的。

“不要惹我生氣!”翟悉踢踢他哥後背,“我腳很幹淨,你要覺得膈應我就用手。”

王玉儒沒說話。

又來了,隻要一有點什麼碰觸就躲,這壞毛病翟悉可不想縱容着了,甭管那些情不情願的,他靠過去從背後整個抱玩偶似地把王玉儒圈住,手從腰上摸過去,平坦又光滑,感覺是要摸不夠的。

“翟悉。”王玉儒又擋了他一下。

“翟悉翟悉翟悉,”翟悉一掌揮開那隻阻攔的手,“你除了叫我名兒就不會再叫點别的了嗎?”

褲子被推低,手握上去的時候王玉儒的呼吸忽然一重,聽得翟悉腦子供血不足似的,滿眼都看不見了,隻剩下很粗暴的躁與欲。

“這麼多年我都沒聽你當面喊過我一聲弟弟,我隻有在你跟别人介紹我的時候,才能聽到一聲這是我弟,”翟悉在開口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樣的癖好,他總是貪得無厭,聽了喘還想聽人喊,就央求說,“你現在喊我一聲呗。”

但王玉儒沒能遂他的願,一直緘口不言。不知道是喊不出了,還是聽不見了,背着他翟悉也看不見神色,隻能靠手裡最原始的本能反應來判斷王玉儒的意思。

反正起來得是很高,他就幹脆打得橫行無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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