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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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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悉看着王玉儒,他哥沒什麼神色波動的臉上,好像突然間寫滿了表情。

“……你當然可以,”他有點理解了,心裡扯動了一下,“這有什麼,很正常啊,别給自己太大束縛。”

“嗯。”王玉儒點點頭。

“我跟那個死玩意兒都不知道吵過打過多少回了,”翟悉把胳膊攬在王玉儒肩膀上,“這回你替我出氣,我心裡還可高興了。”

“高興就好,”王玉儒說,“他說的話一句也不要聽。”

正說着,王玉儒突然伸手把翟悉的褲腿撩起來一角,剛打來的羊湯還很燙,潑到他腳腕上,燎紅了一大片。

是有點火燒似的感覺,但翟悉也不是那嬌生金貴的小主兒,本來就糙,又隻是一點點疼,他坐這會兒倒是都快要忘記了。

“那個羊湯,”翟悉轉過腿來自己看了看,“我剛剛被你吓一跳,沒拿穩就撒了。”

“進屋。”王玉儒站起來,架住他回了輔導班。

水房裡沒有坐的地方,王玉儒扶他進來,又出去搬了個闆凳放在他身後,蹲下來脫掉鞋襪,把花灑調到冷水上,塞到他手裡叮囑:“可能有點涼,先沖着,我出去買點藥。”

“飯!飯,哥,”翟悉見他起身就要走,招着手去拽人,“别忘了買飯,給口飯吃吧,我要餓死了。”

王玉儒被他拉住,回過頭來,看着翟悉的臉,繃了一晚上的神色忽然就有所松動了,輕輕笑了笑,彎腰把他手中打歪的花灑對準腳踝,并答應說:“知道了,馬上就給你弄點吃的來。”

“好滴,”翟悉這才放心地繼續沖洗,目送王玉儒離開,“愛你哦哥,麼麼麼。”

王玉儒臨走的時候聳着肩咦了一下,仿佛是被瘆到了,翟悉笑着朝外喊:“這也沒什麼好嗎!喜歡就是可以大聲說的啊!”

但王玉儒跑得太急,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晚上十點鐘終于是吃上一口熱乎飯了,似乎輔導班的這場波折已經過去,翟悉感覺上是得翻篇了,打了張欽一頓也算是報複,一别兩清,隻要這鬼東西别再出現,就可以完全當他已經死了。

反正翟悉現在把該做的做好,輔導班這兒就是個沒縫的福蛋,張欽再想挑也挑不出什麼刺來。

有時候想想張欽,他也覺得人怎麼會生的如此千奇百怪,也是挺奇葩的。

但往往這種奇葩還都活在自己的那套理論裡面,活得特别自信,不管别人怎麼厭惡和規避都還是那樣地自我。

這種信念感到底是哪裡來的。

翟悉沒這東西,他好像已經動搖過了,從以前無所謂别人知道自己性取向到現在也會有意識地瞞着周圍同學,從抵抗學醫到現在使着勁兒努力學習,從以前接受不了男朋友給自己花錢到現在理所應當地拿走了他哥的全部存款。

這樣想想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挺沒定性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又有什麼是會永恒不變地屬于他的——翟悉想不到,隻覺得整個世界包括他整個人都充斥着變數。

但究竟是會變好,還是變壞,至少這點他是很堅定的,也是可以由他自己來完全掌控的。

周末王玉儒似乎很忙,兩天裡就隻跟他一起吃了頓外賣,翟悉問他去忙什麼了也答得模糊,隻說是焓特那邊有點問題要處理,話語匆促,電話沒講完就要挂。

不過即便在這種情況下,王玉儒也承諾了會回來送他去車站。

翟悉也不是對送行有什麼執念,就是單純想再見他哥一面,快到出發的點了,就背好書包在輔導班門口四處巴望着。

要說獨立,他在同齡人裡也是拔萃的,但是有人願疼幹嘛不受,除非……

翟悉皺着眉,看向騎在電瓶車上的王玉儒,眼底烏青麻黑的,臉色也憔悴得有點發黃。

“你這什麼狀态,”翟悉把他從車上撥下來,“中毒了?”

“一直在忙,”王玉儒捏着眉心,吸了口氣沒歎出來,“燙傷的藥膏都拿好了嗎?我進去喝口水就走。”

“都拿了,”翟悉把車停到路邊,跟在後面,“到底發生什麼了,那個焊接項目不是都結項了嗎?”

“暫時結不成了,”王玉儒張了張嘴,最後又把話給壓回去了的樣子,“你先回學校,以後有時間再說。”

“哦,”翟悉撇撇嘴,“你不想跟我說就說不想呗。”

“不是,”王玉儒喝完水,關好輔導班的門,回過頭來看到翟悉,又改了口,“……是,不想再提那些事了。”

“好吧,”翟悉也很會體諒的,靠近了迅速地抱了一下王玉儒,“不提工作上的糟心事兒了,咱去車站,順路一塊喝杯咖啡。”

王玉儒點點頭:“好。”

下午四五點正是人流最堵的時候,翟悉坐在車後座,想跟王玉儒聊會天,但周圍聲音吵嚷,他說了兩句王玉儒總聽不清反問他說了什麼,挺費勁,于是就先不聊了,摟着他哥的腰喊了聲“我說我不想走”。

王玉儒沒再說什麼,但左手騰出來,在抱着他的兩隻胳膊上摸了摸。

這樣的小動作讓翟悉感覺很踏實,就也把側臉貼在王玉儒背上,用力地蹭了兩下。

這周末他過得跟孤家寡人一樣,清水到沒點滋味,輔導班證件還沒批下來就沒安排學生上課,他這兩天也沒點正事,除了玩手機就是學習。王玉儒是大忙人,人家要日理萬機。

以至于返校後他落得一身疲累,完全沒有周末休息後重新容光煥發的感覺。

不過他跟王玉儒比就是鴻毛見泰山了,怕王玉儒太辛苦,他打視頻總要把好好休息說上三五遍,但王玉儒估計是不怎麼聽,在手機屏幕裡任性妄為地日漸消瘦。

翟悉很擔心,雖然知道他們接項目的研究生就是這樣,忙起來一陣就特别忙,閑下來一陣就特别閑,但他真見不得看王玉儒吃苦,有次打視頻看到他哥上下眼皮都快要合上了,又夢中驚醒似地一激靈睜開,他心裡就特别擰得慌。

真幫不上什麼,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吃飯的時候随手幫王玉儒點個外賣。他是知道王玉儒的,專心做事的時候老是忘記吃飯。

不過很快翟悉就發現,他能力範圍内所能幫上的這點反而是個倒忙,外賣到了王玉儒往往騰不開身去吃,等到取回去都冷透了,還不如他自己現點,至少還能吃上口熱的。

最後就是一種想使勁使不上,隻能幹看着王玉儒玩命的無力感。

但隐約地,他也察覺到事情并非那樣簡單,有次兩人正講着電話,王玉儒碰到熟人,那人問什麼情況了,王玉儒放下手機回話,距離比較遠,聲音細微不清,但翟悉還是間或地捕捉到了一些詞彙。

王玉儒好像在說技術質檢過關了,不用打官司,工傷保險什麼的。

可那人走後翟悉再問他怎麼回事,王玉儒又搖頭說沒什麼,輕松地笑着把話題岔開了。

王玉儒慣是個不坦誠的,瞞着的大概又是報喜不報憂中的那個憂,挂了電話之後翟悉越想越焦灼,緊急之中他猛地記起來什麼,上網搜了搜有關焓特的新聞。

果然——

有幾條公衆号文章上提到,就在上周,焓特新引入的焊接機器人在待機狀态下突然偏移軌迹,旁邊的産線工人不設防,被機器人猛撞到牆上,造成顱骨骨折。

看得翟悉一陣脊寒。

幸好剛才王玉儒有說不用打官司,不然翟悉什麼都不知道真能瞎慌成遇見貓的二耗子。

知道了事件原貌他就一刻也等不了,轉頭就去問王玉儒現在怎麼樣了,王玉儒在電話裡沉默了有接近半分鐘,才輕輕歎了口氣:“沒事,不是技術的問題,生産商那邊在找其他層面的原因了。”

“這我剛才都聽到了不用你複述,”一到這種情況,翟悉就感覺跟他哥說話很費勁,“我在問你,既然沒你的鍋要背,那你能歇歇了嗎?”

“這個事……是沒什麼要費心的了。”王玉儒說得似是而非。

翟悉這兩天替王玉儒急得嘴上長瘡,這會兒他哥又木偶一樣拎一下動一下他就來氣:“我就問你能不能歇歇,你就不能直接回答我,給我個準話嗎!”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

“不太能,”最後王玉儒說道,“還有一些牽扯的其他事……”

“什麼事,你别斷,跟我一口氣說完!”翟悉提高了聲音。

提溜這一下,王玉儒果然就直說了:“上一批貨送到客戶那邊後查出來穿晶斷裂,産件全部作廢,又用機器人重演了一遍,這确實是我們的問題,就現在……還得再重寫一套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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