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鼠害人無數,本因仙樂閣助陣,威勢大漲,他們和音修事先操練過不下十次,每次都配合地完美精妙,所有人都以為此戰必捷,結果沒想遇到這些個無賴,曲子已失去助陣效用,反倒拖了後退。
為首的大鼠回身喝道:“你們這些個拉弦彈琴的都給老子集中精神!”
為首的琴修聽後,也氣上心頭:“明明是你們先踩錯步子!”
“小娘們竟敢頂嘴!”大鼠怒了,龇牙咧嘴罵起人來。
就在這分神的一瞬間,兩道清光襲來!
大鼠欲提劍格擋,可刀風剛猛,猶如烈焰滾來,燒皮灼骨,劍氣雖不兇狠,但鋒銳無匹,似落花飛針,精準刺進他天靈,大鼠慘叫一聲,武器哐當墜地。
絕殺陣破綻已出,陶晞和陳思源左右開弓,刀光劍影此消彼長,不多時就将十八鼠打得節節敗退。
局勢徹底翻盤。
兩人打得過瘾,路苗念得更爽:“狀元郎狼狽提褲子穿靴子披衣裳戴帽子,灰溜溜出門見客,貴客正是當朝丞相,狀元郎的頂頭上司!”
“狀元郎大驚,連忙叩拜行禮,設宴擺席,酒過三巡,丞相尿//意上湧,狀元郎躬身哈腰,引領導去茅房,途徑後花園,見到剛尿完的小秀才。”
“百花叢前,朗月夜下,那受驚小鹿似的美人兒就撞進了丞相心裡。”
十八鼠身形敏捷,出手狠厲,招招式式直取對手要害,陶晞利落地躲過其中一隻鼠的鷹爪鎖喉,挽個漂亮劍花,使出一招金鱗戲蓮,右手劈斬為虛,左手出拳為實,用力将其揍暈。
他的同伴接住他暈倒的身體,并未把人喚醒,反而以其□□為盾,抵擋陳思源的烏刀。
寬刀捅進身體,血止不住地從傷口流淌,洇濕上好的羊絨地毯。
陶晞歎為觀止:“好家夥,我送他去見周公,而你送他見閻王!”
那人聽到,猙獰道:“無毒不丈夫,小子看招,我這就送你這狗爹娘養的狗兒子下地獄!”
說罷,提劍攻向陶晞門面。
陶晞靈活劈叉下腰,使出一招仙人指路,劍尖斜刺,輕巧地劃過對方脖頸,留下淺淺的紅色細線。
“呵,雕蟲小技,狗野種能奈我何?”那人得意洋洋。
誰知,‘何’字尚未說完,血水噴湧而出,大動脈破裂,神仙難救,頃刻間,他就倒地不起,雙眼瞪得渾圓,顯然是訝然無比。
陶晞吹淨劍面血沫,冷淡道:“我是我師父養的,我最讨厭别人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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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苗講得陶醉,講得忘我:“話說,丞相把小秀才擄回府邸,秀才茶飯不思,日夜垂淚洗面,可把丞相大人心疼壞咯!”
“一日宮中設宴,丞相為讨美人歡心,就将人帶進去宮廷見世面,宴上老皇帝龍顔甚愉,向衆臣宣布個好消息。”
“原來,始終二十年的大皇子終于被尋回,在衆人崇敬的目光中,大皇子從幕後緩緩走出。”
“熟悉的聲音響在大殿,小秀才擡頭望去,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梅花城,桃花縣,菊花村的惡霸!”
惡霸端坐高台,眼睛睨着叩拜滿地的朝臣,陶晞收劍歸鞘,冷眼掃過躺了滿地的屍首。
陳思源大跨步越過桌案,拽起趙錢衣領:“快把我奶奶交出來,否則要你狗命。”
趙錢被此番氣勢駭到,真怕陳思源殺紅眼,手起刀落送他上西天,連忙吩咐手下:“快……快去把那老婆子給我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