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齊茲阿瓦提為了能得手秦物華,特意屏退跟在旁邊的丫鬟小厮,眼下栽了個大跟頭,一聲痛呼撲通跪在地上。
秦物華繞着阿齊茲阿瓦提走了一圈,像是在端量哪裡比較合适打。
阿齊茲阿瓦提識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威脅道:“你放了我,我家财萬貫,你要多少,我都給,府中有的是我的人,我告訴你,你逃不掉的。”
秦物華不出聲,又是一棍子打上他的後背。
她控制着力道,不讓人一下子昏死過去,又不想讓阿齊茲阿瓦提不痛不癢一點感覺都沒有,衡量着試探出力,連打了三棍子之後才确定合适的力度。
阿齊茲阿瓦提以為已經結束了,殊不知秦物華才剛剛開始。
他愈發肯定秦物華隻是假把式,“到時候我報官,你可跑不掉!”
依舊沒有人聲。
棍子如雨點劈裡啪啦打在阿齊茲阿瓦提的雙腿、脊背、胸膛,阿齊茲阿瓦提身體七拐八拐想躲,每次都正正好好挨上重重的木頭棍子,他不想挨打,隻能在地上貼臉爬。
秦物華心中感慨,很久沒遇到這麼能挨打的人了,打了這麼多下還想拖着兩條腿往地上爬着跑路呢。
阿齊茲阿瓦提一開始還嘶啞着嗓子痛罵:“無恥賊子,你這麼打我,若是讓我找到你,一定饒不了你。”
後來阿齊茲阿瓦提就隻會張嘴求饒了,說自己是才是淫賊,自己是蠢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什麼髒話都往自己身上套。
秦物華見時候差不多了,時間再久,府中的丫鬟小厮該找來了,一棍子掄到阿齊茲阿瓦提頭上。
‘撲通’一聲,阿齊茲阿瓦提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秦物華拿着棍子權衡片刻,重新塞進靴子裡,又到房中四處翻找,找出根黃花梨的拐杖,一拐杖杵到阿齊茲阿瓦提下身,滿意地點點頭,把棍子擺到阿齊茲阿瓦提身側,推開房門對林序南道:“我們去摘點花草再走。”
她一早就看上了阿齊茲阿瓦提後院中路過的花草。
裡邊有香草和薄荷一類的,她可想過好久了。
林序南捂着耳朵的手放下,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己婚後若是和秦物華意見不和,應該不會挨打吧。
應該吧。
物華不是這樣的人。
大概。
秦物華撸起袖子,牽着林序南的手,朝目的地狂奔,有種子的薅種子,沒種子的連根拔起一塊帶走,灰頭土臉地問:“咱們怎麼走?”
正門和東西的小門有人把守,林序南觀望過幾天,本來想今天深夜潛入府中查探情況,沒想到遇到秦物華也來,随便找了個身份混進來。
“咱們翻牆走。”林序南帶着秦物華躲過府中巡邏的小厮,趁着兩班交換之際彎腰,“你踩着我越過去,我馬上就到。”
“好。”秦物華扶着牆踩到林序南背上翻上牆,打算衡量角度,找個合适的方向跳,就被随後而至的林序南拽着後脖領的衣裳跳下牆。
她踉踉跄跄站穩身子,還沒等喘口氣,就聽見老熟人嚴書吏一聲呵斥。
“今日宵禁,還不速速歸家!”
林序南拉着秦物華的手就跑,秦物華感概幸虧自己現在有個好身體,注重鍛煉,要不然這麼一連串的動作,從前的自己早就腿軟倒地了。
“到,到家了?”
林序南點頭,“到家了。”
秦物華和林序南臉上都是土和泥,衣裳上都髒兮兮的。
突然,兩人之間傳出不同頻次的‘咕噜咕噜’聲。
“餓了,席上我都沒敢吃東西。”秦物華揉揉肚子,遲來的饑餓席卷而來,“廚房裡應該還有面條,吃不吃?”
林序南:“……吃,多來點。”
鍋中熱油煎兩個雞蛋撈出來放到碗中,倒水煮開,水中加入少量鹽後放入一把青菜燙熟後放入碗中,水開後下面。
碗中放入醬油、鹽糖、一小勺豬油、香油和醋,還有一小快幹紫菜,倒入面湯沖開,把面撈出來放到碗中。
一碗一盆熱騰騰的湯面就好了。
兩個人也不必到屋中點燈吃了,秦物華讓林序南擺開小桌子,把面端到桌上吃。
“好吃。”
林序南看着自己的盆,點點頭,“好吃。”
秦東流出來出恭,看見廚房還亮着走過來看看情況。
她披着外衣揉眼睛,“阿姊,你和他吃獨食。”
秦物華:“……”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流姐兒,你不是後天才放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