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笑實在太過耀眼,以至于衆人第一眼都沒能注意到她手中拿着的東西。
而是略微停頓了幾秒後,才将注意力重新移到她手上。
一道寒光正被陳煦園捏在指尖,是一根又細又長的針,大約有中指長,看其尖銳程度就知道要是被紮一下絕對不好受。
對人來說是可以把手臂紮穿的程度,用在高頭大馬身上,雖然不至于紮透,但是也絕對不好受。
衆人見了這根針忍不住發出驚呼聲,然後又是一輪竊竊私語。
陳煦園環視了周圍一圈,觀察衆人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到一點端倪。
果然還真的被她發現了。
賴庚他們一群人見了這根針,不僅表情心虛,臉上也寫了心虛兩個字。
陳煦園:“......這根針是我在雲朵身上找到的,把它拔出來後雲朵的狀況明顯就好多了。”
“所以,我們隻要找到是誰紮的針,就能找到罪魁禍首。”
高真的心從剛剛被質問開始就一直提心吊膽的,直到現在塵埃落定,排除了自己的嫌疑,她的心才重新放了回去。
明亮的眼睛裡都忍不住湧出了晶瑩的淚,有對面前少年的感激,也有喜極而泣。
“太好了!隻要找到那個人我和老師就清白了!”
在賴庚他們似乎要殺人的目光中,陳煦園不緊不慢地把針用紙巾折疊後包了起來。
“保護物證。”
仇钰清也開口道,“指紋一驗便知。”
現在的情況是隻要把這顆針帶着去化驗,到時候提取出來的指紋和在場的人一一比對過,就能找出幕後黑手。
眼瞧着劉問三人準備一一記錄在場人的姓名班級,免得到時候驗指紋找不到人。
故意紮了馬一針,還把它放出來,要不是仇钰清提醒及時可能就會有倒黴蛋被踩上幾腳。
斷肋骨斷大腿都是輕的,嚴重的說不定當場就踩死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經構成故意傷害了。
在場的人沒幾個家世不好的,都不是好惹的茬,自然不願意放過他,要是繼續和這種人在一個學校,說不定自己什麼時候就被害死了呢。
與這件事情本來就沒關系的人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登記名字的。
隻是登記到賴庚他們一群人的時候,一個兩個都不情不願的。
彭偉還試圖狡辯,“誰知道這顆針是他從哪弄來的?!說不定就是要誣陷别人!”
“我們和他們關系不好,到時候就算驗出來是别人,也肯定會把黑鍋扣在我們身上!”
這話完全是無稽之談了,劉問差點沒被氣得跳起來,指着彭偉的鼻子就開罵。
“長得醜心靈還醜,不是誰都和你一樣龌龊!站起來像個幹屍,再瞎說一句我就把你踹回埃及去!”
彭偉又高又瘦,骨頭都清晰可見,一眼看過去就像紙片成精,被罵成幹屍還真的有幾分形象。
圍觀的人都有點忍不住笑,但是礙于面子又不好當着面笑得太放肆。
可那若有若無的笑聲還是氣得彭偉臉紅脖子粗的。
仇钰清掃了氣得要死的彭偉一眼,覺得實在沒必要和他繼續糾纏。
徑直開口。
“報警。”
“那報警吧!”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響起,提出了相同的決策。
仇钰清下意識朝着熟悉的聲音源頭看去,就瞧見陳煦園俏皮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