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都沒說一句,直接上手把桌子掀了,桌子上面的飯菜灑了一地,還有些灑在了章殊和大嫂的身上,惹得章殊沒忍住又尖叫起來。
刺耳的聲音吵得人頭疼。
這下哪怕是再沒脾氣的泥人也得生氣,更何況章殊他家這兩個平日裡本來就是仗勢欺人的。
大嫂抄起闆凳,剛想上前和這女人撕扯,卻不想陳煦園的動作更快,在對方闆凳還沒舉起的時候,就一把掐住了章殊的脖子。
“你要是敢動一下,小心我手中的刀不長眼。”
陳煦園把章殊一整個按在地上,菜刀的刀鋒離他的臉不過一厘米遠,是個輕而易舉就能開瓢的距離。
大嫂心裡有了顧忌,也不敢亂動。
隻是咬了牙,有點不甘心地說,“别動他!你想我們幹什麼盡管提要求就是了!”
陳煦園冷笑一聲,心想這話說的,倒好像是他們不講理一樣。
輕輕松了松手,讓章殊能有空隙說話,但又在他開始新一輪尖叫之前警告道。
“敢亂喊一句我就擰斷你的脖子。”
這番兇殘的言論頓時讓章殊安靜如雞,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陳煦園簡單向他們訴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
其實就是想讓他們給章遇道歉而已,章殊他們聽見陳煦園說這話的時候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可事實證明,就隻是簡單道個歉,并且保證以後不再欺負章遇就可以了。
哦,說句話的事,章殊和大嫂心裡都這麼想,但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道歉也隻是迫于陳煦園的威脅,從他們的眼睛裡看不出一點真誠。
陳煦園不太滿意,剛想問問當事人的意見,是不是也不滿意,才會不說話。
話都問出來了,才意識到啞巴是說不了話的。
不僅章遇朝她投來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表情,就連章殊他們兩個也沒忍住皺着眉,有點譴責的意味。
陳煦園輕咳兩聲,自顧自點了點頭。
“那看起來是不太滿意了,剛好,我也不太滿意。”
話音剛落,就手起刀落,把章殊一頭長長的秀發從中間削掉了一塊。
章殊感覺腦袋一涼,差點沒被吓暈,但過了幾秒發現自己腦袋還在脖子上,頓時感覺慶幸。
但還沒慶幸兩秒,他一摸頭,發現自己頭頂中間秃了一大塊。
又暈了過去。
好好的一個清秀美男子變成了秃頭地中海,換成誰都接受不了。
陳煦園才不管這些,他們欺負章遇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被人欺負。
把暈過去的章遇拎起來,輕飄飄丢進了目瞪口呆的大嫂懷裡。
感覺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但她做事向來講究無懈可擊,于是左看右看,看見腳邊還有一把闆凳,伸出自己還完好的右手。
猛地一劈,把堅固的闆凳劈成了兩半。
對上章遇還有大嫂震驚的眼神,陳煦園表情淡淡的,丢下一句話就讓大嫂不敢再動彈一下。
“再欺負章遇,下場猶如此凳。”
殺完這兩隻雞,陳煦園就走出了房門,還有另外兩個不長眼的需要她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