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四肢怎麼這麼僵硬,就像是凍上了冰塊,一動也動不了。
陳煦園終于後知後覺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拉着章遇的衣袖往他房間裡走了。
點燃了蠟燭,照亮了房間。
她才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章遇的眼睛裡居然含上了兩汪眼淚。
眼裡還有紅血絲,光是看一眼就讓人心疼不已。
“你怎麼了......哭什麼呀,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陳煦園有點慌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男主掉眼淚。
她感覺自己心裡揪着,有點發麻,又有點沉。
章遇眨眨眼睛,硬是把眼淚給憋回去了,可是這還不如不憋,憋回去的他看起來更加風韻猶存了。
從可憐的令人憐惜的花,變成了倔強的草。
陳煦園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牛投胎,愛吃花也愛吃草。
差點沒忍住刺溜了一下口水。
章遇:“我還以為你走了,回自己家,就把我抛開了。”
聞言,陳煦園愣了一下,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理由,一時有點語塞。
張了張嘴,故作輕松。
“要是我回家肯定會和你打聲招呼的。”
章遇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傷好了,就開始準備回家的事了嗎?什麼時候走,這幾天嗎?”
幾個問題下來,顯得章遇比自己還要急切一些。
陳煦園失笑,随意坐在章遇的床上。
“怎麼,你要趕我走?”
“哎呀,好難受,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還想着趕我走。”
章遇緊緊看着她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神晦暗。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肯定知道......”
他一句話沒有說完,但足以給人留下遐想的空間。
陳煦園坐在他床上,玩了一會自己的頭發,又站起來。
似乎是挑釁,又像是挑逗,伸出手撓了撓章遇的下巴。
光潔的像是絲綢。
章遇有點享受地眯起來眼睛。
陳煦園輕輕笑了一下,“所以,小狗現在是在讨要名分嗎?”
手下的青年稍微清新了一瞬,他才不是小狗,明明是小章魚!
但很快又繼續沉溺了下去,哼哼唧唧的,倒還真的像條聽話的狗了。
小狗還很大膽,生澀地伸手摟住了陳煦園的腰。
“哼哼,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陳煦園看着他臉上的神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時有點恍惚。
稍微捏緊了一下拳頭,感受到光點戒指的存在。
然後松開了手,戴着戒指的右手點上了章遇的唇。
軟的,看起來很好親的。
從他的唇,到他的下巴,手指劃出一條弧線,把小章魚逗得面紅耳赤的,但是陳煦園并沒有親上去。
從他的懷裡輕輕退了出去,又打了個哈欠,一副很困的模樣。
在小章魚委屈加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巧笑着說了一句,“天色有點晚了呀,該睡覺了。”
結果就是,陳煦園聽了一晚上隔壁傳來的崩潰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