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敏珠有點心慌,幾天前王睿說要幫自己處理預言事件,可是到了現在還沒有消息。
從牢裡面傳來的消息,那幾個發言最激烈的大臣都被他關了進去打了一頓。
而王睿本人也帶着幾個手下去了大魚謠言的發源地。
應該是要滅口,隻要那些首先發現大魚的村民都死了,死無對證,自己就有理由把這件事變成謠言。
但她的心卻随着王睿的離開越來越不安,十根手指上的指甲也被她啃秃了。
真沒用,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陳敏珠一邊在心裡罵王睿廢物,一邊又極度依賴對方。
祭祀這種大事對方不在自己身邊,她就開始焦慮,頭發也一把一把掉。
可能是知道無論自己出現什麼差錯,都會有他在自己身後兜底。
讓她失望的是,一直到正式祭祀的那天王睿還是沒有出現。
陳敏珠身着朝服,身後是文武百官,再遠一點是被侍衛擋在外圍的圍觀群衆們。
他們國家每年都要舉辦隆重的祭祀大典,不僅是為百姓祈福,還要祈求來年一年的風調雨順。
因為極為看重,所以程序極度複雜。
陳敏珠按照宦官的引導,一步步踏上天梯,到達最高處的天台。
天台正中央放了個巨大的鼎。
陳敏珠接下來隻要踩着階梯,把香插進巨鼎裡繼續燃燒即可。
可正當她将香插進巨鼎裡的那一刻,香斷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預兆,站在前面的大臣眼力好,有的當然看見了這不詳的一幕。
一傳十十傳百,人群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陳敏珠故作鎮定,讓人點了新的香遞給她。
這一次,還沒等她把香給插上去,香就斷在了她手裡。
這種不詳的預兆,一次可以說是巧合,第二次就說不了了。
陳敏珠正要發怒,這個時候卻忽然下起了紅色的血雨。
而且這紅雨似乎還有靈性,不偏不倚地落在祭祀的天台上,不偏不倚的,剛好把她澆成了落湯雞。
也不知道是誰先說出那一句,“天降不詳,這預示現在的君王不是正統!老天發怒了。”
然後轟隆隆跪倒了一大片的大臣,開始不停地磕頭,請求上天恕罪。
陳煦園遠遠瞧見計劃通,立馬開大了水槍的閘門,往祭台上面澆水。
“後面幾個加把勁啊,水都有點小了。”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幾個踩腳踏闆的主力簡直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紅雨才又大起來。
“主子,我好累,我想休息。”
陳煦園看了一眼那人,擺擺手,“換個人來替你。”
“大家都好好幹,到時候誰表現的最好,我就給你們介紹些女公子,幫你們脫單。”
那開始喊累的人不下了,“主子,皇後也能當嗎?”
然後這幾個開始非常用力地蹬蹬蹬,腳踏闆都被蹬出幻影了。
陳煦園數了一下人數,搖頭。
“不可以哦,我隻能有一個皇後,你們這裡有十幾個人呢。”
對視一眼,衆人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敵視意味。
就像是比賽一樣,“日——”地一聲,腳踏闆被踩出了火星,腳下的氣流越來越大。
巨大的水桶,還有水桶後面瘋狂踩腳踏闆給密閉水桶加壓的十幾個人都越飛越高。
飛到了茂密的樹葉裡面,渾身都藏進去了,隻有腦袋從樹葉裡面伸出來。
就這樣了,他們還“吭哧吭哧”大力踩踏闆,要不是有樹枝把他們攔下來,恐怕他們都要飛走了。
陳煦園有點遺憾,“要是能拍照就好了。”
說了這麼一句後,她也不再關注他們,又專心緻志開始了自己的澆人活動。
盯着陳敏珠的位置澆水,讓她無論是往哪裡跑都會被紅雨精準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