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弓仁騎着馬飛快,後面的一大波人都被他甩在後面。
見終于找到了人,心裡原本緊繃的弦也松了下來。
□□的馬也在他的操作下,慢下了速度,直到走到他們面前。
“陛下,你們怎麼在這裡?”
陳煦園當然不可能說他們是因為追馬才會迷路的,輕咳兩聲,掩飾尴尬。
“朕和皇後瞧見獵物,便一時興起追了過去,結果沒想到居然把侍衛們甩開了。”
笪弓仁點點頭,“陛下的騎術是一等一好的,旁人追不上也正常。”
然後眼睛又往後看去,沒有看見獵物,眼裡有着淡淡的疑惑。
好像在問獵物呢,獵物在哪裡?
章遇善解人意為她解圍,拉了拉自己手中的風筝線。
“獵物在這裡哦。”
笪弓仁的目光順着風筝線看去,這個角度看不見人臉,隻能看見天上飛了隻大野雞還有個人。
他瞳孔地震,“陛下......抓了個野人?!”
野人聽見了。
野人憤怒了。
野人太重了,被野雞摔在了地上。
野人威脅野雞要把他做成飛天大風筝,天天讓人放風筝。
野雞忍無可忍,啄了一下野人的屁股。
野人并沒有像章遇一樣修煉護花手法,屁股受了重傷。
笪弓仁看清楚了這野人的臉,表情頓時有些複雜。
“缪先生......”缪景是陳煦園的老師,自己之前時不時來找對方,一來二去,他也教了自己不少,算得上自己的半個老師。
隻是幾年前,陳煦園成年,缪景有天借口要去雲遊,不告而别。
一别就是五年。
缪景捂着屁股,眼神躲閃,顯然也是有些尴尬。
“原來是小仁啊,好久不見。”
笪弓仁嘴角抽抽,“先生,我早就說過不要叫我小仁了,很像在罵人。”
小仁,小人,怎麼聽都感覺很奇怪。
缪景答應下來,“好的,小仁,我以後再也不叫你小仁了。”
笪弓仁:......
“不過老師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去雲遊了嗎?”
陳煦園眼睛眨也不眨地貼在缪景身上,眼裡浮現淡淡的笑意。
“朕也沒想到會和先生重逢,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事。”
缪景放開捂着屁股的手,手裡還抓着野雞,“這些年我遊曆了大江南北,有些膩了,便回來了。”
笪弓仁輕輕笑起來,“這樣也好,外面的風景再好,飛累了也要回家。”
後面浩浩蕩蕩的人群終于追了上來,春公公也來了,騎馬跑在前面累的氣喘籲籲的。
“陛下,可算找到您了!”
然後下一秒,他就看見了抓着野雞的缪景。
“缪先生您回來了。”
缪景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