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定那股血腥味不是來自她,也不是來自香魚,穆景山的表情才略微放松下來,不過還是不好看。
陳煦園沒好氣地撇開他的手,頤指氣使地指指煮鍋,“先做飯,吃完了我才和你說,不然免得你吃不下。”
穆景山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聽話,開始生火做飯了。
穆景山在做飯這一方面有着與生俱來的天賦。
本來陳煦園的打算是随便吃點壓縮餅幹煮的粥,不管味道如何,能填飽肚子,不挨餓就可以了。
對着美食有着崇高追求的穆景山可不能允許這樣随便的事情發生。
去找柴火的路上,他還順便找了些能夠當輔料的蔥,還在菜地裡面找到了一顆品相不太好的,被遺棄的青菜。
剝掉外面一層髒掉的葉子,裡面的芯卻還是綠油油的,聞起來清香可口,在末世裡是難得的美味了。
先是把壓縮餅幹掰碎了放在煮鍋裡,加入适量的水後,穆景山便開始生火。
等到水開了,鍋裡的粥開始咕嘟咕嘟往上冒,穆景山就往裡面加入了清洗好的菜心。
因為壓縮餅幹和平常的白米不同,所以并不需要煮很長時間,等到鍋裡的青菜煮熟了,他就在粥上面撒了一層薄薄的蔥花。
隻是讓粥有蔥味就可以了。
明明隻是很簡單的步驟,自己也能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穆景山做的飯要香好多。
陳煦園和香魚一人捧着個小碗安安靜靜吃飯。
一大一小在某些時候居然還有點相似。
就好像他們三個是一家人一樣,陳煦園是媽媽,自己是爸爸,還帶着一個小孩。
穆景山漫無邊際地想着,越想越高興,甚至已經想到了和陳煦園的婚後生活。
他們兩個要是有個小孩就好了,不過生小孩好痛苦的,對媽媽的身體也不好,要是他能生的話就最好了。
穆景山一邊想,一邊美滋滋地解決了碗裡的粥。
等到三人把鍋裡的粥吃完了,勤勞的穆景山化身小蜜蜂把餐具洗好了擦幹淨水,裝進包裡,陳煦園這才一五一十和他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還拿出了搜刮來的三個大背包戰利品,重點描繪了一下三個人是如何變性的。
連鐵棍揮的力度,角度,和次數,都事無巨細。
穆景山一開始聽的怒火中燒,後來陳煦園開始仔仔細細描繪三個劫匪是如何變性的時候,他就沉默了下來。
陳煦園說的口幹舌燥,高高興興,配合上她說話的内容,顯得異常驚悚。
穆景山體貼地給她遞上了礦泉水,陳煦園喝了幾口後又繼續開始描繪。
太生動形象了,穆景山感覺自己也開始感同身受痛了起來。
他别别扭扭開口問道,“這......也是需要詳細描述的嗎?”
陳煦園瞪大了眼睛,“不然呢?這才是重頭戲啊!”
重頭不重頭,他也不知道,聽起來倒是很重口。
但是陳煦園既然說的這麼高興,也讓她繼續說吧。
穆景山不說話了,乖乖端坐着,手放在膝蓋上聽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