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在三樓,也就是公爵遺體所在的房間。
他們跟着老管家上了三樓,打開門,就看見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公爵遺體。
他的胸口插了一把銀十字架。
十一個人加上一個老管家呼啦呼啦把床鋪圍了一圈,每個人的眼睛都緊緊盯着公爵,盯着他胸口的那把十字架,企圖找出什麼線索。
老管家掏出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表示禮貌,“三天前,大約是早上八點,是公爵以往起床的時刻,但是傭人們一直等到十點公爵還是沒有醒來。”
“于是我就拿了備用鑰匙打開了門,就發現公爵被歹人殺害了。”
三天,是個不長也不短的時間,但是對于兇手來說,已經可以完完全全把一切線索都摧毀了。
對他們的偵破帶來了巨大的難度。
衆人都陷入了思酌,紛紛散開在卧室裡開始了尋找,一邊尋找線索,一邊警惕着其他玩家。
老管家NPC在遊戲開始的時候就宣布了兇手在十個準繼承人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多出一個人來。
但是這個遊戲的基調注定了他們不能随便相信其他玩家,隻能各自為戰。
陳煦園指揮着穆景山去其他地方找線索,自己則是檢查窗戶。
老管家說早上起床時房門是反鎖的,也就是說兇手不是從卧室門進來的,而且古堡裡有人巡邏,要是破門而入的話,肯定會注意到不對勁。
所以窗戶就是一個很好的進出口。
可惜的是,窗外陰雨連綿,窗戶被沖洗的幹幹淨淨,别說找到線索了,就連一點污漬都沒有。
問了老管家後,據說這雨已經連續下了三天了。
陳煦園垂下眼睛,“那麼就隻能在古堡裡尋找線索了。”
無限系統應該也沒有變态到要讓他們非死不可的地步。
于是她又開始在卧室裡面找線索,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不得不把搜索範圍放寬到整個别墅。
其他人都是獨自行動,隻有陳煦園和穆景山兩個人跟連體嬰一樣分都分不開。
這種行為無疑是很奇怪很可疑的,但是陳煦園的這張臉有着讓人過目難忘的能力,又在人流量最大的論壇挂了幾個月。
怎麼的也有點印象了。
女王和她的小跟班......?大概是這種奇怪的組合名稱吧。
所以他們都有點見怪不怪了,還有幾個人跑過來問能不能加個聯系方式。
陳煦園撓撓頭,“等出副本再加吧。”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那幾個人笑眯眯地散開了。
穆景山不太高興,他不喜歡陳煦園旁邊圍着這麼多人,但是介于他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狗,沒有發言權,所以反對無效。
陳煦園推着他的後背蹬蹬蹬往書房走。
公爵死前有了預感,知道自己将被其中一個準繼承人殺死,所以才寫下了遺囑。
書房是他平常工作的地方,除了卧室待的最久的地方。
裡面說不定就有什麼線索了。
和他們有着相同想法的還有另外兩個玩家,簡單和另外兩人打了聲招呼後,四人便非常默契地各自不幹擾搜尋起了線索。
書房裡有一張書桌,還有一整面的書,通通按照字母的順序擺放好。
陳煦園一目十行掃過書籍脊背上面的書名,有經濟有政治還有一些故事書。
還時不時取下來找一找書籍裡面有沒有留下的筆記線索。
可惜把一整面的書都翻了個遍後,陳煦園還是沒找到一點線索,其他人也都一無所獲。
陳煦園感覺有點累,找了一上午還一無所獲。
穆景山看出了她的疲累,便找傭人要了張小矮凳讓她可以坐着休息休息。
陳煦園坐在小矮凳上,乖乖靠着書架繼續翻書,整個人縮在角落裡,看起來像一隻小貓。
又乖又可愛,看的人心軟軟的,吸血鬼也心軟軟的。
好幾個傭人時不時假裝路過一下書房門口,走來走去好幾次,怎麼看怎麼像故意的。
本來還以為傭人們是在盯梢,怕他們動了什麼不不該動的東西,結果這幾個傭人走來走去好幾圈,最後居然推推搡搡着,一個傭人端了杯牛奶進來。
“陳,這是給你準備的牛奶。”
陳煦園乖乖接過,“謝謝哦。”
嘗了一口,發現溫熱的牛奶裡面還被加了糖,帶着股甜味。
她的笑更加甜了,“好喝。”
打敗了一堆傭人才搶到送牛奶機會的吸血鬼傭人蒼白的耳朵紅紅,臉頰冒上兩團紅色。
“陳,你,你喜歡就好!”說完就一溜煙跑開了。
另外兩個同樣忙碌了一早上,連口水都沒喝過的玩家:......
“我能說,我其實也有點渴嗎?”寸頭男弱弱舉手發言。
還在門口偷看的傭人們對視幾眼,都不是很想離開,你推我搡選出來個新來的男傭。
男傭依依不舍地離開,然後在短短的一分鐘内,就完成了從三樓到一樓往返兩次,并且打了三杯水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