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他沒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就連頭發絲都在發問。
憑什麼要告訴你啊?
穆景山有點生氣,抿緊了嘴唇,要是公爵不配合的話,他不介意采取一些非常規手段。
老管家是站在公爵這一邊的,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被吓出來的冷汗。
“冷靜,冷靜一點,這是公爵大人!”言外之意就是不要那麼放肆,好歹尊重一下公爵。
陳煦園是個講禮貌的文明人,主張用文明手段解決問題,見狀按了按穆景山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一點。
“哎呀,老年人打打殺殺不好,大家都文明一點啦。”
膝蓋中了一槍的穆景山果然變矮了,矮了一點,陳煦園的手就能很順利以一個舒适的角度搭上去了。
心滿意足的陳煦園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公爵,“好啦好啦,尊貴的公爵大人,想必您一定看到了殺害您的兇手是誰吧?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呢?”
公爵哼了一聲,延長了聲音,“知道是知道——”
話鋒一轉,毫不猶豫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他拽拽地攤開了手,臉上寫着“不服有本事打死我呀~”
又是,讨人厭的,賤兮兮的,波浪号。
陳煦園的笑慢慢收了回去,搭在穆景山肩膀上的手放在了他的背上,然後輕輕一推。
“去吧!小山山,咬他!”
這句話簡直像什麼遊戲的咒語一樣,話音剛落,穆景山就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沖了出去!
精準咬住了公爵的上衣下擺,猛地一撕!
斯拉——
一大塊上衣就好像煎餅果子一樣被狠狠撕了下來,又飛了出去,露出老闆小心眼隻撒了兩顆的純純澱粉火腿腸顆粒!
還有點綴着火腿腸粒的一塊薄脆!
被吓到的薄脆瑟瑟發抖,伸出手快速又驚恐地捂住了火腿腸粒,那吝啬的模樣,好像生怕有人偷了他的火腿腸一樣。
“你們要幹什麼,啊,不對,救命啊!非禮啊!!!”
煎餅果子本人發出了開水壺的暴鳴,響徹了整個古堡。
驚恐無比的公爵連連後退,甚至拉過了老管家企圖為自己拖延一點時間。
黃花大吸血鬼哪裡見過這種場景,吓都要被吓死了,抓住老管家衣服的手也在發抖。
“你撕我衣服幹什麼?!你撕他的呀!他穿的多!”
老管家展開了雙臂,就像老母雞護雞仔一樣保護着公爵。
但聽見這話,他也開始發抖,試圖和已經發狂的精靈寶貝·穆景山講道理。
“我衣服穿的多,但是也不經撕......”
自己穿的燕尾服馬甲和裡面的打底襯衫,在發狂的穆景山面前也不堪一擊好嘛。
隻是包子皮薄肉多和皮厚肉少的區别,真要去打狗了,還不是一口一個。
他們的這點反抗在穆景山面前不值一提。
穆景山隻是平靜地拎開了老管家,然後又把公爵拎了起來,眼神平靜中透露出一種瘋感。
“兇手是誰?”
公爵被他舉起來,明明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卻不争氣地又開始了瑟瑟發抖。
“我說我說!兇手是——”
陳煦園,穆景山加一個圍觀的老管家心提起來了。
“兇手他就是......”
兩人一吸血鬼的心揪起來了!
“他就素呃,是誰呢——”
公爵的聲音卡了一下,又接着繼續勾起他們的好奇。
“我要說了,我真的要說了哦,兇手他就是......”
“呃,兇手是誰,這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問題。”
衆人:......
因為老管家那一句非常大聲的嚷嚷,讓分散在别墅各個地方的玩家們都聚集起來了,匆匆來到了主卧。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這個場景。
公爵被穆景山拎在手裡,颠三倒四的,短短一句話重複了五六遍,卻怎麼都不說出誰才是那個兇手。
紅發雞冠頭玩家不耐煩地啐了一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怎麼回事啊?到底說不說啊。”
穆景山懷疑地瞧着手裡這個吸血鬼,“你不會壓根就沒看見兇手是誰吧?”所以才會颠三倒四,怎麼也不回答。
公爵被懷疑了超級不爽,“我當然看到了!”
他這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像撒謊,說不定他是要遵守某種規則,不能作弊才會遲遲不說的。
陳煦園想到了這一層。
可惜,公爵遇到的是他們,不讓作弊也作弊過幾次了。
忽地,陳煦園眼神一凜,嗖嗖嗖朝着公爵和穆景山發射眼刀。
刀子蹭着公爵的頭頂,耳朵,手臂,大腿,狠狠紮在了後面的牆壁。
紮成一個愛心的形狀。
公爵的表情從死豬不怕開水燙,變成了O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