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看得出來纏綿心的崩潰,最後的大殺器也沒有了效果,他不得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默默注視着纏綿心發瘋的陳煦園和管天祿:......
兩人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同一個想法,他是不是瘋了???
陳煦園有點煩躁又有點好笑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露出傳說中“真拿你沒辦法”的似笑非笑的微笑。
“你的意思是,那些花粉有魅惑的效果?那你知不知道你面對的是誰?”
可能是觸發到了什麼關鍵詞,本來還挺崩潰的纏綿心露出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呃,我又不認識你,不過你接下來不會要吹噓自己一大堆的名号吧?比如修真界新星,天下第一劍之類的......”
他的嫌棄不似作假,甚至可以說是深惡痛絕了,可以想象之前的人給他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陳煦園:“呃,倒也不是。”
她話音剛落,管天祿就異常憤懑地從她身後竄了出來,比起陳煦園的人淡如菊,他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炸毛呲牙咧嘴對着壞蛋喵喵叫,“什麼叫吹噓啊?!我大師姐本來就是天下第一劍!我師姐的厲害豈是你一個小小妖怪能想象到的?!”
明明說的不是他,他卻比當事人更加憤怒。
尤其是纏綿心一副“我就靜靜地看着你吹”的表情,淡淡一攤手。
“哦,想象不到,那咋了?”
小貓管天祿更生氣了,亮出了自己稚嫩的爪子,要上去給這人幾爪子,結果卻被陳煦園按住了腦袋。
一下子就從壞蛋小貓變成乖乖小貓了。
陳煦園很無奈,她記得剛剛還在說正事啊,怎麼話題就跑到沒邊了???
為了讓纏綿心死個明白,她覺得自己還是有義務解釋一下的,免得被列進什麼修真界十大未解之謎。
她蹂躏了一下小貓頭發,将小貓順毛順的恨不能躺下來朝她露肚皮後,才淡淡開口。
“你的魅惑不起作用,主要是因為......我旁邊這個小師弟才十五歲。”
“魅惑什麼的屬于十八/禁内容了,有未成年人保護機制,你覺得放在他身上合适嗎?”
話語中帶着隐隐的指責意味,控訴纏綿心真是個沒有道德的妖怪,居然想要魅惑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
纏綿心羞愧地低下頭,有點抱歉,“好像确實不太合适哦。”
說完反應了一會,纏綿心差距到了不對,猛地擡起頭。
他好好一個反派,憑什麼要感到抱歉啊?!
他恨恨盯着陳煦園,帶着點咬牙切齒,但又充滿了對真相的好奇。
“那你呢?你看着可不像未成年啊。”
陳煦園卷了卷自己的鬓角,“我?我是唯心主義,我覺得我永遠十八,我就是十八,我覺得我八歲我就八歲。你還管上我了?”
纏綿心膝蓋一軟,徹底跪了。原來他敗的不是年齡,而是敗在知識不夠,隻考慮到了大家都承認自己真實年齡的情況,沒有考慮到唯心主義無法選中的情況!
他輸了,心服口服,死也死了個明白。QAQ
心服口服的纏綿心被陳煦園取出了妖丹徹底消散在了桃花林間。
陳煦園把樹心還給了千年桃花樹,原本萎靡的桃花樹漸漸重新煥發了生機,錯的不是桃花樹,是那些利用它做壞事的人。
取了妖丹就可以回靈劍宗複命了,不過好不容易出來一次,陳煦園還不想這麼早回去。
而且聽擺攤的大姨說恰逢桃花節,解放了宵禁,晚上會有很多活動,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陳煦園和管天祿便找了個客棧暫時休息一會,等晚上點了燈再出來。
到了點,街上的燈一盞一盞的都亮起來了,街道兩旁都是小攤,都是些當地特色,好多沒見過的東西。
陳煦園看得稀奇,每個小攤面前都要待一會,零零總總下來,等他們逛完,管天祿都已經沒有手可以拿東西了。
一些發簪胭脂玩具類的小玩意都被塞進了乾坤袋,但一些小吃食物隻能在手上拿着。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河邊,好多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放花燈。
陳煦園本來不想放的,畢竟放花燈的這些人看起來好像都是情侶夫妻,沒有他們這種師姐師弟的組合。
但賣花燈的小販一勸,“花燈不一定是愛情的寄托,還可以用來許願呢,河神看到了花燈上的内容,說不定就會幫忙實現呢。”
陳煦園一聽頓時有點心動,買了兩盞花燈,一盞自己寫,一盞遞給了管天祿。
寫紙條時,才發現管天祿認識的字不多,讓他寫是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