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闆上的人聞言都跑了過去。
夏沉予聞到海風的腥味,這種真實感讓他下意識看向出事的那邊。從副本提示中看來,他們很有可能在這三天裡會遭遇到什麼迷失自我,跟這次跳海事件也許有聯系。
三個玩家是第一次進入副本的,此刻都有些茫然恐懼。
“那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戴眼鏡的女生小聲問。
她看來才二十出頭,盡管努力強裝鎮定,但聲音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齊森看向夏沉予,青年已經皺着眉頭往人群那邊走過去。
他沉穩出聲:“先過去看看。”
有熟悉靠譜的玩家在還是很讓人安心的,尤其是這個青年在上一次副本有着優異表現,齊森甚至在想夏沉予是不是已經看出來什麼。
跳海的人已經被水手救起來,他臉色鐵青,唇色泛白,胸膛微微起伏,看起來隻是吊着一口氣的模樣。
有人給他做人工呼吸。
在夏沉予視角中,那人卻好像吸着一個章魚的觸手。一股古怪的味道襲來,帶着濃烈的海腥味,還有一點難以形容的,青年十分難受,下意識捂住了鼻子。齊森的注意力分散,一邊觀察那個昏迷男人狀況,他看到對方臉色比跳海的還要更白,心頭有些擔憂。
“發現什麼了嗎?”男人低聲問。
說實在的除了最開始聞到點嘔吐物的的味道,齊森并沒有察覺出有什麼異狀。
副本在最開始時也不會搞出必死的局面,通常他可以跟李銘序、洪宿他們商議怎麼通關副本。這個E級比上一個D級簡單,而且要求存活三天也就意味着他們不需要負責解密,對齊森來說反而是更簡單的。他有自信可以保護好夏沉予。
“嘔,他身上味道好難聞。”
那個戴眼鏡的女玩家反胃,差點要吐出來,她已經因為嫌棄而後退好幾步,站在人們後面。
其他人并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他們非常關切地盯着躺在甲闆上的男人,那目光專注的讓人有些害怕。不知為何,夏沉予覺得他們這種關心不像同伴之間的,反而帶着點注視獵物的高高在上的感覺。
他剛才看到的就好像是一場幻覺,那個跳海的男人還是保持着人類的模樣。
“咳……咳咳……”他醒過來,吐出好幾口海水。
“醒了就好,真的是,怎麼能這麼想不開自殺。親愛的,你這是想留我一個人活着嗎?”
一個模樣漂亮的女人率先挽住男人的手,嬌滴滴地抱怨起來。
其他人似乎是有些遺憾,那些視線收斂起來,很快就有的人直接離開甲闆。随着人群散去,跳海男子茫然地站起來,他想要抽出被挽住的手,隻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力氣十分大,一時之間根本推不開。他臉上的表情很快轉為恐懼,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讓你們見笑了,我帶親愛的回房間休息。”女人抿着唇,含羞地朝還剩下的人笑了下。
這情況讓其他人面露不悅,但更多的也隻能無奈搖頭,紛紛散去。
一時之間,場上隻有四……齊森才發現一個男玩家竟然跟着那個女人走了,他連忙快走幾步将對方拽回來。這期間不經意和那女人對視上,對方那張過于美麗的臉上露出驚豔的表情,但很快她就收斂了,隻是禮貌地朝他笑了笑,然後就挽着同伴的手離開。
齊森不由打了個寒顫,對危險的直覺讓他瞬間警惕起這個女人,對方絕對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招惹的。
那個男玩家“诶”了聲,顯然不明白為什麼其他人看着他。
“你跟着那個女人走什麼,不要命了嗎?”另一個短發女生玩家表情嚴肅地說。
“啊?我不記得了,我就覺得那個女人好漂亮,跟她對視一眼就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男玩家的話讓另外兩個新人都打了個寒顫,她們不敢想象要是不自覺被操控了,那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沒想到副本竟然這麼難,她們心裡都有些害怕,若不是夏沉予跟齊森看來是經驗老到的資深玩家,她們說不定也要先崩潰一番。
夏沉予明白為什麼那個被救醒的男人會一副失魂落魄的傀儡模樣,看來他應該已經沒了自我意識。
他為什麼要跳海,那些人看他特别癡迷,就好像要将他吞吃入腹一樣。
還有到底是夏沉予看錯,還是那個男人難道變成章魚怪……?
“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進入副本就遇到這種事情,饒是在冷靜,戴眼鏡的女生也有些犯愁。
“先在這個遊輪上逛逛找找線索,”齊森明白這時候得靠他跟夏沉予帶新人,他很快介紹了下副本規則,随後繼續說,“我們五個人,分為兩組探查吧。”
“我想跟着你。”短發女生立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