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闆着臉,似乎不想搭理蘇言。
蘇言沒指望他能回答,拉着雲行去李宅其他地方找線索。
在宅院後的小巷裡,蘇言找到一個被丢棄的包裹,裡面有頭發和繩子。
“繩子直徑一厘米,與李骥脖頸勒痕吻合,這就是兇器。”
雲行:“一厘米?”
蘇言:“……我自創的長度單位。”
雲行看向蘇言,她的内心正在咆哮——“不會吧不會吧不會被拆穿吧,他傻不傻,能不能糊弄過去?”
雲行極其難得的翻了個白眼。
蘇言見他沒反駁,松口氣——還好,他是傻子。
蘇言取出頭發,有些惋惜。
如果是在她原來的世界,直接拿去鑒定就好,現在卻隻能找其他線索。
“兇手把這些東西丢在這裡,是府内人作案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不過有一點我很奇怪。”
“哪一點?”
“林柏雖然不招人喜歡,但他說的沒錯,李宅中隻有木頭一個男子,其他人都是女子,僅憑一個女子的力量,要先行兇殺人、再将人吊起、布置現場……人死後不會有任何配合,會比活着時挪動還要難,一個柔弱女子恐怕無法做到。”
雲行不以為意,“兩個人就好了。”
蘇言神情複雜地看過去,“這可不是普通的結伴,而是一同殺人,是違反大周法律的。”
雲行垂眸平靜地看着她。
蘇言:“……”
對出雲樓來說,确實不是什麼大事。
但雲行說得也沒錯,一個人無法做到的事情,兩個人便輕而易舉。
隻是……原因呢?
李骥的确玩的花兒,但和李鸢、李婵有什麼關系?為母不平?
至于香雲香秀還有木頭,李骥的确有可能對家中的丫鬟下手,但他應該不喜歡男子。
木頭也說,昨夜他們三人在一起飲酒……
二人回到李宅,剛好遇到匆匆趕回來的捕快。
捕快一見蘇言便叫住她,“蘇姑娘,真叫你說準了。”
蘇言眼前一亮,“真的如此?”
捕快神情凝重,“真沒看出來他是這種人。”
蘇言笑道:“進去問問他便是了。”
二人的對話沒提姓名,雲行卻沒覺得奇怪,他跟着蘇言一起走向正房。
兩名捕快守在正房,林柏坐在門前的台階上,見蘇言過來,他才站起身,看着蘇言不語。
李婵鎖着眉,“何時能抓到兇手?我二姐原本下個月就要嫁給張公子,可還能順利出嫁?”
蘇言道:“還有一些細節沒能查明,三小姐,昨夜你當真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李婵斂眸,“我為何撒謊?死的是我爹。”
“可西廂房離正房隻有幾步路,您确定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