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讀書時頭腦就不太靈光,隻會死記硬背,參加過科舉考試,沒能考出什麼名堂。
時家上下都默認時晏禮不堪大用,如今連他自己都這樣認為。
時晏禮愁眉苦目,看向粱易,“小殿下,我們該怎麼辦?”
抗鍋·粱易說:“無妨,我幫你一起找人就是。”
粱易已經應下來,蘇言又想着先去衙門做個仵作賺銀子,便也不多想了,靜下心來找線索。
程劍是程老爺和夫人最小的兒子,自小受寵,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常年流連在煙花之地。
去年還曾重金買下花魁的第一夜,那時離他提出要娶靜容隻過了一個月。
京城中凡是知道程家的,都認得荒唐的程劍。
早前他離府會帶兩個小厮,去年開始,他嫌爹娘管得多,出門便不再帶人了。
程家已派仆從去京城各個青樓找過人,卻得知程劍兩日前并未出現在任何青樓。
托程劍的福,蘇言才有機會來到京城最大的青樓——燕春閣。
蘇言興緻勃勃。
時候還早,燕春閣并未開門接客。
幾人站在燕春閣門前,粱易和時晏禮一時不知該如何去查。
粱易下意識看向蘇言,卻聽到她不斷往外冒的聲音:姑娘姑娘,漂亮姑娘,避開粱易去看姑娘。
粱易:“……,蘇言啊,附近好像有采花大盜,你當心。”
蘇言四處看看,裹緊自己的衣裳。
雨娴道:“這是少爺最常來的地方,離府前他曾提過來要燕春閣,但不知為何,最終沒來。”
“燕春閣離程府有多遠?”
“走路的話,大約一炷香就夠了。”
“倒是不遠,”蘇言問,“途徑之地可有奇怪的地方?”
“就是普通的坊市……”
粱易道:“我這裡有京城輿圖,燕春閣位于柳意坊,柳意坊很熱鬧,附近有兩家有名的酒樓,還有樂館。”
蘇言說:“我們先在柳意坊找一找,再去程府,如何?”
粱易沒意見,對他來說聽蘇言的就夠了。
蘇言看過輿圖後,心中有很多疑惑。
在京城繁盛之地,誰會對一個富家公子哥下手?是為了财還是為了情?
若是綁架,為何不要贖金?
若圖命,程劍的屍體又在何處?
柳意坊果真熱鬧。
除了粱易方才提到的地方,柳意坊内還有數個成衣鋪、玉器店。
雨娴指着一家金銀鋪子說道:“這裡的掌櫃說曾見過少爺,少爺在此處買了金钗。”
蘇言驚訝,“你家少爺随身帶這麼多銀子?”
時晏禮說:“金钗常見,有何不妥?”
蘇言:“……”
是她冒昧了。
“之後他去了哪裡?”
“掌櫃說,少爺那日看起來很高興,拿了金钗就走了,是往西邊去的,至于究竟去了何處,就不知道了。”
“錢袋是在何處找到的?”
“另一條街,離這裡不遠。”
聽雨娴的描述,程劍的路線集中在柳意坊中。
蘇言幾人前往找到錢袋的街,此處稍微偏僻些,但附近也有不少商戶,包括兩家客棧,一家酒樓和一家茶館。
客棧人多眼雜,或許會有目擊證人,蘇言幾人到時,已有衙門的人在客棧查問。
還有幾個衙差進了茶館,幾人問了掌櫃幾句,便圍着一張方桌坐下。
他們開始談天說地,一點兒辦案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