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雷蒂娜吃驚道:“你又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笛敏馬上解釋:“沒啦。我今天沒看路,不小心在拐角時磕到的。”
雷蒂娜卻覺得不對勁:“你在撒謊。”
“我撒謊幹嘛?”笛敏故作不滿道:“沒那麼多人有空在學校找我麻煩的。”
雷蒂娜半信半疑地直起身,走下床去翻卧室裡的藥箱:“你還要在那個學校呆多久?”
“唔?”
“我問你啥時候才畢業。”雷蒂娜拿了藥走過來,使了個眼色讓Omega坐起來。
“還有一年。”笛敏把眼睛眯了起來,雷蒂娜用棉枝沾了藥膏,塗了塗對方的傷口。
“一定要在那裡待到最後?”雷蒂娜讪笑:“你就是拿了社區學校的畢業證也沒什麼用啊,難道你還想繼續往上升學嗎?”
笛敏為這個問題遲疑了一會,她想了想,還是用一貫的社交辭令回答了:“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吧。有畢業證總好過沒不是嗎?”
“學費是你自己付的吧?”上完藥後,雷蒂娜把蓋子擰起來,收好藥膏:“花那麼多功夫給一所破學校送錢,真是難為你了。”
“喂,我犯不着你來諷刺我。難道是我想留在那破地方讀書麼?”
“你要是讀田納特職校,或者約翰十字培訓所,起碼你能做個護工或者幼兒教師,收入還體面一點。”
“我知道。”笛敏覺得被這個問題傷到了自尊,即使是雷蒂娜剛才說的那兩個學校,笛敏也覺得那不是配得起自己的地方:“但我去不了。我親戚願意押保證金到這裡給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我貸款了,畢業後還得工作還錢給學校呢。”
“要還多少?”
“你管那麼多幹嘛?”笛敏有點不高興了,“反正我會還的。”
雷蒂娜思索了一下,估計也不會低于三萬特比。按笛敏能在鎮上找到普通工作,估計也得還上個四五年。
“那我現在有個提議,可以讓你擺脫這無聊又危險的學校生活,又能馬上還掉你該還的錢。”雷蒂娜背着手,神神秘秘地走到床邊,側着身坐下來。
笛敏斜眼:“你又想出什麼馊主意。”
“怎麼能說那是馊主意呢。”雷蒂娜伸手撓了撓Omega的下巴:“你可以來我這裡工作。”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笛敏張大眼,出乎意料地沒有領情:“我可是個連大學文憑都沒有的Omega。”
“你的話也許可以破例。”
“謝了。我不需要别人可憐我。”
雷蒂娜反駁:“我不是在可憐你,我不瞎,你的能力我都是看在眼裡的。”
笛敏嗤笑:“我的能力——請問你的莊園也要去發論文、申請課題?不然我對你能有什麼用處呢。”
“你大可以試試看再要不要拒絕我——”雷蒂娜沒打算硬來,在這種時候,她總有着很好的耐心:“下周我要去種植園裡巡視,有空的話,陪我一起來吧。”
“種植園嗎?”
“恩。”
“我考慮考慮吧。”
“好。”
雷蒂娜從後輕輕攬過Omega的腰,把對方嬌小的身體收入自己懷裡。Alpha的手指再次滑過笛敏的額頭,那上面的傷口散發着藥膏的氣味,不知怎的,這種氣味刺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