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昭就站在不遠處看着,抱着手一臉驕傲,古代雖信息閉塞,可人員集中且八卦,昨日她不過讓周帆找人塞了點銀子替她宣傳,這一日的功夫全城都知曉。
隻是店内若隻有按摩,對于古代人來說需求量其實不大,她必須還要想其他出路。
這幾日軒亭坊的名号一熱,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宋白溪坐在軒亭坊對面的酒樓,喝茶觀望着。
“大人,近幾日這軒亭坊可謂是火遍整個蕪州,不僅有按摩同時還有姑娘彈琴唱曲跳舞說書等,十分有趣,想不到嶽姑娘還有經商的頭腦。”吳睿躍躍欲試。
宋白溪抿了一口茶,笑而不語。
半晌,宋白溪眸光一沉,小聲道,“近日逸王的人可有何動作?”
“大人放心,我們派人盯着,如今礦山圖下落不明,我們沒有進展,他們自然也沒有。”吳睿自信道。
話落,吳睿就見着樓下一身男裝打扮的嶽青昭同着一名男子有說有笑的路過,吳睿急忙說道,
“大人,快看,那不是嶽姑娘!”
聽到嶽姑娘三個字,宋白溪急忙随着吳睿的視線追去,就見嶽青昭身旁男子正是朱茂元,兩人喜笑顔開,嶽青昭手舞足蹈的比劃着什麼,一旁男子聽得認真,不時鼓掌似是在稱贊她。
“大人,這朱公子不是溫家少爺的好友,這兩人走的如今近,還有說有笑,而且我還是頭一次見嶽姑娘笑的如此燦爛,你說兩人?”吳睿欲言又止。
宋白溪神情霎時凝固,放下手中的茶冷哼一聲,“你嘴怎麼這麼碎,人家光明正大走在大街上,有些謠言就是你們這些碎嘴傳出來的。”
吳睿頓時被說的啞口無言,他這麼說還不是想大人知道,這嶽姑娘并非是他的良配。
“走,回縣衙!”宋白溪起身便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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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胡桑查賬時,就見這幾日入賬終于可觀起來,一幫姑娘興奮不已。
嶽青昭擡手示意大家安靜,清了清嗓子說道,“咱們現在隻是第一步,你們現在都跟我反饋下客人的意見,就從唱曲部開始,客人對你們的曲子有何評價?”
三月搖了搖頭,興奮道,“客人覺得曲子都很好聽,對按摩并作評價!”
“那就是你們幾個按摩技術不過關,還要繼續學習。”嶽青昭搖了搖頭,繼續溫,“跳舞部呢?”
“青昭姐,還是有很多客人會對我們動手動腳,他還說我們就是青樓女子。”芊芊委屈說道。
“這種人下次别讓他進來。”嶽青昭眉頭緊皺,又問,“說書部呢?”
“客人還是很享受,隻是咱們說的書都是過時了,大家都聽過了,不願再聽。”初初歎了一聲。
嶽青昭來回踱步,沉思半晌,拉着胡姐說道,“胡姐,這段時間,你多請幾個護院,若是有人鬧事就将他們拉出去,咱們這不是青樓,誰敢動手動腳,直接讓護院丢出去,另外大家還是要精于按摩技術,學到極緻,咱們要做的不是服務這些平民百姓,咱們要去高門府邸服務,才能賺錢,所以胡姐你挑幾個技術好的,專門做外賣服務!”
“外賣?”衆人一瞬摸不着頭腦。
“就是上門替人按摩,像大夫看診一樣,你看那些貴夫人們,說不定想來但是礙于身份等等不願意來此,那咱們就登門,不過這要求更高技術。”嶽青昭打了響指,繼續說道,“關于說書這一塊,我來想辦法,另外,過幾日我們要新增一個項目,我已經找人幫我打造,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嶽青昭這一通說下來,大家眼眸都紛紛放光,對于未來前景都充滿希望。她見着衆人興奮模樣,仿佛看到曾經老闆給自己畫大餅時的自己,她一瞬感慨萬千,喜極而泣,這日子也是越過越好,自己也算是當上小老闆了!
不過今日這些反饋倒是給她開啟一個新思路,寫書!
原本她之前就有在寫短劇劇本,眼下也算是做起老本行。
回到府中,嶽青昭便讓圓珠為自己研墨,她手執毛筆,單手撐着下巴,卻遲遲下不去筆。
“少夫人,你是要給誰寫信嗎?”圓珠一邊研墨,一邊見着嶽青昭正在發呆,不禁問道。
“圓珠,我問你一個問題,假如你相貌出衆,偏偏家世平凡采藥女,一天你采藥途中遇到一男子受傷倒地,你将他救下,朝夕相處你們産生感情,這男子是侯府世子,你一招麻雀變為鳳凰,嫁入侯門,一開始侯府所有人都待你十分要好,你夫君也十分疼愛你,直到一日,你夫君又從外面帶回另一名女子,那女子心思狡詐,自她入府以後,明面是府内丫鬟,可實際處處與你作對,她極會扮可憐博同情,因為她的到來,府内那些對你好的人都紛紛開始讨厭你,喜歡她,包括你的夫君,不僅如此,這女子還害死你腹中的孩子,不久後還勾引你夫君,從丫鬟成為妾室生下嫡女,眼下你處境十分艱難,一邊面臨喪子之痛,一邊還要遭受夫君對你的嫌棄,眼下你該如何是好!”
嶽青昭将自己的腦中的故事說了出來,本想側面打探這個故事是否吸引人,怎料圓珠聽得十分入迷,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古今都逃不過對狗血文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