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沒事吧!”
方付晨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這冬天一陣寒風吹來,他渾身濕透,身子止不住打着寒顫。
方才的恐懼還曆曆在目,方付晨吓得渾身都在發抖,立馬呵斥小厮道,
“趕緊把那個瘋女人撈上來!”
那小厮見狀急忙再次跳入水中,隻是半晌過去,小厮浮出水面,凍得臉都發紫,上了岸邊禀報着,“少爺,那女子已經不見蹤影,這湖水深不見底,若是不是水性,怕是沉入水底沒救了。”
聞言,方付晨吓得腿腳一軟,身後的小厮一把扶住他。
“真是瘋子,瘋子,我隻是要她跟我,誰知道她會想不開,真是瘋了!”
“少爺,趁着沒人,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方付晨連連點頭。
一連兩日方付晨都沒有出門,那日後他就感染風寒,腦海中全是嶽青昭拉着她跳入水中的場景,徹夜難眠,睡覺都不敢滅燈。
方琦繡聽說方付晨感染風寒,親自去給他煎藥送去。
進到房間,就見到方付晨躺在被窩裡發着抖,方琦繡擔心問道,“哥哥,你怎麼了?快些起來喝藥了。”
方付晨聽到是方琦繡的聲音,急忙起身,将身邊的下人都趕了出去。
方琦繡見着他狀态不對,擔心問道,“哥哥,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兩日你可有見到嶽青昭?”方付晨拉着方琦繡的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方琦繡蹙緊眉頭,說道,“沒有,聽說那嶽青昭失蹤,她妹妹親自去縣衙報了失蹤,滿大街找人。”
方付晨聽到這個消息,面色更加難看,嘴唇也開始發抖。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哥,到底怎麼了?”方琦繡問道,“難不成嶽青昭失蹤一事跟你有關?”
方付晨害怕的連連點頭,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方琦繡,方琦繡聽完整件事吓得後脊一涼,她哥哥她是知道,雖說玩世不恭,橫行霸道,他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他牽扯人命都不會多管,沒想到眼下竟然間接害死嶽青昭。
方琦繡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還以為嶽青昭當真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沒想到最後還是忍不住投河自盡,不過她仔細一想也确實,如今嶽青昭别趕出溫府,又遭到全城男子的抵制,若是換做她身上,她應當也是沒有勇氣活下去。
“哥哥,這嶽青昭也不算你害死的,她是自己跳河的,你也别太擔心。”方琦繡安慰道,“說不定她沒死呢。”
次日,方琦繡就見到一幫官差擡着一具蓋着白布的屍體,四周之情都人都在說,是護城河中打撈上的女屍。
方琦繡睜大眼睛,壯着膽子就往那屍體看去,偶的一陣風吹來,方琦繡就見着那女屍身穿竹青色翠紋裙,正是那日她初次在溫府見着嶽青昭穿的裙子,那屍體渾身發白,面部泡發,模樣十分恐怖。
方琦繡胃裡一陣翻騰,轉身就匆匆離去。
很快,嶽青玉就趕去衙門認屍,嶽青昭溺水而亡一事一瞬就傳開,那嶽青玉在衙門破口大罵,說前幾日嶽青昭大門不出,把自己關在房中不吃不喝,都怪那些男子咄咄逼人,才害死自己姐姐。
晚上,方付晨一個人都不敢呆在房中,叫了幾個小厮在房中陪他,可是他竟突然覺得昏昏沉沉随後就睡下。
等他恍然睜開眼睛,眼前就是一片漆黑,突然眼前打開一束白光,四周泛起白白的濃煙,方付晨霎時遮住雙眼,片刻,他定睛看去,就見着嶽青昭穿着那日出事的衣服,披散一頭長發,面部泛白崎岖腫脹,眼角滲出血淚,挂在空中,厲聲問到,
“方付晨,為什麼你沒死!”
方付晨被她模樣吓得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眼淚吓得直流,顫抖這聲音問道,
“嶽......娘子,你放過我,那日明明就是你自己跳下去的,與.......我有何幹系!”
“若不是你給徐三銀子,借着小秦氏的事情來污蔑我,我怎麼會被趕出溫府,你害我害的好慘!”
方付晨見着那嶽青昭長裙在空中晃悠,吓得大聲喊道,
“放過我吧,求求你!”
“你花錢雇人抹黑我的書,害的我被全城人辱罵,害我被趕出溫府,害我名聲盡失,到最後你竟還要恬不知恥要我跟你,你煞費苦心,整這麼一出,就是因為貪圖我的美色,你真是害我害的好慘!我生前不能殺了你,我死後做了鬼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嶽青昭說罷,身影恍然飄落在方付晨身前,方付晨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臉色吓得煞白,不停搖着腦袋忏悔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燒錢,燒好多錢好不好,你既然都死了就放過我吧!”
“這麼說你就是承認對我所做的一切事?”
“我承認我承認,我跟你磕頭認錯,你放過我,放過我!”
說罷,方付晨對着地上不停磕頭,就在磕在地上的那一刻,方付晨額間傳來一陣刺痛,他驚恐瞪大雙眼,他不是在夢中,為何會疼痛?
嶽青昭冷哼一聲,擡手就撕下臉上面具扔在他的面前,方付晨見着一張崎岖的面皮出現在眼前,吓得後退,随後四周黑布嘩啦啦掉落,四周一片光亮刺入,方付晨遮住視線,透過指縫就見高台之下圍了許多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