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栩:“你講話為什麼繞不開屎尿屁?”
尤迦雲:“不行嗎?”
“行。”顧栩說,“但你眼裡沒有愛。”
進了大堂電梯,尤迦雲隻跟哈哈互動,回避顧栩的目光。一直堅持到進屋給哈哈擦完腳了,顧栩還那一副很有理的樣子。
尤迦雲被看得不自在。隻能說不自在,他打從心裡不想承認自己的不好意思。
一邊解了扣子脫掉衣服,一邊說:“就瞪你了怎麼?明明知道要換妝造,讓你不要碰不要碰,非要嗦出這麼大的東西,我不能生氣?”
脫了上衣,指出證據。
“嗦?”顧栩有些嫌棄這描述詞,也是理直氣壯,“這種事情不是常人能控制的。”
“不要為自己的無理行為找光冕堂皇的理由!”尤迦雲說。
顧栩也脫上衣,指出胳膊上半圈非常明顯的紅痕,是牙印。
“不是我。”尤迦雲說。
顧栩說:“狗咬的。”
尤迦雲:“你怎麼可以污蔑哈哈。”
莫名躺槍的哈哈聽見了喊它,屁颠屁颠地跑回來。
尤迦雲要抱走哈哈先溜,隻是人還沒蹲下,突然彈起身,驚恐地問顧栩:“那今天換裝,你的工作人員不都看見了?”
“我又不害羞。”顧栩說。
“這是害羞不害羞的問題嗎?”尤迦雲說。不可否認,對他來說,是害羞的問題。
“現在是你眼裡沒有愛的問題。”話又被顧栩繞了回去,順便把之前尤迦雲的發言提出來問罪,“隻有輸赢?沒有愛?”
準确來講,也不算問罪,顧栩沒直說,情緒明明白白擺在臉上,就倆字——“哄我”。
尤迦雲能瞧出來,嘴上仍在說:“怕了吧,要被我這個六番男二搶風頭了吧……”
手上卻是在摸顧栩胳膊上的牙印,挺深的一個印子,而且離顧栩經常脫臼的肩關節不遠,看着都要後怕。
雖然嘴硬,但尤迦雲是行動上的巨人,貼過去親了下牙印,又湊上上前和顧栩接吻。
許久,抓錯重點地打保證,尤迦雲說:“對不起,以後肯定不咬了。”
是真後怕,在浴室清洗一天的疲憊,摸着牙印越不放心,尤迦雲掙開顧栩的束縛。
轉過身,後背貼着浴室瓷磚,那股涼意直透腳底闆,隻是互看之下,一股暖流又湧上心頭。
尤迦雲說:“萬一哪天我忘了,把你的肩膀扯脫臼怎麼辦?以後還是立個規矩,不能太過火了……”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顧栩沒有被打斷。
尤迦雲又說:“怎麼能不考慮,要是我把你肩膀弄壞……”
“那我也把你弄壞。”顧栩搶了話,也搶走尤迦雲身體的掌握權。
尤迦雲唯一能受自己控制的就是“呸”口水,然後語氣怒怼:“注意點講話。”
“注意點素質。”顧栩說。
“注意點肩膀。”這時候尤迦雲最在意。
顧栩提醒他:“你會不會抓重點?比起牙印,我現在追究的問題是,你眼裡沒有愛。”
“那張照片就是抓拍的。”尤迦雲受人拿捏着,解釋的話說起來好像很不由心。
可實際行動是,緊密相連的姿勢,他半分也沒有從顧栩身上脫開。尤迦雲力氣不多,講話慢慢變得粘糯:“你是對我沒安全感,還是故意犯賤啊?瞪你怎麼了,這也要當真?你還欺負我,你怎麼不先反省?”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顧栩問。
就當下。尤迦雲講不出口,隻能拿眼神示意,然後又瞪了一眼顧栩。
“你看,眼裡又沒有愛。”顧栩說。
“愛愛愛……愛你行了吧。”尤迦雲嘴上敷衍。
顧栩根本不饒人:“你上學沒學過怎麼用主語?”
尤迦雲不停回避,可又躲不過,視線和身體哪哪都躲不開,隻能含糊講:“我愛你。”
語氣不認真不行,眼神回避也不行,最後尤迦雲是被顧栩逼着重複講了好幾遍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