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要知道,這并不是我要求的,這是你姐姐自己的選擇,并沒有人逼迫他做任何事,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
“沒錯的哦,不要有壓力寶貝,是我自願的。”
在公爵和小小姐談話間,門口加入了一道新聲音,兩個人扭頭看過去,正是大小姐。
“溫溫…”
“父親,實在抱歉,我來向您報告最近的工作進程,哪知道聽到年年的聲音,實在是不忍心年年意會錯了我,才沒有敲門直接出聲的。”
溫恪叫的年年像是在蜜糖裡滾了一明明吐字清晰,但聽感上又總給人一種喜悅和甜蜜的感覺。
季年感到詫異,這還是溫恪第一次叫他年年,好像做這個節目裡,除了随熠之外的其他嘉賓都沒有這麼叫過他。
這要比叫季年或者小年更加親密,在此之前,溫恪連小年都沒怎麼叫過,現如今是之前完成一個巨大的飛躍。
“真的嗎姐姐!如果你不想嫁人的話你一定要說啊!”
當然是真的了,這場婚禮她可是精心策劃了好久呢!
快點來到那一天,那場婚禮将由這群人作為見證者,為自己和妹妹的婚禮獻上最誠摯的賀禮。
隻有結婚,才會真正讓沒有血緣關系的她和她的寶貝成為一家人。
身為局内人,大小姐自然早就發現了公爵對她和小小姐态度上的差異。
她也是在年齡稍大時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不論是古堡前任夫人的遺物,還是公爵大人對她試探的态度,都明晃晃的告訴着大小姐事情的真相。
她想,估計管家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畢竟從始至終,公爵都沒有任何要掩飾的心思。
是啊,那麼自負又狂傲的公爵,根本不認為她和管家會危險到他。
何況公爵的手中還牢牢的掌握着他們的命脈,隻要有小小姐在的一天,他們就會一直陪着公爵在小小姐的面前扮演者友愛的古堡一家人。
大小姐面色不變的說着:“是真的,我的寶貝,難道你不希望以後自己結婚,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愛人嗎?”
小小姐表示狐疑,但是父親和姐姐要談公事,再如何想要留下的小小姐還是被哄了出去。
季年回頭看着緊閉的房門,大大的眼睛裡滿是無語。
不就是不想讓他一起嘛!說什麼工作公事!哼!他才不稀罕呢!
小小姐離開後便來到了酒窖,他記得剛剛管家帶着雲來過,小小姐想看看現在還能不能碰到雲。
知道雲的身份之後,小小姐的心裡有了一些想法,但還需要去白的房間做個實驗。
她想借着雲現在的身份逼迫白主動闡明真身。
小小姐在酒窖裡逛了一小片區域,什麼都沒有發現,隻覺得自己家的酒可是真多。
地上的酒桶,滿牆壁的酒瓶,任哪一個愛酒的人看到都會欣喜若狂的。
小小姐這麼認為,雲也這麼認為,同樣愛酒的白也這麼認為。
雖然小小姐沒在這裡發現雲的身影,但她已經看到前方舉着酒瓶聚精會神的白了。
“哦呀,這麼巧啊,是小小姐。”
自從第一天之後,小小姐一直都在躲着白子緒,直到這一刻,兩個人才又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是詩人先生呀?您也來這裡品酒了嘛?”
“不是哦,我是來殺人的。”
小小姐:(●—●)
你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小小姐不确定該不該相信白的話,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那白的目标隻會是剛剛來過酒窖的雲或者随管家的其中一個,更有甚者可能是他倆。
仿佛看出了小小姐臉上的緊張神色一般,白的惡趣味讓他繼續發起進攻。
“您來猜猜看?我的目标會是誰呢?”
見小小姐不回答,白将酒擺放回了原位:“話又說回來,如果我真的想殺人,那麼小小姐才是我的首要目标,如此美麗嬌弱,我想是誰都會有和我一樣的想法,将這份美麗扼殺在其最驚豔都時候。”
季年:不是,你這個發言很危險啊!
沒等小小姐再說些什麼,面前的高大男子向她行了一個标準的紳士禮。
“我開玩笑的,請您不要害怕。”
白伸出掌心,示意小小姐搭在上面,小小姐也隻能強忍着恐慌配合他。
将小小姐送離酒窖,在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時,白的一句話又将小小姐釘在原地。
“您知道了吧?知道我是什麼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白像是沒有聽到小小姐的回答一樣,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你還記得嗎,我們在小的時候也見過好幾面的,可那時你的眼裡隻有我,是那個卑鄙小人,他是故意跳湖的,就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小小姐完全不記得這件事,她對這倆兄弟一點印象都沒有。
白的嘴邊爆發出露出了不屑的嘲笑聲:“他的體弱怕冷也是自己找的,小小年紀就想用這種方式捆住你,還真是陰暗。”
季年是真真沒想到,自己在搜查别人的同時,自己身上也能有這麼多故事。
他昨天還特意檢查了一下房間呢!結果最了解自己的秘密的竟然是其他人嗎!
貓貓震怒,這算什麼,難道這不算節目組對小貓咪隐藏了重要信息嗎?
節目組表示自己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是貓貓錯怪他們了。
不過這兩天下來收獲着實不低,季年已經能捋清各個任務的身份和關系了,隻是不知道那七具屍體會是他們中間的誰,又或者是誰殺死了誰。
雖然這個古堡看起來有點詭異,關系也有點淩亂不堪,但如果說殺人…季年也不知道這至不至于。
現在來看的話,也隻有公爵對管家抱有殺機,因為被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帶了綠帽子嘛!
單純的貓貓現在隻發現了淺顯的線索,而跟着其他嘉賓鏡頭的觀衆們早已炸開了鍋。
【啊,好一出連環大戲啊!】
【好好好~好好好啊!我終于知道了!果然還是得看全部的分屏啊!】
【誰能來給我解釋解釋,我怎麼沒看懂啊。】
【好了好了,媽媽課堂開課了,請聽題,已知貓貓和公爵,姐姐,哥哥都沒有血緣關系,且已經成年,那得出的答案是啥——?】
【貓貓随時可以和任何人結婚!】
【聰明!】
【所以說!這其實是一個!大家都愛貓貓的戲碼嘛!】
【或者說是大家都愛小小姐,每一個人,來到古堡的人,都無可自拔的愛着小小姐。】
今天夜裡小小姐依然喝有和管家遞過的牛奶,但還是被奇異的睡意所侵蝕進入到黑甜的夢鄉。
索性小小姐今天學聰明了,在管家走後便反鎖上了房門。
季年心想,這樣的話起碼就能安全一點了吧!
“咔嚓”
小小的一聲鎖頭轉動的聲音,打開房門拿起日記的人,正是古堡的主人,顧威廉公爵。
顧邢這一整天都羞臊的不行,昨天他能迷惑自己都是演的,都是演的。
可今天從自己按照人設準時準點坐在鏡子後面觀察小小姐的一舉一動,又到季年前來找他和他對峙,包括自己就是那個能做出描寫别人日記這種事的主人公。
這麼說吧,鐵骨铮铮的顧邢,隻用了兩天就被節目組的遊戲搞到羞恥的破防。
誰能來救救他啊!為什麼他要偷偷摸摸的做這種事啊!
顧邢蹙着眉頭,是真的不想直視滿是少女心思的日記,隻能将視線放在房間内的其他存在上。
那麼問題來了,這房間内,誰又能比小小姐更加吸引人呢~
從昨天看到季年女裝的那一瞬間,顧邢同彈幕的觀衆一樣,像是猛然間清醒的發現,季年是在參加戀愛綜藝的,是個已經成年的獸人,是有自我認知的感情對象。
季年的戀愛對象的選擇是完全不需要他人去給他引導的,即使是身為短期保镖的自己也一樣。
何況這幾次,顧邢并不覺得自己有完全保護到季年,很多情況下,都是季年自己保護自己,像一個真正的大人一樣。
尤其是那次奇奇的事情,他也是之後才看到的直播回放,顧邢實在是沒有想到季年還會有那樣的勇氣。
也許就是從那時開始,自己對季年越來越上心,打着不合适的名号,在内心裡一直拒絕季年會有自己喜歡的人。
看着季年的睡臉,顧邢到底表情越發溫柔。
是的,季年已經是一個可以追求的對象了,那既然把他交給别人自己也不放心,那直接讓自己成為季年的男朋友不就好了。
像是終于想通了一件心事,顧邢此刻竟然無比的放松。
臨走之前,他還摸了摸季年柔軟的發絲。
就在顧邢離開的五分鐘後,季年的床底下傳來微小的響動,從暗色彌漫的床底爬出來一個人。
來人抖了抖自己沾上了一點的衣服——
“真是晦氣,怎麼又跟他撞在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