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被陳母寵得平時花錢大手大腳習慣了,陳母這冷不丁地不能補貼了,她哪能受得了。
跑回娘家跟哥嫂大吵了一架,陳山是陳父的心尖尖,被陳陽這個丫頭片子指着鼻子罵,陳父可忍不了。
直接指着陳陽的鼻子讓她滾出去:“你媽慣你還慣出毛病來了。誰家出門子的閨女像你似的跟個螞蟥似的,整天想着往婆家扒拉?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往後這個家你少回。”
陳陽捂着臉哭着走了,她恨陳父的重男輕女,更恨陳母明明聽到她被罵,卻躲在屋裡不吱一聲。
平時表現的那叫一個母女情深,說的她都要信了。結果真到了做選擇的時候,還是會選擇犧牲自己這個女兒。
陳母可不知道她的好大閨女已經恨上了她,聽到陳陽被陳父責罵,心疼的在屋裡直抹眼淚。
陳母本來就不滿意兒媳婦于麗麗,經此一事,她對于麗麗的不滿直接轉變成了怨恨。
隻不過陳父和陳山都站在于麗麗的那一邊,她心裡再多的不滿也隻能憋在心裡。
但陳母作為婆婆,天然占據道德制高點,她有心挑刺,于麗麗做得再好,她也能雞蛋裡挑出骨頭來。
一點點小事兒都會被她鬧得雞飛狗跳,讓同住一個家屬院的鄰居們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尤其是跟陳父不對付的兩家,之前有多羨慕他家出了個中專生,現在就有多幸災樂禍。
“叫你們平時對三女兒那麼差,現在遭報應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當初他們家三丫頭考上中專的時候,老陳那叫一個得意,現在金鳳凰一畢業就飛了,得意不起來了呀!”
“陳夏那丫頭倒挺有魄力,西南那邊的條件可比咱們京市,為了躲開陳家,她還真豁得出去。”
“她這不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嘛,聽說,老陳媳婦對外放出風去,要娶陳夏,彩禮要一千。”
“那可是一千塊,誰家娶得起這種鑲金帶銀的兒媳婦?陳夏嫁不出去,就算是有工作,也隻能被老陳媳婦攥在手心裡繼續磋磨。”
“我還聽說,老陳媳婦讓陳夏參加工作後,每個月工資要往家交30塊,這錢要用來貼補陳陽。”
“但凡老陳老口子對陳夏那丫頭好一些,也不至于把她逼得遠走他鄉,一點兒好處都撈不着!”
“活該,誰讓他們把魚目當珍珠,就他家老大陳陽那性子,老陳媳婦指望她,怕是要想瞎了心。”
“老陳媳婦糊塗啊,把能幹的陳夏逼走了,現在家裡的活全都得她自己幹,昨兒我還聽見她家鬧哄哄地吵架呢,老陳媳婦哭得那叫一個傷心,一大家子沒一個幫忙的,她那個兒媳婦,啧啧啧,以前沒看出來啊!”
那廂老陳家雞飛狗跳,這廂陳夏早早起床,打開安全爐的閥門,燒了一壺開水,沖泡了一搪瓷缸麥乳精,從空間裡拿出一個肉包子和一個雞蛋,簡簡單單一頓營養早餐就成了。
吃完飯,陳夏換上昨天的新工裝,往帆布包裡面裝了一個新的帶蓋搪瓷缸,一包茶葉、兩個新飯盒,一本無線電方面的書籍後,出門去上班。
到地方一看,她來的時間剛剛好,既不靠前、也不落後。跟同事打過招呼後,她去打水把辦公桌擦了一遍,順帶着把地也給掃了,忙完拿起辦公室的暖水壺,去接了一壺熱水。
忙完就坐在座位上看書,作為一個新人,陳夏虛心向辦公室的每一個學習,努力充實、提升自己。
對于領導交給她的工作總是又快又好的完成,很快,她就在技術部站穩了腳跟。
工作上努力,生活上陳夏也跟其他人一樣,簡單樸素。早上在家裡吃,中午在食堂解決,晚上在食堂買兩個饅頭帶回家,熬點粥,至于菜則在空間裡提前炒好。
考慮到現在糧食普遍不夠吃,體型都偏瘦,她特意在系統商城裡買了纖體丸,體重一直維持在八十多斤。
空間的莊稼産量高,陳夏也沒打算去黑市交易,收完一茬小麥和水稻後,她把那一畝田翻了翻,種上了玉米和土豆。
為了吃到新鮮的蔬菜,陳夏從系統商城裡買了可升降的架子,安放到牧場上面,上面放上長方形的種植箱,這樣既不影響牧場裡養雞,又可以種菜。
吃不完的菜做成泡菜和小鹹菜,每次吃飯時,都是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存在,畢竟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是這樣過的。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陳夏已經來西南一年多了。衆所周知她在家屬院是出了名的勤快姑娘,樓後分給她的菜地被她打理的郁郁蔥蔥。
學曆高、工資高、脾氣好,給她介紹對象的大姐多了去了,但都被陳夏以剛參加工作,想努力幾年考工程師,暫時不想找對象給拒絕了。
她都已經拒絕的那麼明顯了,還有人跟聽不懂話似的上趕着來保媒,心裡不耐煩的陳夏仗着離家遠,沒人知道她的情況,信口開河,使勁兒抹黑自己。
什麼娘家兄弟姐妹多,負擔重,婚前婚後都要把工資的一半寄回家孝敬父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