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航的軍訓是兩周,雖然時間不長,但這兩周絕對不水,想輕輕松松就過了,是不可能的。軍訓前發了一件外套、兩條褲子、兩件短袖,一個帽子和一雙鞋。除了衣服和鞋子,還會發一個大水杯,每個人都用這個杯子喝水。
京市的天氣,短袖晚上洗了能幹,褲子差不多,但外套是真幹不了。所以一般軍訓期間,外套能不洗就不洗。陳夏雖然随大流,外套洗的不是那麼勤快,但她每天晚上都偷偷用清塵符幹洗軍訓套裝。
軍訓期間蠻嚴格的,走在路上的時候不能單獨行動,衣服必須整齊、外套拉鍊必須拉上,不能嘻嘻哈哈、不能吃東西喝飲料、必須要戴帽子。
如果有違反者,會被檢察人員揪胸前的牌牌,連隊導員晚上吧你被揪的牌子領回來發給你,你不但要寫檢讨,還評不上優秀營員。
熬到軍訓結束開始上課後,日子也沒好過到哪裡去。陳夏學的是計算機,高數、編程、計算機英語和C語言一學一個不吱聲,周圍同學都在卷,她也不能被丢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專業課難度太高,所有精力都用在學習上的原因,她們寝室氛圍特别好,什麼勾心鬥角、背後蛐蛐人根本就不存在的。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多練一會兒代碼呢。
陳夏基本上是周一到周五住校,周五下午上完課或者周六上午騎自行車回玫瑰園。
從玫瑰園到學校的距離是1.2公裡,騎自行車隻需要6分鐘就能到教學樓。本來想着大一住校,大二就去辦走讀,但習慣了之後發現,住校其實也蠻好的。
晚上不想去食堂吃飯時,淩伊會開車給她送飯盒和零食,穿過的衣服和鞋子順手帶回家就給洗了。
陳夏上大學後,陳立輝一直保持着一周給她打一次電話,每個月給她轉一次生活費的習慣。
他也知道陳夏心裡對他還有疙瘩,因此對父女倆的感情也不強求。他自己其實也不清楚,對女兒好,有多少是因為真感情,有多少是因為愧疚。
陳夏大一放寒暑假都沒有回老家,李倩不知道陳夏的新号碼,隻能打電話騷擾陳立輝,問他要陳夏的手機号和地址。
陳立輝半點都不慣着李倩,直接把她拉黑。李倩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死盯着王海龍了,陳立輝電話打不通,她也隻能暫時作罷。
大二時,陳夏原計劃趁着十一長假跟淩伊一起自駕遊壩上草原,結果還沒出發就接到了陳立輝的電話:“夏夏,有個事情爸爸得跟你說……”
陳夏拿着手機等了很長時間,陳立輝吭吭哧哧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陳夏急了:“爸,有什麼事您倒是說呀,吞吞吐吐的,是我媽又去找你鬧了?”
“是、是你媽媽李倩她出事了。”
“出事了?她能出什麼事?”
聽到陳立輝說李倩出事了,陳夏第一反應是李倩是不是又開始整什麼幺蛾子了。
不是她把李倩想的太壞,實在是原主上輩子就是這樣一步步被她坑死的,前車之鑒曆曆在目,對于她,陳夏不得不警惕。
萬萬沒想到,陳立輝支支吾吾半天後憋出一句:“你媽她出意外走了!”
“走了?”
陳夏差點兒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李倩死了,不能吧?
在原主記憶裡,上輩子她跳樓變成阿飄後,李倩還精神抖擻呢。叉腰指着她的屍體罵的中氣十足,後來還煥發了第二春,嫁給了一起跳廣場舞的舞伴。
這輩子這麼倉促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