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卻是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們既然想不出好名字,那朕自己想的,為何不能用?
【感覺陛下說不準在完成這個六國一統的偉業後,說不準夢裡都想着這個名怎麼起了,起好了最後找的李斯他們,要不然泰皇着名字,不可能說完就被否了。】
“……”嬴政心下一頓。
誰做夢都在想這個?!胡言亂語什麼!
不等嬴政再想什麼就聽見那面繼續道——
【不過陛下的功績,的确奔着功蓋三皇,威過五帝去的。】
【皇帝這個名字放在陛下身上,的确沒毛病。】
在那一瞬間,嬴政舒服了。
他自是知道自己功蓋三皇,威過五帝,但是這話從這等仙神口中說出來,自然是更勝一籌。
反倒是朝堂上的六國遺民心态就沒那麼好了,不過雖然心态不太好,但是終歸心下還是明白始皇帝之功的,唯獨一人,面上完全沒有裝的意思,仍舊沉着臉。
至于其他人,若不是因為場合不對,此時此刻那就是滿朝文武一起恭賀始皇帝的時候。
長公子扶蘇亦是對于此話肯定至極。
嬴政撇了一眼自家孽子感覺順眼了一點,不過轉念一想剛剛那句‘棺材闆都差點壓不住了’,嬴政這心态頓時就沒有那麼好了。
而裡面的聲音仍舊在繼續——
[不過四十萬趙軍,不是戰場上殺的,而是殺降兵。]
[衆所周知,殺降不祥,白起也有些猶豫,這種事情也必然要向上彙報,嬴政不管基于國利還是家恨,命白起盡數殺之。]
[隻是這種惡事實在是太喪盡天良了!坑殺四十萬趙軍,還是殺降,震驚天下,秦國已經大勝,還是秦王的嬴政更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是他下的令,畢竟因為當年舊仇,就殺四十萬,實在太可怖了,領導做錯,下屬當替罪羊,誰當這個替罪羊呢?那自然就是執行者白起。]
嬴政對這畫中人所說的話已經有些麻木了。
這玩意說得過于離譜,甚至懷疑這東西是不是來發病的。
與其聽這些不如繼續聽李斯他們繼續辯論,雖然眼下的辯論,看起來越發有些摻水了。
嬴政掃了一眼那邊,隗狀繼續問着,“燕、齊、荊地,實在偏遠,鞭長莫及,若無人鎮壓,何以為治?”
“郡置郡守、郡尉、監禦史,互為表裡。”李斯一心三用道。
[白起本以為自己為秦國立下不世之功,又到底聽從了嬴政出了這等惡氣,必然能夠加官進爵更上一層樓,誰曾想,等來的不是封賞,而是無盡的忌憚,甚至最後被趕出鹹陽,賜死!]
其音擲地有聲,堅定非常。
畫中人甚至還擡手猛地一拍桌子。
在場的衆人看着畫中人,不得不說,那心态那真是跌宕起伏,從疑似仙迹出現,到邊邊角角各種特殊顯現,又或者那人的預言,真的很有一種異事降臨的意味,直到眼下這一幕——
【好家夥,好家夥,我直呼好家夥,真是好一通胡說八道啊,不過白起殺百萬人,其實也八九不離十,要不怎麼說殺神呢?】
文武百官:你也明白啊?!
【不過白起的結局竟然沒說錯。】
蒙恬:沒說錯什麼,就最後六個字是對的,哦不對,是七個字。
[接下來,讓我們走進更深層次的原因!]
你說,我們看你繼續胡編。
[他功高震主,封無可封。]
【有一說一,走到這一步的大将,的确大多下場都不太好。】
此話一出,不少人視線若有若無的往王翦那邊去。
之前就提過好幾次王翦了,那畫中人所說的或許有很大問題,但是那畫中背後之人所言還是有些不一樣的,說不得這話就是内涵王翦呢。
王翦:老夫雖然功高,但還沒到這種地步,而且要不是陛下留我,老夫現在已經回封地了。
而王離那邊也心中思緒頗多,隻是收回的時候,轉眼就已經對上了父親王贲那危險的視線。
……
……
完了。
旁邊的左更羌智見王離那有些發白的臉色,到對還是小聲道,“王離,你怎麼了?”
“今天,我要不去你家?”
羌智一臉懷疑,“你确定?”
趕這個時候?
“我怕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為何?”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