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真的想對她怎麼樣,隻是想吓吓她,沒想過會是這個局面。
雲瓊隻哄過雲瓷,眼下他看着司徒馥,内心有些煩躁。但他并未因此解氣,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這都是你自找的。”
司徒馥當然知曉他的意思,“那二皇子可以離開嗎?想必您來着隻是為了羞辱我一番吧?那麼恭喜你,你如願了。”
雲瓊突然被這句話點醒,他來找司徒馥可不是專門來羞辱她的。
“本宮沒有這般閑。”
見司徒馥抗拒,本想離她遠一些的雲瓊突然倔性子上來了,她不讓他待在在這,他偏要不如她意,還要離她更近些。
司徒馥裝也不裝了,臉上直接寫滿嫌棄:“既然不清閑,能不能離開?”
雲瓊沒有回答她的話,自顧自道:“本宮來找你算賬!别以為你能瞞天過海,皇兄是不是在你手上?”
司徒馥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司徒青的消息,眼下還真的不确定他們去哪了,在她手上這是肯定的,司徒青辦事她放心。
但依舊一口否決,隻要沒有明面上的證據擺在她面前,這事就不能承認。
“你是說大皇子嗎?他不是還在揚州治理水患嗎?”
雲瓊眯起眼睛,神情微怒,這個該死的女人!
司徒馥倒是蠻不在意,繼續拱火。
“大皇子待我極好,他可不像你,要是他知曉我将與元烨成親,定會備上大禮恭喜我,畢竟我這在水一方都是他送我的呢。二皇子,你說對嗎?”
果不其然,雲瓊的臉色越來越差,手背上隐隐青筋暴起。
然司徒馥并未停嘴,突然恍然大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身上穿的是肚兜,她将身子闆正,仰視着雲瓊,姿勢雖然屈辱但是眼神異常輕蔑。
“大皇子這次回來,皇上一定會嘉獎他,到時候,你們之間在皇上心裡的分量便比不得他了。你怕了?”
她裝作全然不知雲诘遇刺的事情,讓雲瓊異常生氣。
“不過是赈了一次災罷了,又不是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值得本宮怕他?”
“本宮警告你,别讓本宮知曉救走皇兄的人中,有你的手筆。”
司徒馥大驚:“二皇子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救走?大皇子遇刺了?您幹的?”
雲瓊覺得司徒馥還在裝,但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顧忌司徒馥的傷勢,沒有對她做什麼,冷哼一聲便揮袖離開。
門口的畫春瞧見地上躺着的丫鬟,臉色一變,顧不得查看丫鬟的情況,一計飛腳,踢開了緊閉的房門,然後焦急地跑進去。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她的聲音帶着些微顫抖,司徒馥遇險那日還曆曆在目。
畫秋看着面前地場景,也有些後怕。她捂着嘴,緊跟畫春其後進了屋。
司徒馥松下身子,回應着畫春:“我沒事。不過是遇見一隻老鼠罷了。”
此刻窗外,被罵老鼠的雲瓊還未走遠,他差點忍不住翻窗過去問問司徒馥什麼意思了。
說來也怪,自上次躲避符年開始,他覺得翻窗翻牆格外刺激,不自覺想到司徒馥他的心情格外好。
青影見自家主子終于出來,一顆心終于放下,上次若不是他提醒,可能早就被符年發現了。
“主子以後還是少去司徒小姐的閨房。”
雲瓊不解:“你發現了什麼?”
青影點頭:“肅王的暗衛自上次起便未出現,屬下暗中靠近時,發現她房中的香有問題,不但可以隐匿氣息,還對習武之人的内力有......影響。”
至于是什麼影響,青影并未直說,因為,他不确定。
雲瓊聽見後,怒氣上漲,一氣之下揮拳砸在了一旁的樹上。
安靜一瞬,突然窣窣窣掉下半樹落葉,全砸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