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精神一振:“就在向家村?那範圍能縮小好多。謝了,姑娘!”
老警察風風火火地走出去,準備搜查。大隊長卻眼前一黑,這、這叫什麼事啊!他們村子裡出一個向朋義還不夠,竟然冒出來一個在警局挂名的“申哥”?!
丁盼秋瞅着大隊長,小聲跟陸舒陽說:“佩芸,你看大隊長這副表情,就跟下一秒就能暈過去似的。”
陸舒陽掃了一眼,發現丁盼秋的描述非常準确。她揚了揚唇,沒有再刺激大隊長脆弱的心,禮貌地溫和詢問:“大隊長還有什麼事嗎?”
大隊長欲言又止,說到底,這事是他們村子裡自己人惹出來的麻煩,他又怪不到兩個姑娘頭上去。最終大隊長歎了口氣,說:“對不住啊,小祝,小丁,是我沒管好村子裡頭的人。”早知道,還不如讓小祝直接報警呢。
陸舒陽搖搖頭:“不關大隊長的事。”
大隊長又不是向朋義的爸媽,還能二十四小時看着他,哪裡能預料到這麼多事呢?
大隊長沒再說什麼,苦笑着擺擺手:“行了行了,不耽誤你們學習了。你們倆趕緊回去吧。我也走了,出了這麼兩個家夥,還得去開會。”
之後陸舒陽再聽到向朋義的下場,是在丁盼秋嘴裡。丁盼秋對這件事格外關注,一聽到消息就跑來告訴她,那個申哥家被找到了,證據齊全,和他的手下柱子一起被判死刑。向朋義稍微好一點,被判了十五年。向大伯母死活拉着向大伯分了家,向家亂成一鍋粥。
丁盼秋還有點不太滿意,哼哼道:“竟然才十五年,要我看,他就該跟那另外兩個人一樣,判死刑才對。”
陸舒陽不以為意:“十五年能改變的事情很多。别想了,”她點了點丁盼秋面前的題目:“把這道題做出來吧。”
丁盼秋拖長聲音:“知道了——祝老師——”
管曉慧坐過來,湊熱鬧般笑道:“祝老師,來教教我這道題?我也有不會的,你不能偏心隻教盼秋啊。”
“還有我!還有我!”
知青宿舍裡一片笑聲。
“……”
.
一場秋雨一場寒,那場大暴雨過後,又陸陸續續下了幾次小雨,秋老虎也早已不見蹤影。天氣慢慢涼快下來,早晚如果出去,不多穿點,都要打個哆嗦。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陸舒陽。她清晨照舊繞着向家村跑步。
系統有些好奇:【不是已經解決了向朋義和他的同夥嗎?宿主為什麼還要鍛煉?】
【同夥?】陸舒陽留意到系統的用詞。
系統說:【那個申哥,前期賣給向朋義藥物,後期幫向朋義處理掉懷疑他大學生身份的人。等向朋義事業有成後,就反過來幫申哥洗白了。從血緣關系來算,他們還是堂叔侄。】
陸舒陽了然,原來是這樣,難怪向朋義能借着祝佩芸的成績做到那種地步,原來是後頭還有人給他收拾。
她又回答系統:【我鍛煉不是為了解決向朋義他們。你沒有注意到嗎?】
系統:【注意到什麼?】
【祝佩芸的父親是軍人。】陸舒陽說:【她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系統大為驚奇,連忙翻了翻劇情資料,果然在短短幾行劇情背景中找到了有關祝父的部分。祝父确實是一名軍人,按理說這樣的家境應該還算不錯,奈何祝父有個不成器的弟弟,總要祝父拉扯。
可惜在原本的劇情資料中,祝佩芸嫁給向朋義後沒多久,祝父在戰場上喪命。祝母疲于應付上門鬧騰的小叔子,一時無暇顧及女兒,也因此不知道祝佩芸考取了好成績,隻以為是懷孕使祝佩芸狀态欠佳,沒能成功考上大學。她寫信安慰女兒,卻沒想到再次接到女兒的回信時,是女兒的死訊。喪夫喪女的悲痛堆積在一起,祝母在不久之後選擇了自殺。
【但宿主是怎麼确知祝佩芸想成為父親那樣的人?】
陸舒陽微哂:【看來,我看書的時候,你都在挂機?】
系統:【……】
明明這不是它的職責,系統卻無端感到一種心虛。
陸舒陽也隻是随口跟系統開個玩笑,繼續說道:【祝佩芸的每一本書扉頁上都寫着一句詩。】
【願将腰下劍,直為斬樓蘭。】[注1]
而恰好,比起握筆,她的手更習慣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