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靈在甬道中突然恢複記憶,她的表現太過明顯,被所有人看穿。
蘇蕊打趣她當時的反應有趣,蘇蕊忽然反應過來什麼。
蘇蕊的語調驚奇:“話又說回來了,你沒有記憶,僅憑我們第一輪讨論的内容,就想着把糕點藏起來了?”
柳詩靈聳聳肩,“我原本想毀掉來着,結果零号說不許。”
蘇蕊驚訝望着她。
柳詩靈又笑,“别這樣看我,我單獨在一樓,所有行為沒有任何人目睹,行動比你們自由多了。”
風白露忽然出聲:“之前裘山說他在食物中下毒,我們沒有任何人搜到線索,是你藏起來的?”
柳詩靈一愣,迅速轉頭看向風白露,風白露面上沉靜,眼眸中并沒有分毫波瀾。
柳詩靈:“那封信件,不是在竈台灰燼中找到的嗎?還是我們一同找到的。”
風白露:“第一次搜查時,我翻過鍋底,沒有發現紙條。”
柳詩靈想了一下,她聳肩,“我第一個到廚房搜查,還是太顯眼了些。”
蘇蕊:“你拿這個紙條做什麼?”
柳詩靈:“其實我知道下毒的事情。”
蘇蕊愣了下,“什麼?”
柳詩靈歪頭,“所以将計就計。”
蘇蕊怔怔道:“你怎麼會知道的?”
她說着這話的時候目光呆呆的,似乎在剛才的一瞬間中大腦空白。蘇蕊展現出的模樣,似乎并不對柳詩靈知情有多詫異,更多的是疑惑。
相反,栩驚訝,“你知道?”
他垂眸回憶,“你在說謊。”
柳詩靈笑笑,“我當然是開玩笑。”
她又說,“不過你下毒這件事情,肯定還有人知道。”
“說回毒藥的事情,我的記憶混亂,我不确定自己的詳細身份。廚房中的毒藥和糕點或許和我的身份有關,所以我藏起來了。”
柳詩靈含笑望着衆人,“就是這樣,現在弄清楚身份,前面的事情無所謂。”
零号的聲音自虛空響起,仍是虛無缥缈,“恭喜各位參與者,獲得三樓房間的鑰匙,大家可以自行查看。”
幾個人聽聞,便立即行動。
三樓房間的鑰匙得來盡是巧合,他們剛出門,便被客棧中的仆人攔住,她說她在荷花池撿到了一把鑰匙。
鑰匙表面有層金黃色的鍍金,不知被什麼硬物磕掉一角,裡面露出黑色的鐵。
幾個人從二樓沿着樓梯往上去,三樓的樓梯一直不停“吱呀”響着,像是承受不住幾個人的重量一般。鎖住的木門前,“咔嚓”一聲,鎖頭應聲被取下。
風白露在前面,他推開門,門上落下些木屑來。
蘇蕊捂住鼻子,語氣頗為嫌棄,“這股子黴味,好難聞。”
栩:“雖然有灰塵,但關鍵的地方比較幹淨,看來最近有人來過。”
屋子不大,五個人全部走進來後,尚有些擁擠。
周圍地面積灰,中間一條道路已經被清出來。路上幹淨,沒有新的積灰。
柳詩靈往前走走,看到右邊箱子下,地面上有些法陣的痕迹。
箱子上有層厚重的灰,邊緣則又個手掌印,看模樣是最近留下的。
蘇蕊也跟着走上前,用腳踢踢箱體。箱子是空的,被撞發出“哐哐”的聲音,又簌簌飄起灰塵來。
蘇蕊忍不住用手在面前扇扇,腳上用力,企圖将箱子挪開。
箱子并沒有挪動半分,蘇蕊臉色白了白,求助似的看向他們四人,“雖然是空的,但是重得很,完全挪不動。”
柳詩靈往後撤去一步,被浮起的灰塵嗆得皺眉。
風白露擡手捏決,法術起不到半分作用,茫然的神情在他的面上持續片刻。
燈火查看一角法陣:“幻境的故事多半由這個法陣展開,在這附近,法術失效算是平常。”
燈火往前走一步,“倒也不用挪開它。”
由于屋中本就狹窄,這處又有個大箱子擋路,其他人不得不推後,給燈火挪出空間。
房間有一個小小的方正窗子,窗紙白花花一片,此時透入點點月光。月光合着暖調的微弱燭火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長。
燈火向下張開手指,光影下,他的手指更加漂亮。
他于光輝闌珊處,神秘優雅,猶如身處山水丹青中一般。
片刻後,一張卡片喚出。
卡片上,則是正式法陣的完整繪圖,樣式與譯本上的一模一樣,這個就是記憶法陣。
按照譯本所述,當法陣邊緣散落輝光,則是法陣生效,且通過輝光的明暗程度,可以判斷法陣使用的時長。
光輝越明亮,則觸發法陣時間越短;越昏暗,則是時間過去得久。當觸發法陣十二個時辰後,光輝完全消失,地上的法陣痕迹也會随之破敗,就像存在很多年一樣。
大家将手中的燭火熄滅,則能看到微弱的散落光芒。
法陣已經生效過,但通過光芒明暗,并不能判斷出究竟什麼時候對換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