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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聖母時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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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便來到了第二天,季不寄腦仁陣痛,對昨夜做的噩夢心有餘悸。

舍友被他的動靜吵醒,不快道:“你他媽昨晚夢見什麼了?說了一宿夢話。”

季不寄沒理會他,那夢裡的事情他自己都不想回憶。怎麼會有人夢見被死去的死對頭差點掐死?這不是平白無故給自己的生活找不痛快麼?

他下床收拾好東西,快速洗漱完畢,瞥見舍友也下了床,正在擺弄自己桌上的遊戲手柄,嘴裡念念有詞:“奇怪,怎麼按鍵失靈了?難道我昨晚摔壞了?”

舍友扭頭,瞧見季不寄從洗手間出來,質問道:“季不寄,是不是你故意給我搞壞了?”

季不寄本就沒好氣,被他這麼一問,冷淡道:“你睡得比我晚,又和我同一時間下床,怎麼就成我弄壞的了?”

“誰知道你昨晚有沒有下來搞鬼?”舍友惱火道:“像你這種心思不正的人,不就愛在背後玩陰招?”

他開始細數季不寄在論壇上的罪名,那些帖子有罵他染上性病不知檢點的,胡編亂造他過往情史讓女孩未婚先孕的,更有甚者猜測他以身賄賂教授取得高績點。

季不寄面色平靜無波,在他的罵罵咧咧中走出房門,耳根子清淨了許多。

下了樓,早晨綿密的細雨撲面而來,涼意喚回了幾分清醒。他打了個哈欠,趕上了去往舊城區的班車。

他們這次組織實踐的地點定于一家福利院,報名的基本是社工專業的學生們,大都為了加綜測分而來。

他所在的校區距離那邊有相當一段距離,車程大概一個多小時,季不寄摸出手機,戳開了論壇。

首頁推送的前幾個帖子都在聊死在校門口的時恩賜,再向後滑去,自己和時恩賜的名字幾乎占據了界面的半壁江山。隻不過時恩賜相關的帖子皆為贊頌與惋惜,而季不寄則背負了千古罵名。

直至昨日時恩賜車禍事件沖上論壇熱榜,處于風頭浪尖的角色原本隻有季不寄一人。

他刷過幾條有關自己流言蜚語的帖子,忽注意到界面右下角的私信圖标處竟是有個紅點,季不寄眉睫一顫,點開小窗。

【杯子蛋糕:蠢死了,笨蛋季不寄。】

他神情微動,下意識在腦袋裡構思好回怼時恩賜的話,剛想發出去,蓦然想起這人已經死了。

接受一個人的死亡是需要慢慢去習慣的,哪怕他和這家夥的關系并不融洽。

他瞥見時恩賜發消息的時間——前夜淩晨一點。

時間在他出事故之前。

季不寄大抵能猜到他為什麼罵自己,因為前晚他的绯聞還在校園論壇上炒得沸沸揚揚,瓜條被做成長達百兆的pdf文件,圖文并茂、文字激昂。

時恩賜一定是刷到了吧,也不知曉他看了多少,那些瓜條編造得如此逼真,連他本人看了都不禁懷疑起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這麼一段故事,隻是自己的記憶慘遭閹割。

若未發生過那件事,他還在按照原本的規劃繼續自己的大四生活。

一個多月前,他答應了同系一位男生的告白。

林入寒性情溫和,為人彬彬有禮,時常戴着一副頗具書生氣息的無框眼鏡,是他們學院有名的公子哥。

他同這樣的人并無過多交集,可就在臨近畢業的節骨眼上,他突然對自己表白了。

季不寄是個我行我素的特異分子,被旺盛的好奇心覆蓋,極想知道這位優質帥哥打的是什麼算盤,當即同意了他的求偶。

而他也不會想到,自己竟在最後一門選修課考試前,被這個家夥迷暈囚禁。

再次恢複意識是在陌生房間的床上。

雪白的天花闆、從未見過的吊燈,季不寄躺在蓬松的被褥裡,根據肚子的饑餓程度判斷出現在已經過七點半了。

災害與社會考試于半個小時前結束,他超然物外地嗤笑一聲,這玩意還真是他的災害。

他從床上起身,四肢仍殘留着疲軟之感,不難推斷出林入寒是給自己下藥了。至于動機,他卻始終搞不明白,林入寒是系裡第二名沒錯,可若是為了争系裡那唯一一個保研名額,林入寒如今下手也已經晚了,各大高校的錄取時間早在去年截止,名額隻能作廢。

他整這一出是圖什麼呢?單純看自己不順眼?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房門被反鎖,季不寄反複扭動了幾次門把手,無濟于事隻得放棄。為了讓他睡得更加香甜,林入寒還好心地幫他拉上了窗簾。

他移步窗前,一把扯開簾子,室外的天空早已染上深邃的藍紫色,遠處浮了幾顆暗星,今夜的月亮似生鐵般冷且白。

面對突如其來的不幸,季不寄情緒自始至終平靜無波,說體面點是内核穩定,說難聽點,他這叫心死如灰。

他摸了摸兜,手機不見了,估計是被林入寒搜走了。繞着不大的房間轉了一圈,視線依次滑過衣櫃、木門、書架和床頭櫃,他最終駐足于窗邊,向下眺去。

這裡位于三樓,層高就是普通居民樓的高度,一兩米處有顆茂密的白楊樹。

掌心用力推了下,窗子絲滑地打開了。

季不寄暗忖,這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不跳窗說不過去了。他扯下床單被罩,用水浸濕以增加承重,随後将這些布料打結綁在一起,擰成一條粗壯的繩子。

固定好後,他看準着陸點,滑溜溜地就下去了。簡易繩索的長度不足以垂到地面,季不寄按預想方向攀到了楊樹上,費了點功夫,過程有驚無險地穩落于樹杈。

街邊的空氣彌漫着股夏夜獨有的悶熱,一陣風拂過樹葉,帶來附近大排檔的烤串和啤酒氣味。他吸吸鼻子,思量着報完警後去哪整點兒夜宵,四肢靈活地在較粗的樹枝上穩住重心。

底下是一塊厚草地,直接跳下去也不至于殘廢。但以防萬一,季不寄還是用雙手勾住樹杈,雙腿緩緩自樹上垂了下來,盡可能減小腳底與地面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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