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葭先發制鵝,在大白蓄力沖過來的前一秒,輕輕撥了下它的脖頸。
趁着它原地轉圈暈頭轉向之際,她一個翻身滾出鵝舍,光速下線。
秦葭從遊戲艙中卧起,揉了揉眉心。
這一天的遊戲生活過得可真是充實。
秦葭起身,拿了根數據線将遊戲艙和電腦連接起來,在遊戲艙操作屏上搗鼓幾下,電腦屏幕上出現個進度條。
她走到桌邊坐下擰開台燈,一邊等今天的遊戲數據傳輸完畢,一邊拿了枝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對今天收集到的線索進行一個複盤,順便想好按照什麼順序去調查線索。
等數據全部傳輸完畢,秦葭打了個哈欠合上本子,發現已經淩晨三點多,揉了揉臉走進洗手間洗漱。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很快困意襲來,陷入沉睡。
這頭秦葭睡得很香,另一頭,遊戲黑暗礦洞副本門口。
草叢裡蹲守的兩個玩家已經坐在地上昏昏欲睡。
他們努力睜大眼睛,下一秒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來,整個人晃來晃去,晃到一起。
“咚!”
兩個玩家捂着疼了的額頭,不由戴上痛苦面具,對自己之前輕易做的承諾已經後悔了。
之前他們答應海女皇一看到秦葭就送消息,一是考慮到和美女有相處機會,二是美女後來還叫人給他們送了跑腿費。
這踏馬誰知道那個卡牌師居然在副本裡待了這麼久都沒出來!
弓箭手和他隊友已經對海女皇的話隐隐有些懷疑,嘀嘀咕咕半天。
“這人總不能從副本裡挖了個洞跑了吧?”
“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再等下去好像也沒意義,我困炸了。”
“那就撤?”
“走走走,風緊扯呼。”
兩個人對視一眼,直接下了線。
和美女搭讪固然美滋滋,但他們實在熬不動,溜了溜了。
海女皇安排好事情就下了線,再次上線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發現指定郵件并沒有收取記錄時,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問埋伏隊伍任務情況,整個人直接麻了,急匆匆趕往小隊地點。
她到的時候,看到埋伏隊裡的幾人在小酒館裡一個個喝的東倒西歪,還在興奮地高呼“幹杯”,氣的差點沒忍住直接質問出口。
勉強壓住火氣,海女皇走到一個人面前,敲了敲桌子。
男刺客雙手托着頭,灰色的帽子蓋在臉上,閉目養神。
聽到動靜,他慢慢拿下帽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什麼事?”
海女皇見他這副态度,深吸一口氣道:“狼牙,獅鹫讓你過來帶隊完成任務你就是這麼完成的?”
神戰狼牙将腿放好,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胳膊肘抵着桌面,單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嘻嘻道:“怎麼完成任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找的那兩個盯梢的可早就溜了,說不定目标根本就沒去副本,因為你的錯誤情報害的我加班加了一夜,我還沒找你要加班費,你倒是質問起我來了。”
“你可真行啊。”
海女皇臉色隐隐發黑,皮笑肉不笑道:“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誰幫的你,如果不是獅鹫……”
突然,她看到神戰狼牙驟然陰郁的眼神,感覺整個人仿佛要被碾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神戰狼牙勾了勾唇,對着她擺了擺食指:“話說出口之前過一過腦子,那個不是擺設。”
等神戰狼牙吹了個口哨,招呼隊友烏泱泱出了小酒館,留在原地的海女皇手背青筋暴起,幾乎要将手裡随手拿着的杯子捏碎。
忽然,她感到有個灼熱的視線正落在她身上,下意識整理表情撥了撥頭發看過去。
發現視線主人是酒館那個大胡子老闆後,海女皇緊接着想起神戰獵鷹被衛兵抓去小黑屋的原因,臉拉了下來,大步離開酒館。
于是怒氣沖沖離開的海女皇也就沒有發現,酒館老闆在她背過身後發現杯子完好無損時眼中那一閃而逝的失望之情。
埃裡克搖搖頭,繼續玩起調酒的杯子。
要是再壞掉一個玻璃杯他就能順勢叫衛兵把這人給帶走,說不定還能從那個粉毛怪物手裡再摳出點金币來。
可惜粉毛怪物臨出村前隻挑了之前在門口的這兩人叫他留意一下,如果能加上剛才那一撥人他該能多拿多少小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