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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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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鹉冷冷地說,“你和你哥哥沒有兩樣,隻一味地想要走捷徑、一勞永逸。他的結局是粉身碎骨,彌恙,你的結局也不會好到那裡去。”

我不以為然,“彌安是彌安,我是我。彌安愚蠢,根本不知道怎麼利用她,我不會是他。至于捷徑嘛……”

我頓了一下,笑了,暗諷道,“前輩覺得這是捷徑,不過是因為,前輩已然在老路上吃了虧罷了。”

這話有些過了,我剛出口就有些後悔。

果然,鹦鹉生氣了。

他在籠子裡勃然大怒,“豎子!得意忘形!你真以為你那個替身能騙得了五條悟多久嗎?他要是追上來,你以為你的玉牌能夠藏匿多久?!”

我愉悅的心情算了散了個七七八八,我看着他。

他繼續暴怒道,“膽大包天!有彌安的例子在前面,那個小丫頭身上的氣運和生機你也敢貪求?!你是命理人,是贖命人!未經允許,你怎麼敢去沾手她身上的東西!你真是……”

“可是宮樂同意了。”我聽到一半就伸手拿到了矮桌花瓶上的假花,轉來轉去,轉到我不想再轉後,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什麼?”鹦鹉愕然。

“她同意了。”

我重複道,把假花扔在一邊,靠在木窗上聽雨聲,“而且我也不會親自動手。那件事早了了,但她卻偏偏去殺了人家爺爺,自己給自己欠了因果……那麼被殺,也是情理之中吧。”

“至于我?我可一直都在幫她,事後收點利息,不算太過。”

鹦鹉熄火了,半晌,艱澀道,“那風險呢?五條悟呢,咒術界的人會放任你這樣做嗎?”

“前輩,”我撇頭看他,耐心地回道,“我不需要拖住五條悟多久。隻要他今天不殺宮樂,等到明天,宮樂身上的東西臻于完美……”

我頓了一下,繼續道,“我若是拿到了那些東西,改天換命,泥牛入海,咒術界也奈何不了我。”

鹦鹉沉默了很久。

我倚靠在合上的木窗上,聽着雨打明紙的聲音,聽着聽着,嗅到了自己袖子上有似有若無的血腥味。

怕是宮樂咯血的時候染上了。

我想着,便又聽到鹦鹉遲疑地、仿佛不可置信般開口,“那個瘋瘋癫癫的小丫頭,她真的同意了?……你沒做其他的?”

“嗯。”

我捏着袖子,撇頭,躲過了鹦鹉的視線,隻是說,“那是個相當可悲的家夥。”

(三)

我求宮侑幫我偷了藥。

實在是太痛了。

渾身都在痛,骨頭仿佛每隔一段時間就錯一次位,腦顱和肺管、遍及全身的毛細血管裡都像是有無數枚鋼針再往裡面紮。

宮侑說我這是戒斷反應。

我說戒斷個屁,管好你自己。

他氣得手一個不穩,水直接喂到了我脖子上,大部分藥也撒到了地上,就幾粒進了我嘴裡,疼得我在床上直接上演白素貞現形記。

他不管,他罵我有事瞞他們活該疼成這樣。

我冷汗直流,說他有病,再不快點給我止疼我就要死了。

誰知他鐵了心地要讓我認錯,隻有這樣才肯給我藥。

我氣得直接把水杯砸了。

玻璃杯碎在地上,剛好落在我和他之間。

我支着上半身,冷冷地看着他;他也是,異常冷然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妥協。

不知道是誰或者什麼事給了他錯覺,讓他覺得自己可以拿捏我了。我當然不是不能妥協,但對象不會是現在的他。

過去不會是,現在更不會是。

彼此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他給了我兩個選項,把瞞着的事告訴他或者回兵庫後立刻進戒.毒所。

神經。

我也給了他兩個選項,要麼把藥給我,要麼就看着我今晚疼死在這裡。

“那你疼死吧。”他說,然後轉身坐到了電腦椅上,好整以暇。

鑽心的痛從胸口一下子往外冒,我痛得打了個擺子。一口血憋在喉嚨裡又咽下去了,額頭上的冷汗一層接着一層,我隔着散落的黑發看他,“我發燒了,很痛苦……你真的無所謂?”

我知道他能感受到我的情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共感。

能直接共感就好了。

哪怕隻有一瞬,我也能保證他對這種感覺畢生難忘。

他的笑變了一種意味,從莫名的殘忍變成了莫名的悲傷,但怒氣和陰沉始終是湯底。

他語氣低沉,“我早該想到,你絕對會用這種東西威脅我——隻要你知道我能感受你的情緒。”

“是你和宮治自己求的。”我仰躺在床上,像是死魚一樣喘着氣,還是忍不住譏笑,“我剛出院的時候,不是還大大方方地告訴我了嗎?怎麼後來就藏起來了,是因為害怕嗎?”

“不是。”

宮侑淡淡地否定,“是覺得你一驚一乍的樣子太可憐了,而且感覺你好像也就這樣,沒什麼好恐吓的,剛好也确實有一部分東西消失了——所以就幹脆說全部消失了。”

他控制情緒的能力比我強很多。至少我在他話裡是真的聽不出一點情緒,隻能感受到自己不斷沸騰的怒火。

“真是詳細。”我感覺自己嗓子裡全是鐵針,卻還是要笑,不僅要笑,還要笑得燦爛無比,“你們真是好哥哥啊,真是非常感謝呢。”

“欸。”我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吃力地撇過頭去,惡意滿滿地問他,“你有幻想過我嗎?”

宮侑愣住了,然後眉眼開始迅速變得陰沉,“你嗑.藥.嗑.瘋了!”

我笑了,肌肉帶動着胸腔,又是一陣劇痛,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笑,“你十六歲,我和你同歲,這種年紀,雖然被這副身體拖累,我什麼感覺都沒有……但天天晚上躺在一張床上,無意間碰到的時候、擁抱的時候、親吻的時候,你是有感覺的吧?”

我笑盈盈地看着他臉色又青又紅,繼續問他,“你和宮治,有在私下裡讨論我嗎?你們有想過……要和我上.床嗎?”

他猛得站了起來,表情相當恐怖地盯着我。

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麼。

但我非常不痛快。所以我也要讓宮侑不痛快。

雖然其實他不痛快了,我也不痛快,可至少有人陪着了。

所以哪怕冷汗打濕了半個身體,頭疼得像是要爆炸,渾身都長滿了釘子……我也依然、冷笑着回視他。

“你在羞辱你自己。”

宮侑說,暴怒像是踩了急刹車,費解和憐憫空降到了他臉上,“你想通過羞辱自己來羞辱我、甚至是不在場的阿治……可是為什麼?”

“從剛剛到現在,你到底在笑什麼?”

我僵住了。

我好讨厭他這副樣子,“你為什麼不生氣?”

他問我自己為什麼要生氣。

我說,“如果你生氣了,我是說真的生氣……那麼我會好受很多。”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太扭曲了。

我用被子蓋住了頭,“騙子沒有資格說我扭曲。”

他說那些藥真的不能多吃,讓我自己克制一下。他會看着我,實在不行就把最近幾天發生了都講給他聽,講着講着就不痛了。

既要又要。

我說得根本就不是這回事。

我張嘴就想罵他,他伸手捂住了。

宮侑臉色沒那麼陰沉了,但語氣還是不好,“你閉嘴吧。熬過去等明天回兵庫,會有醫生來檢查判斷你到底要在戒.毒所待多久的。”

我瞪他。

他虛虛松開。

我罵他,“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我沒有O.D!還有到底在裝什麼,你們不就想讓我O.D然後控制我嗎?”

他也罵我,“想過,想過怎麼了?你還說過呢!誰昨天在車上說自己不會和我們吵架了?豬嗎?!那你還要我控制什麼,一頭豬?”

我瞪着他,一口氣沒上來,被堵到喉間的血卡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來。他臉都白了,抱着我就想往外走。

我攔住他,“吐出來就好了。”我死鎖着眉頭。

什麼叫吐出來就好了?

吐過多少次?

宮侑氣得破口大罵,“宮樂你混蛋!你今晚必須得告訴我你怎麼了!”

宮侑很敏銳。我知道我瞞不過去,所以幹脆裝死。

他很想直接把我摔死,但最後還是把我放在了床上,然後席地坐在榻榻米上,估計是在給宮治發消息。

不一會兒,他們都齊了,盯着我……我才知道藥是宮治故意給宮侑的,目的是為了讓我開口。

我混蛋?

我比不上他們混蛋。

血清理了大半,最後直接換了房間,衣服猜拳決定誰幫我換的。

是宮治,他表情微妙地幫我換了上衣,“總感覺你會在以後借着這件事污蔑我清譽。”他換完以後說。

我罵他神經。

他還需要我污蔑?早就黑成鍋底了,裝什麼白紙。

我睡得很不好。發燒和劇痛,咯血倒是隻有那一次。

他們輪流守了我一整夜,最後決定天一亮就叫人送我進醫院。然後過幾天再回東京。

我問他們,有意思嗎?

他們對視一眼,宮治問我,什麼意思。

“做不到和平相處。永遠都做不到。”

我望着天花闆,覺得好累好累。

“所以别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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