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看着他。他看了一眼他們商量好的分界線說:“我真的盡力了。”軟硬兼施,滿月不得不相信他是真的盡力了。
阿黑有一點好處就是他能打,卻沒什麼存在感。若是換了别的普通Alpha,來這裡溜達一圈一定會盡人皆知。他們悄悄地又回去了。
阿紫在朋友們那裡又吃上了心心念念的零食,她吃得“呱唧呱唧”以至于都沒有嘴同朋友們說八卦了。一個小毛球能吃多少嘛,居然還克扣她的零食!真是好壞壞!
“喂,你的小男朋友到底成年了沒有,他成年了我們就可以可以正式雇傭他,他們之間的薪資差了十倍啊!”突然小蕊說道。
“哎?沒有吧?他的骨齡測出來是十七歲,法定年齡在十六周歲到十九周歲之間。”作為他的治療師她有權利查閱相關資料,按照弱勢群體權利最大化原則,他的法定年齡是按照下限來計算的。
他有一次做出宣告更正的機會。
“哦,那你可該跟他疏遠一些了。因為你成年了呀!他在全封閉的不健全的社會環境中長大,我們認為他的心智也是不健全的。你作為獲得職業信任的特殊工種,與他保持過度親密關系,有違你的職業道德,有精神控制的嫌疑啊!”圓圓一闆一眼地說道。
看着面前的這個小家夥驚訝到三觀震碎雙目圓睜手上的零食都掉了下來,連身上的毛毛都凝固了,圓圓頓時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深深的,報複的快感。
“哇!壞人!她們欺負我呀黑黑!”她哭着跑走了,一路滾到了她自己的艙位裡,哭得傷心極了。
“你這是做什麼?你吓唬她做什麼?”小蕊不解地問道。
“這話又不是我要說的,是諾蘭讓我說的。”她在讨論到工作的時候會直呼其名:“這段話我好不容易才背下來的呢,她是專業的,要糊弄她可不容易。你看我背錯了沒有?”
大家都不贊同地看着她。正當她們打算去安慰毛球時,阿黑和滿月攙扶着回來了,由于沒有好好複原他的臉色不大好。大家又立時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嗚,黑黑!”看到阿黑,她哭着撲到了他懷裡。
“怎麼了?就這麼一會兒你不開心了嗎?”他蹲下來耐心地說道。
“那黑黑你成年了嗎?”她被阿黑捧在手上,擡起圓圓的身體說道。大家都豎起了耳朵。
“我的這個種族啊,要别人說我成年了我才是成年了。那你說我成年了嗎?”他問道,眼裡有着不自覺的期待。
“我覺得你沒有。”阿紫竟道。“那我就沒有。”他道。大家立時都一陣唏噓。
“阿紫,你瘋啦!十倍的工資,你們不要了嗎?還有你不能跟他住在一起了,你也不在意了嗎?!”小蕊情緒激動地說。大家都看着她,奇怪她為什麼會為不相幹的人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她也随即意識到自己失态了。于是大家便知道了,執行組在勸說“阿黑成年”這件事上,安排的說客竟不止圓圓一人。
“這是個什麼物種?哪有人成不成年要靠别人說的?這不是自己的生理現象嗎?”小白看着監控無法理解。
“嘿,你們小孩子沒見識了吧?這是個上古的稀有動物,他叫黃鼠狼!”一位年長的人說道,然後便收拾東西走了。他是灰灰,在不能讓阿紫知道的情況下,便求助他這個老将提供了專業咨詢。
“瞎了啊,他哪怕是個貓兒狗兒我也認了,他居然還能是個黃鼠狼!”諾蘭掩面長歎。他耗費了那麼大的心神就是指望培養出一個優秀的Alpha好作為自己的功績,沒想到心血付諸東流。
這時大家也從古代生物圖鑒中找到了這個物種的資料。其形容之猥瑣,舉止之粗俗,也難怪要特地留存基因保護才能不至滅絕。
這幅尊容,但凡有些得失心的公民都是不會去變化的。
“都是阿展不好!”諾蘭很快又打起精神來,“他但凡能派上一點用場我也不至于把希望寄托在這種人身上!搞得我現在還要專門派人看着他!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趕緊想辦法把他換走!”他對小白說道。一旁的工作人員急忙替他擋住監控。
小白不置可否。他為什麼要想辦法換呢?他有這些新來的孩子們就夠了。他們對他言出法随,百依百順,比他從前一直帶領的少年隊員們還要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