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輔助設備,反正我們啥也沒見到。我們等不及了,他在這裡沒有人照顧他。”阿青道。其實他在這裡的所有生活需求都被照顧得很好,隻是除了惹事精之外見不到人。
“不行啊,前面有很多人堵在出入口想要進去,我們過不去啊。”那位女性說。她看到了前面的人群詢問了同伴。
“你們可以把我在路邊放一放。”老貝說。
“不行。你知道嗎,老黑說我們這種人沒什麼特别的地方,唯一就是要能扛。”阿青還是走得又快又穩,道:“您躺着吧,我們會解決此事。”
“你們把我擡過去吧,我來安排誰進,誰不進。”老貝說。
“您說話管用嗎?”“怎麼不管用?我在這裡幹了二十多年,誰是誰我清楚得很。”
那邊的屏障入口,阿黑扶着烏雲倚在門口,道:“不是不讓你們進,我們還沒有安排好。你們誰願意進來幫忙?幫忙的可以先進,先挑。”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少了一半。裡面的人确實在努力地把地方安排好。
“這地方又不是你們的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外國佬!”又有人喊到。
“根據收容制度框架性協議全體同胞同意書第二十一條之規定,成規模的少數文化族群和需要保護的集體可以申請建立保護區,我有居住權不被打擾的權利,我不同意你進。”他鎮定自若地用沃克語說道。吵鬧的人又少了一半。
還是有幾個人混在人群裡契而不舍。
然後他們突然就銷聲匿迹了。人群詭異地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别有用心的人煽動情緒,他們面面相觑,徒然間都不知道自己在鬧個啥。
“阿黑,我好怕怕喲,外面好多人。我要過來和你呆在一起,我坐在小球裡不會有事的。”通訊器裡傳來了阿紫的聲音。
“你就呆在那裡千萬不要離開!那裡有鎖!那裡還有網絡,你替我把話翻譯成沃克語吧,我說得不好。”阿黑柔聲而堅定地拒絕了。上次藍區的群體性事件讓他猶如驚弓之鳥,風聲鶴唳。他現在覺得自己堅持給阿紫搞了個獨立艙位實在是明智。
“喲,這誰啊,這不是一直跟在果果後頭的哼哈二将嗎?你們的雇主呢?”老貝被幾個少年靠在牆邊休息。這兩個人被人群中的兩位少女隊員發現了,被悄沒聲息地扭送了過來。看到這邊有自己人,自然就往這邊來了。
“阿朱,你幫我看一下他。我們再找一個。”兩位沉默而健壯的Alpha少女說罷又走了。
那個人剛想嚷嚷,被阿青高強度運動過後殺氣騰騰地眼神一瞪,登時就不敢說話了。
“阿青,不可!用充滿威脅的雙目瞪視别人是極不禮貌的,是違法的!”老貝阻止他道。之前他就被阿黑詭異的陰陽眼吓了個好歹,此刻記憶猶新。
“是嗎?兩隻眼睛不可以嗎?”阿青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道:“那我用一隻眼睛總可以吧?”
被别出心裁遮起的一隻眼睛威懾力仍然不減,那個人生理上在恐懼,但就是不知為何想笑。
“好了,就是他們兩個,在那瞎蹦哒。”兩姐妹又抓來一個說道。胖大的成年男Beta在她們面前完全不是對手。這兩位姐妹十四五歲,一個叫阿螢,一個叫阿缥。
“你們不是一直負責給果果維護‘保留區’的嗎?什麼時候這麼好心,開始和窮人混在一起了?”老貝說。那兩個人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他們就是想把紅區的人趕走,一股腦兒地塞到我們那邊去,好圖個清淨!”阿缥說道。
“對,可能上次有人說要住到我們那裡來也是你們提出的,不然誰會想到這個!”阿螢說道。氣場弱一點的人是不會主動要求到一大堆Alpha的地盤上去了。他們自己不會願意這麼做,執行組的人顧忌安全問題也不敢這樣安排。
阿黑腿斷了,另外三個少年被煩人精纏住的這幾天裡,就是她們幾個輪班巡邏維持秩序。接受度意外的好,她們既不會欺負别人,也不會被别人欺負,若是遇到刺頭言必稱“讓我哥揍你”,十分管用。
“阿飛,你來啦!”阿缥對那個黑色短發女Beta招呼道。前面阿黑在那邊才藝表演的時候,他們也沒有閑着。趁着氣氛熱烈,大家都毫無防備,他們成功地融入了人群。她這幾天已經認識不少人了。
“對不起,這裡物資匮乏,我沒有找到可以替代擡杆的東西。”本地土著阿飛轉了一圈愧疚地說道。不是她找不到,是那種又長又直的硬物可以被用作攻擊性武器的,被刻意地管制了。
“哎,我想起來了,老黑不是有一對折斷了的防撞杆?希望這個能用吧。”阿螢說道。雖然壞了,但東西到了他們手裡就别想拿回來了。
“我看他們兩個長得挺結實的,不如就讓他們擡杠吧?”阿螢說道。
“開什麼玩笑!他們做不了體力活,隻會幹點順風賺吆喝的事。”阿飛鄙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