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你這是幹什麼?”“我這是在幫你啊!”
“哪有這樣幫的?你想幫我赢就給我點建議,怎麼能把别人後退一步呢?”說着就要把這枚棋子拿回去。
“哪有什麼别人?”阿紫用機械臂攔住了他,不惜能源把她的大頭像打在小球的表面,蠱惑着說道:“這裡隻有你一個。棋子就在你手裡,憑什麼不能赢?你隻要把棋子放在這兒,想怎麼赢,就怎麼赢。”她的頭像被放大了之後,說服力度顯然就增強了。
阿黑被誘惑了,把棋子退後一步。然後“啪”地一聲道:“我赢了!”他拂亂棋盤高興地說道:“我赢了!”
他的神志又恢複了,開心地把小球抱在懷裡。然後把棋盤端端正正地收好,又還過去。
“這個不是值錢東西,你留着呗。”果果說。
“不必了,謝謝你。我這輩子再也不想下棋了。我留着它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果果立刻帶着棋盤和阿武阿威一起跑到了保留區的屏障那邊去分享這個故事。
阿紫由于過度耗神一下子松了勁直接在小車裡睡着了。
大家都對她欽佩不已,覺得她已然是摸到了很專業很專業的邊了。
那邊素素被治療以後大哭着回來了,化悲痛為飯量,憤怒地啃光了棋盤。
“誰,誰,還有誰?”被折騰得精疲力盡的阿展說道。
“就是她!今天我非把她的斷腿矯回來不可!”阿直指着阿黛說道。
阿黛左右一看,發現今天男孩子們都不在。就連素素也隻是光顧着自己号啕大哭。
“不要!你們不能強迫我!”阿黛慌張地抱着艙室。腿腳不便根本不影響她“蹭”地爬了上去。
“由不得你!今天他們要是失敗了,今後該怎麼樣可就不好說了!再拖不得了!還有你們把阿黑的債務分擔了,他把債還完了就可以正常消費了呀!這是最後一筆了!”
下面的同伴們想了想,爬上去把尖叫得毫無形象的阿黛給拖了下來。阿展個夯貨可不會對同性憐香惜玉,直接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把她拖走了。
經過阿黑的時候他本想上前幫忙,也給忍住了。隻是請阿武和阿威過去架住她。還讓他們拿了幾顆素素吃剩的過期棋子,一口氣全塞進她嘴巴裡。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要熟悉一下情況嗎,怎麼一下子就要來真的?”阿青抓着諾蘭的手,慌亂地說道。
“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還能讓你熟悉?”諾蘭把他帶到空曠的白區,這裡沒有幾個人。
“可是我們還沒學會啊!”
“所以我親自教你啊!哦,萬一你失敗了,下輩子要記得學知識不能隔夜,以備不時之需。”他把這隻小熊熊一路拖過來,毫不憐憫:“很簡單的,就像修燈泡一樣,把它推進去擰緊,就完了。”
“你們自己人怎麼不去啊!”小黑熊抱着他的大腿哀嚎道。
“你要是覺得自己一個人辦不到,我可以馬上叫阿朱阿碧進來幫你。”
“不,不,我一個人可以的。不用叫他們了。”小黑熊變回了少年的模樣,跪在地上說道:“我知道阿黑的病治不好,他活一天就請您給他一口飯吃。”
“這個你放心。阿紫會辦的。她老師的咨詢費幾千幾萬塊一次,都是收容所在出。”
“剩下的其他孩子,請您一定要給他們診斷一下基因病。隻要他們健健康康地,我就不擔心他們。還有阿黛,我若不在了,請您一定要讓她恢複健全,否則她一個人沒辦法生存。”
“這個可以。我叫他們即刻去辦,讓你可以看見,還有什麼?”
“沒有了。”他站起來,重新變成了一頭小熊熊,都不要升降機,順着杆子就爬了上去。
可是他悲哀的發現他一個人根本不行。所以當黑白孔雀飛進來幫忙的時候,他沒法拒絕。
孔雀們告訴他,所有的孩子們都拿到了自己的檢測報告,均無大礙。唯有素素還剩幾次療程,一狠心把藥水都打了進去。現在阿黑的賬戶裡已經翻正了。
換個燈泡的功夫,出膛的航彈成功複位。阿青緊張過度,差點從高空一頭栽倒下來。幸好黑白孔雀們的存在很有必要,他們及時扶住了他。他連滾帶爬地掉下來。
他因為虛弱重新變成了一頭小黑熊。諾蘭過來一把抱住了他,道:“好!好!從此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兩隻孔雀圍繞着他,憤怒地嘎嘎亂叫。
阿黛情緒過于激動不得已給她做了全麻。她醒來之後先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一個人的缺陷也是她對于自己人格認知的一部分,在沒有危及生命的情況下給她矯正,是一件很過分的事。甚至有可能造成像這樣的精神錯亂。
直到她看到蹲在面前的阿青才慢慢冷靜下來。阿青捏着她的腳踝在對着光仔細地比對。
“好啊!原來你嘴上不說,心裡一直在嫌棄我!”她暴怒地踢了他一腳。
可是他沒有像之前那許多次那樣順勢搖擺一下,而是巋然不動,直到自己覺得完美無暇了才停止。然後給她套上了一雙新鞋子。失落之地的自己人差不多都被叫走了,那邊不能缺人。烏雲過來送了一雙新鞋子,拜托醫生們不管她如何掙紮一定要給她治好就走了。
“我自然是不在意的。可是從此之後你有了一條更好的,嶄新的路,我還能不開心嗎?”
“阿青,你好像長大了。”阿黛突然不好意思地說。
“可不是麼,本寶寶被他刺激地當場發育了。”阿青道。
“他是怎麼刺激你的,要不要讓阿黑也刺激一下?再這樣下去他都要長不高了!”她不知道阿青去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