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沒同意,但也沒反對啊?幹。”
大家驚恐地望着他。就是這麼邏輯自洽的嗎?
這件事情連阿紫都沒讓她參與,怕吓着她。少了一個鼠力資源,商量起事來更加艱難。
老副隊長被雇傭為藍星集團特别顧問,因為實在年邁,婉拒了進入常務執行組。
思前想後,能幫忙的隻剩下阿淩了。
阿黑披着鬥篷拄着拐杖,走了好一段距離,從最裡面來到了最外圍,找到了阿淩。
阿淩還在沒完沒了地種地,他現在看上去狀态好多了。
“阿黑,怎麼是你?”待他走近了阿淩才擡起頭來說道。“今天怎麼是你給我送飯?哦,你沒帶飯,你把阿紫帶來了。也挺好的,讓我同她玩一會。”他擦掉手上的泥想打開小球蓋子。
阿黑不說話,小車自動打開了。裡面不是一個紫色的毛絨絨,而是,一隻眼睛。
阿淩瞳孔巨震。手顫抖着,最終卻沒動。
“他的身體在哪兒?”阿黑沙啞地問道。
阿淩不說話。不是都在你這兒嗎?
“身體沒了還有骨架呢?骨頭去哪兒了?”他一時情急抓着阿淩的領子說道。
阿淩擡起頭,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你一個人來了,阿紫怎麼沒在你旁邊?你離開那麼久,她出事了怎麼辦?”看來對此地的不靠譜已經形成了共識。
“知道你還不快講!”阿黑也着急地很。
變故來得如此之快。
現場隻聽到了一聲短促的尖叫,他們兩個都被炸翻了。
奄奄一息中,他們兩個都顧不得傷痛,都在拼命地去夠那個滾落地上的小球。
眼看他們的指尖都要同時觸到了,結果“嗖”地一聲,小球沒了!
他倆面面相觑,總算消停了。
“對不起。”阿淩望着天空,喃喃說道。
“你快省省吧。”阿黑翻着白眼道。
在油鍋區,阿青正和一幫年輕瑪麗們有說有笑。
給每一個個體都錄制動态識别其實不太實際,于是他們決定,相似的群體集體錄制。
在相同的時間和地點,一群人一起完成一套特定動作,大大節省了時間和建模成本。
至于參考動作嗎,自然是由能歌善舞的藍星人友情贊助。
“你就像那一把火!風風火火照亮了我……”
“踏平了山路唱山歌,撒開了漁網唱漁歌……”
阿青高亢嘹亮的嗓音響徹整個空間,他們在完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點燃了油鍋,明亮的火焰熊熊燃燒。
阿青和幾位特别受照顧群體一起,手拉着手,毫無意義地機械單調地重複同一個動作。
很快有其他人加入進來。等圈子足夠大之後,突然其中一半的人脫離開來,組成外圈,呈反向舞蹈。
沒有生産新的資源,沒有創造新的價值,但大家就是很快樂。
機緣巧合,他們開啟了效率更高的動态軌迹識别。處在漩渦中心的阿青毫不起眼。沒有一頭Alpha是把自己從降低存在感的方向去努力的,但他做到了。他以兄長為參照,學會了收斂自己,融入到了人群中去。
“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一聲齊喝,人群瞬間分層,幹脆利落。
可他的影響範圍卻那麼大,林長官無措地站在動态軌迹中格格不入,不知道要退到哪裡才能離開他的範圍。最終他逆流而上。
“阿青,你們答應過的,不會組建大規模軍事存在的!”他懇切地說道。
阿青離開了圈子,但舞蹈仍然在正常運行。他在嘈雜聲中比劃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同樣是整齊劃一的集體活動,廣場舞和軍事訓練到底有什麼區别。
最後他嘲諷道:“你們又不是靠肉搏赢了我。”
“啊呀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知是誰把他推走了。
他站在兩層圈子的夾縫中,說是一個娛樂活動,可他完全無法用非對抗性的方式離開這裡。
他那麼大一頭Alpha在這裡,完全沒有人給他讓道。
最後不知是誰拉了他一把,他也進入了圈子。
真的好愚蠢,好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