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老遠看着我還以為鴨子在那兒戲水呢,”
“多虧是我和我四哥路過,要不他倆今天還真交待在這兒了,”
“那姑娘是不是貓兒的心上人啊,救上來的時候可死死攥着人手不放,我和我四哥費了好大的力才把兩人手給分開,”
……
“聒噪,”展昭睜開眼睛看着床邊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的白玉堂一臉嫌棄,自己還在昏迷的時候就感覺白玉堂的聲音在腦子裡飄來飄去,像炸鍋一樣,
果不其然,一睜開眼睛,就是他,
“哎,貓兒你可算醒了!”白玉堂看見展昭醒過來激動不已,坐在床邊的他趕緊扶起展昭,給他墊了一個軟枕讓他舒服些,
包拯本坐在桌旁的凳子上,見展昭醒了忙起身走到床前,一臉關切,“展護衛感覺怎麼樣?”
“大人,屬下無礙,”他回答着,然後看着包拯,一臉懇切,“以甯呢?她怎麼樣了?”
曲以甯溺水的時間比自己長,他怕她有個三長兩短,他沒有看到她,心裡實在是放心不下,
“哎……我說你這貓兒也忒無情了些,我可是救了你,你一睜開眼睛連謝也不道,就知道找人家姑娘,”
若是放在平日裡展昭定會回怼他兩句,可是今日着實沒什麼興緻,懶得和他争辯,整個人看起來也恹恹的,無精打采,可能是大病初愈的原因,
“那姑娘在隔壁,她沒事了,隻是胳膊上的傷口在水裡有些感染了,現在高燒不退,公孫先生給她服了藥,等燒退了就沒什麼大礙了,”
白玉堂歎了口氣,然後如實回答,他表示很無奈,對于展昭他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明明想看他吃癟的模樣,但是一看到他無力憔悴的樣子又于心不忍,
真不愧是貓,天生就是克他的,
“大人,我想去看看她,”展昭語氣懇切,說着就要下地,
白玉堂忙扶過他,順手給他披了件外衣,沖着包拯,無奈道,“大人我們先走一步了,”
看着展昭和白玉堂離去的背影,包拯捋了捋胡子,一抹笑意浮在臉上,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
隔壁張龍的娘子正守着曲以甯,她看見展昭來了便忙起身挪開了位置,
展昭停在了床前,
“張大嫂,以甯藥吃了嗎?”
“公孫先生剛來過給她服下,”
展昭聞言這才放下心來,
張大嫂轉過頭瞥了一眼曲以甯,又看向展昭,“曲姑娘昨夜燒的厲害,淨說胡話,念叨什麼玉佩什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玉佩這麼重要讓她如此惦記?”
白玉堂湊上前去,好事的掀開被子的一角,“這不在手裡攥着呢嘛,”
張大嫂昨夜來的時候,曲以甯就已經被安置在了這裡,她自然沒有看到什麼玉佩,她伸出手試圖拽了拽,沒有拽動,她不肯相信,一個姑娘家而且還在昏迷着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于是兩隻手又一起試了試,卻依舊紋絲未動,
“嫂子你就放棄吧,我和我四哥兩個大男人都沒從她手裡把這玉佩拽出來,更别說你了,也不知道這什麼玉佩啊?比命還重要?”
展昭心頭一震,他轉過頭靜靜的看着昏迷中的曲以甯,一縷柔情攀上他的心頭,随即化成無盡心酸四處蔓延,
從來都是他為了别人舍生忘死,大家都認為展昭保護他們是天經地義,他也一向堅強慣了,而今卻突然有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舍命維護着他,會為了他的人,他的事不顧自身安危,
他第一次被人擋在身後,知道原來自己也會被維護,被保護,
展昭心裡一片柔軟,柔情一吹連了天,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白玉堂推了推發愣的展昭,挑了挑眉,壞笑着,“這姑娘長的真好看,貓兒你豔福可不淺啊,”
“胡說什麼,”展昭嘴上雖這麼說,心裡卻有着止不住絲絲縷縷的柔軟,他看着曲以甯,他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溫柔,然後低聲自言自語着,“是啊,她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姑娘,”
聲音不大,白玉堂和張大嫂卻都聽見了,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玉堂知道,他那不可一世的貓兒,遲早會栽在這個姑娘手裡,
“嫂子你是不是還有事?”白玉堂使了個眼色,
張大嫂心領神會,“哎對對對,五爺咱倆快走吧,展大人,曲姑娘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