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航很有分寸，他人不錯。”

接着就是你一言她一語誇贊韓航的話，梁一聽得心煩，打開課本低聲背詩詞，

“餘幼時，性嗜酒，家貧不能常得……”

“餘幼時，性嗜……啊？”後面跟着梁一一塊讀的高飛趕忙提醒梁一：“錯了錯了。”

梁一看了一眼書，又低聲背誦，“餘幼時，即嗜學，好讀書不求甚解……”

“什麼啊？”高飛來回翻書，“梁一你背得是哪一段？我怎麼找不到！”

梁一合上語文書，太簡單了，不背了。

早讀過半，高飛開始集資，不吃點東西根本熬不過周一。下課正要百米沖刺出去，梁一将人叫住，“我跟你去吧。”

有梁一在，校門口的保安形同虛設，高飛一出校門就興奮，“我靠，當好學生真爽！不過專門跑出來也太費時間了，學校裡雖然種類少也夠了。”

“嗯。”梁一敷衍了一聲，掃了一眼學校對面，沒看到什麼熟悉的東西，進了小賣部穿過貨架，往日坐人的地方也是空蕩蕩的。

梁一随便拿了個面包去結賬。

回去的路上，高飛看了看梁一，“你不高興啊？”

“沒有。”梁一搖頭。

“你最近有點反常。”高飛說道。

“可能是作業補多了。”梁一抛出很合理的理由。

“依你看，這回怎麼樣？”高飛問道。

梁一胸有成竹：“沒問題。”

兩人才進教室，課代表剛好把袋子放梁一桌子上，高飛腿一軟扶住桌子。

“梁一，老馬讓你下節課去找他。”課代表把話帶到，梁一看了一眼将袋子裡的碎紙扔進垃圾桶，坐下來。

孫明坐在後面神清氣爽，揍自己的混混突然被人收拾了一頓，簡直大快人心。

梁一最近腦子也有點抽，作業連被撕了一周，被物理老師拎出來教育了一頓，現在連老馬都驚動了。

馬上就月考，不知道能跌多少名。

孫明想想就興奮。

梁一剛進教職樓，迎面下來個腳步虛浮的人，他下意識往旁邊讓了讓，等人過去後才看了一眼，眼熟，領獎台上見過。

他沒耽擱，往二樓老馬辦公室進去。梁一剛進門，先一眼看到立在牆邊的男生，兩人目光相對又各自移開。

“韓航，過來。”

梁一還沒走到老馬跟前，就聽到旁邊的老師叫他的名字。

韓航。

哦，他就是昨天校門口揍混混的學生，那個很有名的新生。

梁一又看了他一眼，可巧那人也擡頭看了一眼梁一。

梁一徑直走到老馬跟前，垂眼站在他旁邊。

“叫你來知道是因為什麼嗎？”老馬寫教案的功夫擡頭看了一眼梁一。

“知道。”梁一答道，耳朵裡聽着不遠處的動靜，好像是那名叫韓航的學生，這回考試又是倒數第一。

老馬放下筆才要問問怎麼回事？就聽見梁一突然開口保證：“馬老師，讓您操心了，我保證以後好好學習。”

老馬還沒想好怎麼給梁一說，梁一就認錯了。态度誠懇，講話清晰有力！再看隔壁那個，一對比靠譜多了。

老馬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發現也沒什麼要補充的，又安頓了幾句，就打發人回教室。

臨出門時，訓韓航的老師突然叫住梁一，指着梁一對韓航說道：“你要向他學習，知道了嗎？人家還比你低一級，思想覺悟就很高。”

梁一不明所以看向那位叫住他的老師，開口道：“老師，其實昨天打架的事，主要責任還是在校外的社會青年身上，這位同學也不是有意的。”

“打架？什麼打架？”高傑一臉疑問。

梁一目光明明白白看向韓航，“啊，我聽錯了，說得不是昨天打架的事啊。”

高傑聽到打架氣到頭發昏，嘴裡嚷嚷着要叫家長。

梁一掃了一眼正在冷眼看他的韓航，嘴角浮現一個似有若無的笑，而後拉上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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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訪談】

訪談對象：紀昭的三個小弟。

訪談内容：

ZYYL：請問你們三人出道這麼久，一共“成交”幾單？

賴明（掰手指）：“出道半年，總共幹了三票。”

ZYYL：“哪三票？”

朱正：“一票是那個書呆子梁一，分币沒有，還被虎哥揍了一頓。”

ZYYL（好奇）：“第二票呢？”

張浩：“韓哥！會散打的那個韓航。”

ZYYL：“這票多少？”

賴明：“倒貼200，買藥了。”

ZYYL（悄悄捂嘴）（又小心看了一眼三人）：“那第三票呢？”

“第三票……”朱正左右看了一眼。

三人立馬圍過來，

“你！今天的飯你買！”

ZYYL（捂緊錢包）：“啊啊啊啊！我還妹賺到錢啊！”

張浩一拍大腿：“再加一天。”

昭昭救我！

紀昭坐在家裡打噴嚏！

靠！又是哪個腦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