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翼在二樓的走廊盡頭,可能是剛開始的原因,醫療翼裡一個人也沒有,龐弗雷夫人有點驚訝的看着安布羅斯。
“日安,夫人,”安布羅斯把佩迪魯扶到椅子上坐下,背着手認真的看着第二個因為他的臉感到驚訝的人,“我的朋友被疖子藥水濺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叫我們來這裡。”
“沒關系,孩子,每年都有新生炸了坩埚濺自己一身魔藥的,”龐弗雷夫人從安布羅斯身上移開視線,一邊給佩迪魯拿藥,一邊安慰他,“小問題,喝了藥在這睡一會就好了。”
佩迪魯被龐弗雷夫人安排在靠窗的病床上,陽光照着他,沒一會就睡着了。
不出意外的話,安布羅斯現在回去還要很久才能下課,為了逃避無聊的課堂時光,安布羅斯找龐弗雷夫人借了一本書,坐在佩迪魯床邊安靜的看。
順便感受龐弗雷夫人不經意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安布羅斯開始思考自己的父親是誰。
蛇佬腔是斯萊特林特有的能力,但按照安布羅斯找到的内容來看,已經絕嗣消失的岡特是斯萊特林唯一的後裔,那他的蛇佬腔是怎麼來的?
手裡的書翻過一頁。
那個自稱斯萊特林後裔的伏地魔呢?自己是他的孩子嗎?還是他的血親?
一個在格蘭芬多的斯萊特林後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都不會滿意吧,還有自己的臉,已經有兩個人在透過安布羅斯懷念什麼了,他猜是在懷念他的父親,如果是母親,自己應該更像女生一點?
安布羅斯不太确定。
十一歲的小男孩現在還沒張開,但已經能看出他長得精緻,有些人能透過他看到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父親,他們會在心裡暗暗感歎父子的不同,長相天賦,但選擇不同。
還有幾分鐘到午飯時間,龐弗雷夫人接過安布羅斯遞過來的書,“該去吃飯了,孩子們,”她彎腰叫醒還在睡的佩迪魯,“沒事了,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謝謝您,夫人。”安布羅斯道完謝和佩迪魯一起下樓吃飯。
“謝謝……”佩迪魯的道謝聲音小得可憐,但他很快又說了一遍,“謝謝你,安布羅斯——”
安布羅斯轉頭看向他,于是他的聲音又小下來,“……謝謝你陪我來醫療翼……還一直等我醒……”
“不用謝,彼得,”安布羅斯移開視線,臉上是他最常見的表情——淺笑,“我們是朋友啊,就像詹姆說的,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
午飯時的禮堂鬧哄哄的,安布羅斯在詹姆和西裡斯之間坐下,被興奮的詹姆灌了一耳朵霍格沃茲地圖的計劃,西裡斯時不時加兩句補充。
“……我總結一下,”安布羅斯把南瓜汁推遠,接過萊姆斯遞過來的橙汁,“你們決定把原來的密道地圖變成可以追蹤所有人的霍格沃茲地圖?”
“沒錯。”西裡斯點頭。
萊姆斯迎着安布羅斯的視線點點頭,拜托,沒人能拒絕這個,就算是萊姆斯也不能。
“那……我們怎麼追蹤所有人?”安布羅斯陷入思考,“有什麼咒語嗎?”
“說到點子上了,安布,”詹姆嚴肅的拍拍安布羅斯的肩,“我和西裡斯都覺得有這樣的咒語,這就是你和萊姆斯的工作了——找咒語。”
“沒錯,夥計,”西裡斯努力控制自己不笑出聲,“這可是最重要的工作。”
“你們隻是不想泡圖書館。”安布羅斯無情的戳穿他們。
“哦,萊姆斯,我和詹姆的好心竟然被這麼說,”西裡斯難過的把安布羅斯的橙汁換成南瓜汁,“我傷心了。”
“是啊,安布羅斯壞,你們好,”萊姆斯用眼神向安布羅斯表示自己沒有叛變,“你們想好從哪開始了嗎?”
“還沒,但是我們決定今晚先去地窖找密道,”詹姆停下禍害土豆泥的手,“我帶了好東西來。”
安布羅斯搶回橙汁,“能讓你們夜遊不被抓到的好東西?”
“當然!”詹姆一下子驕傲起來,“我爸爸友情贊助,我媽媽都不知道——”
“太酷了!詹姆——”/“願尤菲米娅知道後不會殺了你——”